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服務質量水平太高,程知讓滿臉愉悅,對著大家揮手。
「那我先走了,我在休息室等你們。」
慕秋他們腳步不自覺跟著動,扒著門邊欣賞那輛車的流暢線條,眼神羨慕。
黎陽喪喪的擺手:「程哥,我覺得你還是直接去吃飯的地方等我們吧,我覺得不到那個時候我是回來不了的。」
關妤就扒拉在他旁邊,也跟著他點頭,「對,我們估計是難了。程哥你在休息室等等淮哥和舒苒吧,他們比較有希望。」
被點名的兩個人,舒苒終於揚起了受到關注和讚揚的微笑,而施與淮渾身一僵。
「……我也不會演戲。」
關妤回頭看他一眼,「那完了,我們四個做好命喪於此的準備吧。」
舒苒這時候揚起笑,把已經有些亂的頭髮別在耳後,說:「其實我的演技也不算好,程哥的才是好。我估計也要和你們一起留到很久的。」
「可你好歹演過戲,唉,待會兒要是離得近,你要指導我們一下啊,我真的不想被老師罵。」
「其實說起來也不是特別難的,你只要記住把那個角色的性格分析一遍,假裝是她就基本可以了。」
滿院清香,慕秋覺得自己仿佛置身茶園。
這個時候就非常需要施與淮了。
她偷摸回頭瞄了眼施與淮,從他喉結滾動和幾不可見想要張嘴的動作中,分析出他大概比自己還忍受不了這股清香,已經準備干開火了。
「這個道理很好說,但並不好演,」他仿佛還在認真徵求舒苒的意見,「可以幫忙分析一下我這個角色嗎?如果我早點通過,會給老師說有你的幫助。」
舒苒:……瑪德老娘不需要。
話題終結在一陣磕磕絆絆的尷尬中。慕秋竭盡全力忍著笑,對外面已經坐上車準備離開的程知讓揮揮手。
「程哥,我們不在,你要幫我們好好享受一下貴賓休息室的待遇啊!小吃多嘗一點!」
關妤也連忙扒著她冒頭出去:「程哥!如果可以,你能把好吃的揣兜里給我們留著嗎?」
程知讓搖下車窗,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坐好,垂著眼睫擺弄著那個暗綠色的胸針。
好看的側臉逐漸隱沒在暗色的車窗後,坐在車裡的程知讓恍若氣質都沉澱下來,好像他生來就該擁有這樣的車才能襯得起他那通身的氣派。
黑色車開走,扒在門邊盯著的五個人整齊劃一的側頭,目光追隨著那輛車的身影。
「這像不像,孤兒院裡小夥伴被豪門收養了的感覺?」
黎陽啊一聲,看看遠去的車,再看看他們:「………真的有點像。」
慕秋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加入進去積極討論:「我覺得更像是流落民間的皇太子被認回去了,我們就是那個民間。」
施與淮簡直佩服她們的腦洞。
觀眾也挺佩服的。
【程知讓這感覺,絕了】
【我能腦補一萬字的小說了,溫柔霸總愛上我】
【頭孢!來人上頭孢!給前面的姐妹灌進去!】
【這贊助夠豪華的啊,不愧是長通】
【我居然覺得,關妤和慕秋說的都很對!】
【坐個車都能腦補一出狗血大戲,不愧是我精神衰弱剛要尋找人生真諦的作者大大】
【哈哈哈哈哈這麼一說,他們五個真的好像留守孤兒院的!】
【我是奔著陽陽來的,怎麼就被程知讓這朵花給迷了眼了呢!】
【橙汁們!排場刷起來!】
【黎陽!你可是舞台小王子!媽媽不是讓你來留守孤兒院…呸,我才不是媽媽】
【長腿哥哥站在那裡可不像是孤兒院的】
【像孤兒院院長嗎?】
【…………】
後面導演小喇叭又響起來:「現在,是剩下的嘉賓分別前往各自的個人電影角色劇情發生地,和老師們一起完成劇情。」
「我們請到的有海城藝術學院的表演系陳溪老師,雲城電影學院表演系崔華老師,海城戲劇學院播音與主持系林玲老師,以及海城戲劇學院的多位同學。」
毫無感情地介紹完,四處又用過來好幾個黑西裝黑墨鏡的工作人員,說了聲走吧,就拉著他們手往外面走。
慕秋驚了一下,下意識扒住門,「哎哎哎,這麼直接?」
「這豈止直接,這簡直就是區別對待!慘無人道!」關妤死命拉住門框,「就不能服務好點?沒有專車接送好歹要有個白手套請走一截紅毯吧?」
舒苒和黎陽是聽話的,直接就跟著走了。只有施與淮,被人拽著也和走t台一樣,長腿一邁,走到關妤面前,落下幾個字。
「別掙扎了。」
「………哦。」
接受「補習班訓練」的時間和坐在休息室吃著點心聽著音樂放鬆的時間,是不一樣的。
前者一分鐘如同半小時,後者半小時如同一分鐘。
程知讓在休息室待了一個小時,按照約定讓人拿了個小袋子,把好吃的東西都裝了一點,然後在禮賓的指引下,去了吃晚飯的餐廳。
他走在七拐八拐的通道里,還跟走紅毯一樣,遇到旁邊的禮賓和工作人員,都禮貌地點頭致意,手上拎著的小碎花零食袋一點沒有折損他的氣質。
吃晚飯的地方是餐廳里的一個不大的包間裡,一張圓桌,碗筷只有六份。
看來是只有嘉賓吃,吃飯的時候也會被一直拍著,和上一期不同。
程知讓選了個旁邊的位置,坐著等了會兒。
大概幾分鐘後,包間外面傳來嘰嘰喳喳鬧哄哄的聲音。
程知讓抬頭,不自覺露出一個溫和的笑。他發現和有些鬧騰的人在一起,他的情緒都會鮮活很多。
「哇塞!全是補充體力的碳水啊!」
「程哥,我就說你得在這兒等著我們吧?」
關妤臉色蒼白,語氣卻歡騰,隨便拉了張椅子坐下,黎陽跟在後面,喘著粗氣呲牙咧嘴揉著肩膀,也找了個位置坐下。
「關妤姐,你的臉色怎麼那麼白?」
程知讓也看過去,一眼就認出來了:「重新化了妝?」
「對!」關妤拿紙沾水擦了擦看起來乾裂的嘴唇,「我就一直躺在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上面,表演生病,奈何我活力四射和生病完全不掛鉤,然後老師讓我第一步要讓臉色符合那種生病的樣子。」
「是這樣的,總不能生病了還看著很精神活蹦亂跳的。黎陽呢?」
「我?」黎陽長長地嘆了口氣,「演最後一場戲,握著槍,我手都握抖了。老師一直說我姿勢錯了,一直調整,我一個跳舞的,現在都不會控制我的四肢了。」
關妤發出無情的嘲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