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裡只剩下慕秋的上半身和那張049的卡,有點像講述恐怖故事的前奏。
「我們大膽猜測一下,這次節目組引入的怪物品種,全都是SCP基金會裡的…大家對基金會感興趣的可以去搜一下。
如果怪物都是基金會裡的,在我們到來之前他們曾經在末世初發揮過作用,那麼我們從頭到現在所發現的一些異象就可以解釋了。
博物館裡的那個曇花怪物只是開胃小菜,重點是長廊里被擊碎了畫框的畫,或者說是玻璃。
還有在酒店前台看到的那個特殊的假人,它眼睛裡有玻璃渣,這個現象很像基金會裡另一個怪物——SCP813。
這個怪物就是些玻璃渣,會跳躍到人體上進行寄生,然後被寄生的宿主就會涼涼,接著玻璃渣會跳躍到另一個人眼睛裡。如果強行去除,只會加快這個過程。
程哥說沈周松消失在博物館長廊里,是為了去看那些碎掉的畫,那基本可以確定是這個怪物。並且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
但沈周松和郭寅兩個人消失,肯定還有隱情。程哥表情不對,而且在描述中無意識強調過碎掉的玻璃,而黎陽的敘述中完全沒有重點,看起來並不了解這個事。
還有就是,被813寄生的宿主短時間不會涼涼,照理說現在不會被判出局。郭寅情況不明,但程哥剛剛表情明顯不對。
我們再大膽一點猜測,813是他們發現的,然後將計就計讓沈周松躲起來,引其他人過去,進行再次寄生,一招秒掉其他人。」
她分析的時候實在太專注,兩根手指夾著049的卡片,都沒動一下,整個畫面看起來像是柯南破案。
趙鈺聽得一愣一愣的,跟著沉思片刻,最後替鏡頭外的網友總結了一下:
「意思是,你認為第一張卡是程哥和沈周松發現的,他們了解到這個怪物的特性後決定將計就計,讓沈周松藏起來,由程哥引他們過去,來個一網打盡?
那現在他們不是都要完了?!」
「對。813寄生後宿主不會有太大感覺,除了偶爾會覺得眼睛痛。但等到時間了,就全部都涼涼了。
049倒是可以救他們,不過通過手術強制取出,只會加快他們涼涼。總得來說他們只能涼涼了。」
趙鈺又問:「那現在還有時間救他們嗎?要不要救?」
「不救。」
慕秋收回049的卡,揣進工裝褲最上面右邊那個兜里,拍了拍,輕飄飄說:
「那就是個病菌窟,誰去誰倒霉。估計是只有發現卡的人不會受影響。而且我們可沒得到什麼提示說是淨化者。」
她表情風輕雲淡的,看起來怪冷漠。
趙鈺看了眼鏡頭,轉了轉眼珠,最後眼睛一亮。
「如果所有人都沒接到身份通知,那就是用卡決定身份,抽到什麼卡,想讓這張卡發揮什麼作用,就決定了你想選擇什麼身份對不對?」
慕秋忍不住開心,為了她的機智。
「對,程哥或者是沈周松,拿著那張卡的人選擇當了背叛者,另一個人是輔助,以平民身份輔助背叛者。」
「那節目組要怎麼控制我們背叛者的人數?一共就三個,卡卻有五張。」
「那就是節目組的事了,分析得太清楚反倒可能是著了節目組的道了。走吧,我們想想,是要做個捏著卡的平民,還是做個背叛者。」
「不考慮淨化者?」
「除非我們被屠殺了,可以自救,救其他人就算了,活到最後的可就只有一個人。」
就算嘴裡說著「我只是不想當最後一名」,但有可能的話,誰會不想爭奪一下第一啊。
趙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我cao,兩個最強大腦】
【節目組唯一失算的地方——慕秋她了解scp基金會】
【程哥早就不想當好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會吧不會吧?程哥不會真的一網打盡吧?】
【其他人覺得遊戲才剛開始啊程哥!手下留情!】
【慕秋已經分析到結尾了,要不就你們四個玩完這一期算了】
【郭寅消失也有問題,那黎陽是不是也和程哥他們一樣,有計謀?】
【我去,我竟然不知道該押誰了】
【關妤和淮哥有掛啊!百分之七十的機會自動排除怪物影響】
【拿著這張卡簡直無敵了好嗎?程哥他們這才叫開掛了】
【瑪德我要有慕秋這腦子,何愁每次玩狼人殺都第一個被刀】
【慕秋你就留下來吧,你太適合末世了】
【讓舒苒走吧,她魂兒都離家出走好幾次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另一邊。
程知讓一行人到了藝術博物館。
黎陽和舒苒因為之前進去體驗過「熄燈恐怖一日游」,站在門口都有些猶豫。
特別是黎陽,顯得非常遲疑。他現在就剩自己一個人單打獨鬥了,如果要被其他人聯合夾擊,一點勝算都沒有。
而且他對這個地方還有點陰影,沈周松消失在這裡,這裡肯定有古怪,說不定進去就要玩完。
他站在門口磨蹭,程哥走在前面,回頭溫和問他:「怎麼了黎陽?」
在穿上那身迷彩服後,程知讓說話的方式和動作都和之前不一樣,現在突然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黎陽往後退一步,換上警惕的表情:「不行,這兒就我一個吸收霉運,待會兒要發生什麼我絕對跑不掉。我回去找慕秋她們!」
說完不容其他人說話,直接轉身就一趟溜了。
楚逑挽回都挽回不及,一臉懵逼地扒著門口看他跑遠了:「他突然這麼警惕幹嘛?」
關妤自從有了掛就悠閒得很,把不知道哪兒翻出來的紅袖章給仔仔細細別在胳膊上,說:
「如果這裡面有個怪物在,他霉運光環全開,絕對的倒霉,跑了才叫聰明。不過你不用擔心,我罩著你。」
楚逑立馬兩手交叉在身前一晃一晃的,跟女孩兒撒嬌一樣,蹲下去一點,頭靠在關妤肩頭上,用一種略顯噁心的聲音說話。
「真是安全可靠的寬厚臂膀,我好喜歡~~」
「………起開!」
程知讓笑著看他們打鬧,把碎掉的門再拉開一點,確保剩下的人能全都踏進去。
「看,攝影師還留在那兒了,我不知道沈周松是怎麼不見了的,明明這兒也沒藏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