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深藏不露,白切黑的病嬌太子。哦你知道什麼是白切黑,什麼是病嬌嗎?」
程知讓大概有個意識,不過不太清楚。
慕秋就興致勃勃給他科普:「白切黑就是,看起來是個老好人,實際不是個好人。
病嬌呢,廣義上是因喜歡的東西產生的精神疾病,占有欲強,思想極端,在喜歡的東西受到威脅的時候會出現排他,自殺或者其他過激行為。」
他點點頭:「懂了,所以我需要扮演這樣的角色?你當我喜歡的東西?」
「………咳,先好好聽一遍這個故事,看你能不能接受——
首先你是個病嬌太子,美強慘的代表。然後你喜歡你兄弟的女朋友。」
程知讓眼睛都睜大了:「………什麼?」
慕秋無辜道:「你喜歡你兄弟的女朋友啊,這多刺激,多有戲劇性,多有矛盾點啊。」
他扶額:「繼續說。」
「因為你是個病嬌,又實在喜歡你兄弟身邊那個女子,所以在冷眼看著他接近我,我們倆情投意合之後,你決定強取豪奪,並且還把你兄弟搞殘了。
不僅如此,你還知道他喜歡男扮女裝的特殊癖好,只是他這個癖好瞞得好好的,基本沒人知道,畢竟這個癖好能讓他的家族,他喜歡的人都厭惡他。
不過你是病嬌嘛,怎麼可能捏著把柄不用呢。把他搞殘了之後囚禁起來,讓人給他換上了最妖艷的女裝,並且強迫著我和這樣的他相見了………啊我滴天光是想著就好帶感了。」
程知讓也和施與淮一樣,開始頭痛。
她腦補能力太強,分分鐘就能換個這麼刺激的故事出來,再編下去,說不定還會更刺激。
所以不等她繼續說完這個故事,他就點頭了:「這個故事確實……比之前的要戲劇化一點。就這個吧,時間應該也不是很多了,我們還要完善細節,還有其他角色的設計,表演和場地的設計。」
慕秋剛要繼續說的話被吞了回去,倒是深深地看了他兩眼,那眼神意味深長的很。
「也行,就這個故事了。或許他們的故事會比我們的還更戲劇化,不過相信程哥你的演技能讓這個故事提升百分之五十的吸引力。」
說完,她又興致勃勃道:「那我們就快點回去把這個最終的故事告訴淮哥吧!他的台詞還得和他商量商量呢。」
程知讓心裡有點同情施與淮,但什麼都沒說,由著她拉著再次往破廟裡去。
施與淮一看見有人進來就裝死,垂著頭,長發披散著,還真有那麼點被迫害到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了。
「嗨淮哥,好幾分鐘不見。我們又想了個故事。」
「非常不用,」施與淮神情木然:「我認為你們可以不用考慮我的感受,只要我的角色露面少台詞少就可以了。等故事定下來再告訴我不遲。」
慕秋一頓:「那可不就巧了,故事定下來了。」
施與淮:「……」靠,看來這個故事非聽不可了。
於是慕秋開始講述:
「這次你是個被搶了喜歡的女子的可憐人。你從小到大順風順水,優秀得不得了,唯一不敢暴露人前的缺點就是,你有扮女裝的癖好。
因為你的人設,這個癖好一旦暴露出來,肯定是家族蒙羞,好不容易喜歡上的一個女孩兒也會討厭你,所以你不敢暴露,很是自卑。但是沒辦法,你兄弟,也就是這位——」
她指了指程知讓:「你偶然認識的酒肉朋友,居然是個太子,而且這個太子還有點毛病,非要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的那個人——當然也就是我。
然後呢,這個有毛病的太子瘋了,他直接秘密找人搞殘了你,把你囚禁在這裡,還給你換上了最妖艷的女裝,威脅說你再敢反抗,就讓你這樣去遊街。
接著他光明正大霸占了我這個單純善良柔弱不能自理的女子。可我愛的又不是他啊,所以我就百般哭鬧,試圖逃跑,然後就惹怒了這個大魔頭,他提溜著我,把我扔進了這裡。
你穿著女裝,與我驟然見面,羞憤不已。我也認為你是受了折辱,和這個大魔頭又是一陣鬧,還偷偷摸摸跑來私會你。
被發現我們倆還有勾搭後,大魔頭一怒之下,下藥毒啞了你。我還是不死心,天天來看你。直到大魔頭有了點良心和危機感,承認這個三角戀確實是他一手導致的,他對我有愧。甚至還怕後面護不住我,強行逼宮當了皇帝。」
講到這裡,她有點口渴了,找了瓶水喝,接著道:「然後我目的達到了,借著他的手搞死你了,踩在他頭上舒舒服服過起了好日子。」
施與淮和程知讓被這急轉直下,拐了個大彎的故事情節搞了個一臉懵。
程知讓:「你是不是講錯了,還是說漏了?」
施與淮接話道:「再不然就是瘋了。」
慕秋攤手:「這叫反轉。大魔頭算計了你我,女裝大佬算計了大魔頭,讓他永遠留下強取豪奪的污點,我算計了你們,殺一個留一個,自己培養出來一個皇帝自己當了皇后舒舒服服過日子,誰都不是好人。」
兩個人張了張嘴,最後施與淮被鎖鏈栓著的手倔強地比了個大拇指出來。
「你強。」
短時間內能編出這樣的故事,肯定看過大量的狗血劇情了,而且平時也沒少琢磨。
慕秋謙虛地擺擺手:「就是個框架,內容還得完善完善。程哥你覺得呢?」
程知讓:「戲劇性夠了,反轉也夠好。特別是激怒大魔頭給他下毒,毒啞了這個細節,是那個女性角色暴露野心的設計吧?」
「對。其實這整個故事吧,輪到我展現演技的時間不多,這樣正好,免得拉垮你們。重點就在程哥身上,那種病嬌的氣質,估計有點難。還有就是——」
她拉了拉施與淮的女裝裙擺:「淮哥你會表演那種,那種羞憤欲死的表情吧?」
施與淮把裙擺扯回去,乾巴巴吐出兩個字:「不會。」
「怎麼會不會呢,那次我們圍著你搶貼紙的時候,你不就把這四個字詮釋得挺好?」
「……那是你們喪心病狂要扒我褲子!」
慕秋意味深長地哦一聲:「那意思是,這次也得使用點扒褲子這樣的手段才能讓你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