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給關妤他們的計策取了個名字,叫「水鬼行動」。
派其中一個人跳下水去拉其他人的腳脖子,消滅交叉點上對他們搶球會造成威脅的人,還能讓別人扣分。
剩下的張黎和楚楚下不去這個手,就留在上面搶球。
這個思路和慕秋一模一樣,只不過慕秋沒她這麼兇殘,沒有自爆帶走敵人的決心。
關妤拉了黎陽下水後,其他人也很快想明白她的計策,舒苒直接效仿,對著被拉下水的黎陽說:「你就在下面拉人,反正一直在水裡也只會扣一次的分數!也方便你報仇。」
得虧那布條柔軟又寬,卡在兩腿中間也還好,嗷嗷叫了兩聲就側翻下水了。這要是其他什麼硬東西,比如欄杆……嘶。
黎陽冒出水面,全臉僵硬,臉頰上還冒出了點紅暈,顯得那丑妝「更上一層樓」。
他轉頭看向了關妤。
關妤:「哈哈……哈,那個什麼,一切都是為了遊戲……你沒事吧?」
「我,很,有,事!」
兩個人在水裡掐起來。
慕秋眼睛滴溜溜轉,一邊注意著他們伸手的方向,一邊問程知讓和林瀲徐承:「你們誰底盤比較穩,引體向上堅持得比較久?」
林瀲和徐承很茫然,不知道話題怎麼就突然跳到這個地方來了。
「我和白姝這一趴可以搶可以下水,你們在上面負責把其他人給弄下去,然後保證自己不被弄下去。」
林瀲反應過來:「我底盤可能不太穩,不過引體向上可以堅持比較久。」
「你呢徐承?」
徐承一看就是個壯漢潛力股,拍拍胳膊說:「沒問題。」
只剩下程知讓沒詢問了,大家都自然地轉頭過去看向他。
程知讓剛要開口,慕秋直接嘴快說了句:「程哥不用問了,體力比你們好。」
這句話之後,大家突然安靜下來。白姝八卦的眼神落在他們兩個身上。
程知讓眉頭受驚地盯著她,抬手擋住嘴角,但擋不住逸出口的笑。
慕秋嘴快說完了才意識到不妥,耳朵騰一下發紅,尷尬找補一句: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說這句話也沒什麼其他意思……算了你們就當我嘴瓢了吧。」
隨便找補了兩句,她又掩飾性地咳嗽兩聲,蹭一下站起來,說:
「大家應該都聽懂了吧,咱們就按照這個方法試行一次,看能不能行。」
幸虧跟拍攝影師沒有懟近了拍特寫鏡頭錄聲音,否則這不就等於在全國觀眾面前描述美好夜生活了嗎。
這次投射出來的透明球仍然只有一個,楚楚和張黎依舊和之前一樣瘋狂搶球,也依舊在落水。
不過有關妤在下面拖人下水,其他組的扣分要比他們更多,相比之下他們確實有了點微妙的優勢。
現在球在施與淮手裡。
好吧想必所有人都想問,為什麼球老是被傳到施與淮手裡。
她也想問。
不過人高馬大手又長,在搶球的遊戲裡確實更有優勢。
為了逃避剛剛的尷尬,她沖在最前面,抓著繩子,在布條上起跑一陣後直接盪到了蔣珠馮那邊。
可是蔣珠馮被這樣坑過幾次了,早就有了經驗,直接雙手擋在面前把她推開了。
推開了。
推,開,了。
慕秋抓緊了繩子懵逼地在空中搖擺,像個鏽掉的鐘擺。
程知讓抓著繩子,探出一隻手去想把她抱回來,可兩次伸手都剛好錯開她的擺動軌跡。
第三次的時候,她主動給蹬著布條加了速,又盪了過去,這次撒開一隻手抓住了蔣珠馮的胳膊,兩個人在布條上旋轉著抱在了一起,繩子纏在一起繞了兩圈。
蔣珠馮驚了。
兩個人的重量加起來還是很重的,布條止不住地往下陷,彈力增大,在布條上又站不穩,旋轉一旦開始了就有點穩不住了。
最後兩個人兩腳懸空掛在了繩子上。
黎陽泡在水裡,仰頭看著她們倆:「你們倆製作風乾牛肉呢?」
蔣珠馮還在小幅度掙扎著:「慕秋姐你的口紅要蹭到我臉上了。」
慕秋:「我也不想的,忍一忍,而且這可是節目組好不容易找來的絕版口紅。」
蔣珠馮:「慕秋姐你鬆手吧,放過彼此。你一隻手吊著不累嗎?」
慕秋咬牙堅持:「為了人民為了黨,為了隊友成棟樑。」
「………還怪押韻的。可是我要堅持不住了。我們慢慢往下踩好不好?」
黎陽在旁邊等著:「下來吧。」
蔣珠馮:「………」
剛往下伸的腳立馬縮回去。
施與淮對慕秋這種攔人方式很不能理解:「你這樣除了兩敗俱傷沒有任何作用。」
她沒回答,等到看著施與淮被身後的人「一擊斃命」掉下水去,才說:「看,還是有點作用的。」
說完這句話她就鬆開了蔣珠馮,一隻手抓著繩子又盪了回去。
利用盪回去的慣性,她再次盪起來,往前飛撲。
這次是直接鬆開繩子生撲到了中間那群搶球人頭上,以一招「天降隕石砸中天靈蓋」的招式嚇得下面一群人趕緊躲開。
關妤:「看得出來你要為自己拼命了。可惜你來晚了一步,球已經被淮哥搶到了。」
「?」
施與淮不是才被推下水嗎?
她抹一把臉,回頭去看。
施與淮正從黎陽手裡把那個球摳了出來。硬摳的,完全沒有手下留情。
搶到了後高高舉起來,另一隻手還控制住黎陽不讓他衝上來。
「我搶到了。」
慕秋:「這確實是,搶到了。」
黎陽猶如一具乾屍,放棄了掙扎,往後仰頭靠在布條上,任由手腳半浮起來。
施與淮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並不回頭看他一眼,知道結局已定後就拿著球去兌換去了。
「哎?不看看是什麼嗎?」
關妤撇她一眼:「早就看過了,要不然他為什麼要搶得這麼激烈?才掉下來就聽到裡面是卸妝油,眼睛都沒睜開就衝上來了,我差點被他一頭頂出去。」
「是我來晚了。」
施與淮都這麼拼,慕秋突然有了危機感,沉進水裡游到另一邊,朝著岸上的程知讓伸手。
爬上去後對著他邊撈袖口邊說:
「剛剛我說的策略都是屁話,現在我們只有一個目的,搶卸妝油。萬一被卸了妝的人搶到但就是不拿出來,我可就慘了。」
比如被施與淮拿到了,再比如被關妤抽到了最後兩個卸妝產品,但就是藏著不拿出來,那她豈不是這一期最丑的人了?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