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林瀲貼著水池邊,把真正的卸妝透明球送到了慕秋手邊。
「這個,是卸妝油。」
他渾身濕漉漉的,頭髮一直往下滴水,抓著球高舉著遞給她。
慕秋拿過去看了眼,還真的是卸妝油。
她表情怪異地看著他,再去看看對面正在被關妤「虐待」的徐承,說:「節目讓你們成長了。」
林瀲撐著水池邊坐上去,擦了下臉,說:「快去兌換吧慕秋姐,多等多生變。」
她點點頭,先叫了聲程知讓。
「程哥。」
程知讓注意著她,沒等她多說就對著她輕輕頷首:「去吧。」
雖然這樣的對話仿佛也沒什麼意義,不過問過後要安心一點,她高舉著球對著鏡頭喊一聲,然後跑下去兌換。
等了這麼久,皮都要泡皺了,終於等到卸妝的時候。
盤腿坐在鏡頭底下,擦乾手和臉,雙手搓熱了卸妝油,糊在臉上按摩。
順便還能看看水池裡的搶球大戲,給支持的人加個油。
「程哥加油!」
「淮哥漏油!」
「程哥加油!」
「黎陽你多重心裡沒點數嗎?林瀲都要被你壓矮了,人家還在長高的!」
施與淮對他們情侶兩個已經很煩,從水池裡撿起一個粉色派大星玩具,從水池邊上扔出去,砸在慕秋面前。
「你好吵。」
「………你好幼稚啊淮哥。」
她洗完臉,把那個粉色派大星撿起來,和自己的龜龜豬一起放在手心裡,捏了一下。
「龜龜!」
派大星就是普通的玩具叫聲,沒什麼新意。
「這個玩具可以拿走嗎?」她問導演。
導演擺擺手,那表情,如同一個百萬富翁對十來塊錢物品的毫不在乎。
她笑吟吟收好兩個玩具,重新加入搶球大賽。
白姝已經掉進水裡,這下除了上去歇口氣的,其他人都已經在水裡了。真正的水中搶球競技賽開始。
她之前看中的那個卸妝球已經在程知讓手裡,不過並不穩當,還沒舉起來給導演認證,就又到了黎陽手裡。
爭搶不停,最後球落誰手也不一定。
她加入後,也不去和施與淮他們硬碰硬,直接去找了舒苒她們。
幾個女嘉賓都在一起,在搶一個不知道是啥的透明球,跟海豹聚會玩耍似的,把那個球頂來頂去,就是拿不到手裡。
關妤和舒苒纏著,蔣珠馮和白姝纏著,用腿蹬用手推都分不開彼此,情深意濃好不恩愛。
只剩下一個楚楚,終於瞄準機會漁翁得利抓到了球,躲在旁邊對她甜甜笑著。
慕秋也不介意,個人脾氣是個人脾氣,遊戲是遊戲,她分得很清楚。
「來吧,讓我們來跟個風。」
她跳下去,撲騰一下,撲在楚楚身上,一手鎖在她脖子上,一手去抓她手裡的球。
楚楚怎麼蹬腿拉她都掙不開,只能盡力地伸長手,把球往外遞。
剛好遞給了被關妤鎖喉的舒苒。
「真是謝謝你了楚楚,這世道還是好人多的。」
楚楚掙扎的幅度變大:「不是!不是給你的舒苒姐!我是給關妤姐!慕秋姐你放開我,我的球!」
這聲音甜絲絲的,委屈著說話的時候就自帶撒嬌意味。
慕秋想,她要是個男生,大概會喜歡一下這樣的女孩兒。蜜一樣的嗓子撒嬌著叫她親愛的,她半邊身體都能酥。
不過這也不耽誤她繼續搶球。
「別叫了小可愛,你叫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她滿足了一下自己的惡趣味,雙腿纏著楚楚的腰往下一翻,兩個人都沉進水裡。
隊友都這樣了,關妤救人心切,直接在舒苒側臉上狠親一口,嚇得她花容失色後搶球成功,拿著球就往楚楚身邊游過去。
舒苒又驚又氣。
「……關妤你要死啊?!你是不是把口紅留我臉上了?!」
「這叫出其不意!我都是為了救人,你就當被小蜜蜂蟄了一下唄!」
「我這是被毒蠍子蟄了一下!」
關妤抱著球傻樂。
可惜球還沒被傳出去,又被白姝橫插一手,攔截了下來。
慕秋看準時機立馬過去幫白姝,關妤手忙腳亂去推她們倆。
這邊一時之間陷入了混亂,又是驚聲尖叫又是咬牙切齒罵人的聲音,水花四濺。
另一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安靜下來。
黎陽抱著一個球,靠在水池邊上,吃驚地看著對面,疑惑問道:「她們在搶什麼呢?什麼東西這麼搶手?」
「沒搶什麼,」施與淮指了指那個被濺起來的水花推過來的一個孤零零的球,「她們只是在切磋。」
黎陽:「………好厲害的無實物切磋。」
張黎皺著臉,眼神迷惑:「楚楚好像在踢己方隊員,關妤姐剛才那一爪子推的也不是舒苒姐,是楚楚。」
林瀲:「水花好大。」
徐承:「好可怕,我仿佛看到水面上飄了一層頭髮。」
程知讓:「飄過來一隻豬。」
那隻粉色的龜龜豬不知道怎麼的從慕秋身上掉下來了,隨著她們的動作一盪一盪飄了過來。
程知讓伸手撈起來,抬頭再去看慕秋。
她在這場女士戰鬥中戰鬥力明顯很不錯,修長雙腿纏住了關妤的腰,手上還抓住了舒苒的胳膊。
她那腿攻擊力可不小。
「我們還搶嗎?」
黎陽手肘枕在球上,靠著球的浮力支撐起來,偏頭問其他人。
徐承和張黎懷著期望看向程知讓。
這是大家長,能不能停下來邊休息邊看女嘉賓打架,就看大家長怎麼決定了。
程知讓還在捏那隻龜龜豬,奇怪的「龜龜」聲夾雜在大家說話聲里,更顯得奇怪了。
他盯著對面打得火熱的一群女生,想了想,問:「你們還想搶嗎?」
黎陽和施與淮都已經卸了妝,林瀲也拿到了口紅,沒什麼求勝心了,都小幅度搖頭。
徐承是程知讓一組的,兩個人都抱著球,程知讓懷裡還有兩個球,現在他們算是優勝組,再搶的話反而成了其他人的主攻組了,不划算。
所以他也搖頭。
只剩下張黎,苦著臉說:「我們組兩個女生都在那邊啊,而且關妤姐還沒卸妝,我又只搶到了腮紅……」
徐承:「所以你想搶?」
「倒也不是很想,」他看向程知讓懷裡兩個球,卑微問到,「程哥,要不然,我們交換一個球?我知道你又搶到了一個卸妝的,慕秋姐已經卸妝了,你們不需要這個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