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一歲半的時候,已經擁有了自己專屬的小沙發,小電飯鍋,小滑滑梯,小房間,還有和麻麻不一樣的玩偶娃娃。
很多娃娃還都是慕智給買的。果真是如同程知讓所說,隔代親,外公外婆把對女兒沒有的溺愛全都傾灑在了外孫女身上。
還有程家爸媽何葭和程循,喜歡孫女喜歡得不得了,時不時地就要接孩子回去玩兩天。
西西嘴甜,小肉手捧著對方下巴親親熱熱喊「爺爺奶奶」,簡直能讓程循立馬從嚴肅董事變成喜羊羊里的羊村村長。
慕秋有時候看不下去,總覺得這樣溺愛不行,就自覺充當起了家裡唯一能凶孩子的家長。
比如不能讓程知讓把她的事都包幹了。
從做早餐這件事上做起。
在讀者的不停評論下,她又開始撿起了美食文的構思,重新開始新一輪的體驗美食製作,投餵家裡人的嘗試。簡言之,家裡的早餐製作權交到了她手上。
這讓她從一家三口裡最晚起床的那個,變成了最早起床的那個。
一早起來就在廚房哼著歌製作早餐,在做到一半的時候,程知讓給西西穿好衣服帶著人出來,然後一大一小問出很熟悉的問題。
「秋秋,今天早上吃什麼?」
「麻麻,吃什莫?面面~果果蛋蛋~」
她說的果果蛋蛋是橙子蒸蛋,因為蒸蛋比較容易消化,慕秋也愛吃,所以程知讓給她做過幾次。
慕秋回頭看他們一眼,小的那個走著走著又抱著程知讓的腿想要坐在他腳上被拖著走了。
她眉頭一皺:「西西,自己站起來好好走。」
西西眨巴著大眼睛躲到程知讓腿後,看看她,又看看停下不動的粑粑,最後自己站起來了。
「這樣才是乖孩子,乖孩子可以有獎勵。媽媽獎勵你一周都吃不上果果蛋蛋好了。」
程知讓忍不住笑:「……你就仗著她反應不過來。」
慕秋搖頭晃腦地把煮好的雞蛋撈出來過涼水,再把鍋里煎著的飯糰翻面。
這次是蘑菇飯糰,兩個大的,還有兩個小小的。
除此之外是親手包的獨家抄手,程知讓喜歡吃。
還有一碟酸辣開胃的泡菜,也是她自己琢磨著弄的,程知讓也很喜歡。
早餐被端上桌,西西坐在自己的專屬寶寶椅上,看到碗裡放了個雞蛋,就拿手抓出來,捧著推給程知讓。
「粑粑,蛋蛋。」
這是要讓他給她剝開的意思。
慕秋掃一眼:「給她揉碎,讓她自己剝。」
程知讓應聲好,把雞蛋殼擠壓碎開,再重新放進西西的碗裡。
「西西自己剝開好不好?你看,媽媽也是自己剝開的。」
慕秋已經坐下,把雞蛋在桌上一磕,麻溜地剝開,然後把裡面白嫩嫩的雞蛋放進程知讓碗裡。
他蛋白質攝入需求比較高,而她恰好不太喜歡吃水煮蛋。
西西萌萌的大眼睛認真看著她的動作,然後把碗裡的雞蛋倒出來,也在桌上砸了一下,接著肉乎乎的小手開始摳雞蛋殼。
她的手太小了,只能一點一點把已經碎開的雞蛋殼慢慢往下摳,還把裡面的蛋白都摳掉了。
慕秋把一個小小的飯糰放在她的小碟子上,鼓勵道:「西西好棒,摳個雞蛋殼都這麼凹凸不平的。」
西西以為是在誇她,呲著幾顆小米牙衝著她笑。
程知讓再次哭笑不得。
可能是從出生起和爸爸待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多,西西對爸爸的誇獎已經不太感冒了,倒是對媽媽偶爾一句的誇獎感到很高興。
這不,摳得更賣力了。
吃完香香的一頓飯,程知讓把碗筷放進洗碗機,西西的餐具是用的另一個嬰兒專用消毒洗碗機,粉紅色的。
西西吃到最後,本以為爸爸會像之前那樣過來拿碗,而她只需要張開手示意媽媽把她抱下椅子就可以了。
可是慕秋在她對面叩了叩桌面,托著下巴說:「西西,你要不要把碗筷給爸爸送過去?」
她有點懵。
慕秋繼續說:「不過你現在都還下不來呢。你說請媽媽幫忙抱一下你,媽媽就幫你。」
西西乖乖張口:「媽媽,抱。」
慕秋把她抱出來,又說:「要請媽媽幫你遞一下碗。」
「媽媽,請,幫窩……拿…」
慕秋於是又幫忙把輕飄飄的小碗連同勺子遞給她:「去,給爸爸。要謝謝爸爸。」
西西似懂非懂,捧著碗倒騰著小短腿兒走過去,拉一拉程知讓的褲腿:「爸爸,謝謝。」
程知讓笑:「西西不客氣。」
到了晚上,得到很多次誇獎的西西黏著慕秋,不好意思似的埋頭在她頸窩裡蹭。
「媽媽~」
「哎。」
「媽媽~」
可能是孩子天性,雖然受爸爸照顧比較多,但到了晚上洗澡睡覺,她還是會黏著慕秋。
程知讓最後洗澡出來,上床把母女倆摟在懷裡。
「西西,手不可以放在媽媽胸口上。你已經不喝*******了。」
西西乖乖把手放下,又捧著慕秋下巴,奶聲奶氣又甜滋滋地說:「媽媽,窩好喜歡你。」
慕秋親親她:「媽媽也好喜歡西西。」
喜歡到她一睡著就被抱去了小床上。
慕秋鬆了口氣,在程知讓懷裡小聲道:「小孩子的熱情和喜歡真是讓人招架不住。你怎麼把她教這麼甜的?」
程知讓吻她額頭,輕聲說:「她本來就甜。或許你小時候也這樣甜?」
「無法想像。你得多管管她,不能讓爸媽寵下去。」
程知讓:「其實並沒有,有時候爸媽也會和西西講道理的,只是你每次看到都是摟著在哄。」
慕秋撇撇嘴:「但還是太寵著了。我小時候可沒這麼得寵過。」
「沒關係,我寵你。」
「………」慕秋看著他眼睛,看著看著自己就笑起來,也往他懷裡埋頭,和西西一樣的習慣。
「這種霸總語錄有時候還是很受歡迎的嘛。」
他們親親熱熱順說著私房話,另一邊的小床上,西西一個人抓著小毯子睡得迷迷糊糊的,爬起來看了眼,打個哈欠,又迷迷糊糊地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就癟著嘴恐嚇程知讓。
「窩要和媽媽睡覺覺!」
程知讓在這件事上倒是堅持:「可是西西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小床了,怎麼能睡媽媽的床呢?媽媽的東西是媽媽的,你的東西是你的。」
「那,那爸爸呢?」
「爸爸是守護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