第25章 又一次當事人不知情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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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虛無話可說，不過羅墨卻有話說。
因為剛剛為了破解玉璧上的陣紋用真靈印一照，不小心就偷學了人家家傳的《恆宇經》，羅墨也不是很好意思。
「我請你喝百草液吧。」
姜太虛：「……」
百草液那是給還沒有開闢苦海的人用來打基礎的，而且還是那種沒什麼根基的小門派才會用的最低級藥液，我堂堂大成東荒神王需要喝那玩意兒嗎？
我小時候都沒喝過！
「不需要。」
「真的嗎？我不信。」
羅墨取出了一個玉瓶，裡面是一瓶『百草液Plus』，取了上百株藥王的一點點汁液，又取了數百株萬年藥齡以上的寶藥貢獻藥液，還有大弟子何首烏和二弟子小白虎傾情奉獻，一人滴了一滴血進來煉製而成。
「要來一滴嗎？」
不是他小氣，而是這麼一瓶僅僅只有九滴，他自己上次突破天人境界的時候已經吃過一滴了，不是很捨得用，畢竟是耗費了自己弟子的神藥精血才煉製出來的。
姜太虛：「！」
這是百草液？
你家百草液長這樣？
啊，這該死的芬芳，融合至少數十株藥王，甚至是……不死藥？
姜太虛居然聞到了一絲絲不死藥的香味！
雖然很淡，但確實是不死藥。
「我……不要……」
姜太虛倔強道。
四千年！
他被困了四千年！
你們知道他這四千年是怎麼過來的嗎？
他可是足足四千年沒有吃過正經東西了啊，渴了沒有露水銅汁，餓了沒有螞蚱鐵彈，全靠啃石頭汲取一些元氣過活，熬到神體漫長的壽命都快終結了。
嘶，話說這百草液——
真香！
不過他姜太虛也是要面子的人，你連我的九秘都不願意傳，我也沒有用這百草液續命的想法，就這樣寂滅於此吧。
「怎麼，看不上？倒也是。」
一滴百草液可換不來一本恆宇經，「這樣吧，我幫你一個忙。」
姜太虛：？
他一直弄不明白這個年輕人腦子裡在想些什麼，說話總是出人意料，什麼叫做幫我一個忙？
羅墨想到的卻是姜太虛的命運，所以才這樣說。
如果他不干涉，姜太虛被救出來後會在聖城的化龍池中復甦，以前的仇敵自然不願意看到這個結果，於是殺上門來，而姜太虛的老情人彩雲仙子在半路上被人伏擊，後來身死，也算是他一生的痛。
羅墨以真靈印窺視玉璧上的陣紋，結果連姜太虛的所學都一併捕獲，這因果，就用他老相好的命來還好了。
這又是一場當事人不知情的交易。
但這樣一來的話，姜太虛或許就不能重活一世了……嗯，有辦法了。
「我傳你一法，仔細看好。」
姜太虛：「……甚？」
不是我傳你九秘嗎？你傳我一法算怎麼回事兒。
你說的是我的詞兒啊！
羅墨指間出現一縷罡氣，化作一顆嫩芽，隨後生長成參天大樹，又漸漸枯萎，最終，枯樹上面再度長出嫩芽來。
三千大道，大枯榮術，這是一門講寂滅和涅槃的大道，可以讓人重獲新生。
羅墨以罡氣演繹此法，姜太虛自然不可能看得很明白，但大道相通，他只要能悟出部分就足夠了。
姜太虛在玉璧另一端一言不發的看完了全程，「……枯榮……新生……你難道……覺得我能……重活一世……」
「說不定可以，你自己參悟，我過段時間找人來救你。」
「……多謝……」
「這是一場交易。」
「……交易？」姜太虛不解。
「嗯，交易。」
命運。
三千大道排行第一。
命運虛無縹緲，羅墨見過永生之門，但一時半會兒對大命運術也是摸不著一點頭腦，原著里電母天君倒是在見過永生之門後獲得了小宿命術。
但人家是天君啊，羅墨現在就算看著大命運術的那一道璀璨道痕也不知該如何修煉，它需要的不是其他三千大道那樣的元氣。
如何能執掌命運之力？
這是一個問題，或許可以從擾動別人的命運開始。
外面傳來有節奏的敲擊聲，是那個年輕人在撬玉璧的牆角，在這樣的背景音樂中姜太虛安心參悟。
玉璧被羅墨挖下來一塊後便直接煉化，納入黃帝土皇神通之中。這種紫色玉石的品質很高，每一塊都可以分解成大量的戊土元氣，土皇神通進展一下子起飛。
從姜太虛的記憶中他得知這種玉石名叫紫晶玉壤，是一種罕見的神材，而在這裡卻有許多。
僅僅半天時間，羅墨便停止了採集，因為土皇神通已經修成，還剩下了一些紫晶玉壤，他留下了，以後也許用得著。
至此，大五行術初成。
大五行術初成，五種罡氣歸於五臟，構成人體大陣，再一次的強化了他的身體。
一頂五色氣形成的華蓋出現在他頭頂，雖然只是初步修成，但已經可以五行輪轉，生生不息，諸邪不破萬法不侵。
五帝華蓋。
「很厲害……這秘術……窮盡……五行……真意……」姜太虛說話還是很虛。
「的確很厲害，我走了。」
羅墨繼續前行，向紫山深處而去。那股魔性的召喚力量時強時弱，但卻一刻不停，一直在他耳逼逼賴賴，如一隻蒼蠅。
紫山內的道路錯綜複雜，羅墨雖然沒有詳細的內部的地圖，但好在之前獲得了姜太虛的記憶，而姜太虛曾經闖到過無始經前，只是打不開，看不到經文。
羅墨按照姜太虛的記憶在紫山的礦道內穿梭，往無始經那個方向走，路上發現了一把破碎的石刀和一塊粉碎的石盤。
這應該是千年前進入紫山的源天師後人張繼業留下的，他在到達這裡時遭遇了不測。
而這時羅墨突然感覺到了窺視的目光，張繼業在這裡遭遇了不測，那麼就說明這裡有危險，而張繼業當初遭遇的危險他也要面對了。
那是一個古怪的生物，半人半蛇，渾身覆蓋黑色獸毛，身形巨大，殺意沸騰。
這是被封印在源中的太古生物，羅墨到了這裡，應該是觸動了他們布置下來的某種安全措施，導致對方破源而出，不得不來處理麻煩，保護其它大人物的沉睡不受打擾。
它破封了，就不能再封回去，不能和其它族人一起活到以後，只能從這個時間點開始過完自己的一生，因此起床氣相當大，殺意滔天，針對的正是羅墨這個打擾他沉睡的人。
但下一刻它愣住了，殺意一滯。
無它，因為那個人族手上拿著一把聖兵。
它不是沒有靈智的傀儡，而是太古種族，是智慧生物，所以明白聖兵的可怕，那把弓絕對不是它這種小角色能夠抗衡的，如果是這樣的敵人來犯，得把它們的王喚醒才行。
「嗷——」
它長吼，像是在求援。
聲波傳出，霎時間那股魔性的召喚力量一下子強大了數倍，而且還在不斷增強，但太陰落月弓發出光芒，將這股力量擋在了外面。
當
一道鐘聲悠悠響起，滌盪乾坤，躁動的紫山一下子平靜下來，那恐怖的魔性召喚瞬間偃旗息鼓。
而那半人半蛇的太古生物瞬間崩碎成一地血肉。
無始鐘響了。
我可是有信物的人。
隨後羅墨追尋鐘聲傳來的地方，進入了一片巨大且空曠的大殿。
這裡伏著一具骸骨，旁邊有一卷銀書，骸骨附近有一些零碎的石衣。
這就是張繼業了，源天師的後人，千年前進入紫山，將源天書也一併帶了進來，導致張家石寨失去了源天書的傳承。
羅墨撿起了銀書，有百頁，正面刻有三個古字『源天書』。
源天書是研究山川地勢天相變化的奇書，和正統的修煉法不同，更像是陣道。
『仰則觀象於天，俯則觀法於地，觀鳥獸之文，於地之宜……內氣萌生，外氣成形，內外相乘……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上應星相，下呈輿圖，天地生成，掛行安定……』
羅墨翻了一遍，和三千大道中的大八卦術對應，感覺這所謂的源天書也就那樣，於是直接用神念掃過整部源天書。
終於，在最後幾頁他找到了。
這幾頁每行字跡下都有一行小字，與正文字體不同，是另外添加進去的。
『谷中央無谷也，無形無影，無逆無違，處卑不動，處靜不衰，谷以之成，不見其形……』
這是當年的瑤池聖女留給第五代源天師的東西，為瑤池西皇經的部分，希望他能用瑤池的法延長壽命。
西皇經也不錯，到時候去看看。
他拿出道劫黃金槍，縮小成筆，在源天書最後一頁龍飛鳳舞寫下兩個字：
已閱
然後丟在原地。
走，看無始經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