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秋準備再次胡言胡語的時候,關妤衝過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慕秋試著掙扎了兩下,掙扎不了,而且還引來了她更過分的對待。
………怎麼那麼像黑化囚禁的刺激劇情?
慕秋把腦海里的這種奇怪想法甩掉,另一隻手去抓那個人。
「是不是關妤姐?我摸到你的手了,小手臂上全是肉,肯定是你!」
關妤:「………」瑪德。
慕秋:「你想幹嘛?為什麼抓我手?我告訴你,就算你武力威脅我也是不會如了你的意的!」
這話說的,關妤真的很想說一句不要臉。
她翻了個白眼,鬆開一隻手朝著外面一圈看熱鬧的人招手。
舒苒指著自己:「我?」
關妤點點頭,舒苒將信將疑走過去,娉婷裊娜的,走到了抱手一問:「讓我過來幹什麼?」
關妤指指自己的嘴,又指指她。
舒苒:「………你想讓我當你翻譯?」
慕秋閉著眼強行加入兩個人的群聊:「不是吧?!明明是兩個人的遊戲,你居然還要讓第三個人加入進來?!你這是在作弊!黎陽!邱……黎陽你把邱爽拉過來!」
黎陽立馬去拉了邱爽,走到她位置上。
「關妤姐,欺負我們組的人瞎啊?說好的一個一個傳遞信息,你這拉第三個人不好吧?」
慕秋:「罵人就罵人,請不要再強調我瞎的事實。」
「好的,」黎陽換了個說話,「關妤姐,請不要欺負欺負失明人士,她只是失明,不是失智。」
慕秋:「………」
關妤比了個「一點點」的動作,示意自己只是借用翻譯一點點時間。
但是她的手語太不標準,黎陽看了之後,問:「你是說她不僅失明,還有一點點失智?」
關妤:…雖然沒猜對,但是很難不贊同這句話。
眼前兩層紅袖章擋著都阻止不了慕秋翻白眼,這踏馬是什麼豬隊友。
「關妤姐你就別掙扎了,放我走吧,我已經充分理解了你寫下的內容,可以向下一個人傳遞了。」
關妤戳一戳舒苒,示意這位翻譯兼自我領會者出聲兒。
舒苒撇撇嘴,不得已開口和慕秋進行對話。
「你什麼都沒看見,往下傳什麼?現場胡編亂造?」
慕秋:「我眼睛雖然看不見,但我心靈的窗戶看見了啊。我已經了解了關妤姐想表達的內容的中心意思,加上我自我發揮一下,足夠了。」
「你自我發揮和完全自創有什麼區別?你少搗亂啊。」
仗著自己瞎,慕秋渾然不怕:「這樣的話,那你們倒是讓我正兒八經看見啊,把我放在關妤姐後面,我還以為你們是考慮好了信息會斷在我這兒的可能性的。」
舒苒一梗,轉頭看關妤。
自己做的孽。
她就說這不叫劍走偏鋒,應該叫自尋死路。
關妤摸摸鼻子,擺手讓他們讓開。
看來她只能使出終極大法了。
她又抓住了慕秋的手,並且拉著她往下拽。
「哎哎哎,」慕秋沒什麼心理準備,被她拽瞎了臥榻,「幹什麼幹什麼?玩不起就傷害當事人?!你這是行兇!」
行兇的人摁著她肩膀把她往下按,接著抓著她的手去抓地上的某個東西,再然後把她手朝著自己心口指了指,站起來,強迫她指著某個方向,軟趴趴的手被抖得像帕金森一樣。
慕秋:「…………難為你了,居然能想出這個辦法來。」
看不見說不出,那就帶著她的手一起做動作。
充分體現了殘障人士不拋棄不放棄的思想。
看她一副無所謂不配合的樣子,關妤恨鐵不成鋼地戳她一下。
給我好好體會!
慕秋抖一下,配合著動動腿動動手,轉個圈在心口比個心,嘴被捏著叭叭兩下,最後被襲胸一下,哐當一下倒在臥榻上。
慕秋閉著眼回味兩秒。
「這個劇情,略顯複雜啊。」
關妤叉腰喘著氣,還沒做其他動作,就又聽見慕秋說話。
「關妤姐,這樣吧,我們打個商量。冤冤相報何時了,你不了我不了怎麼都了不了,你也別折磨你自己了,和平相處不好嗎?我們上一期還是合作愉快的隊友啊!」
關妤無聲回應:你做夢,我不想當最後一名!
慕秋做出一副傾聽的樣子,末了說:「好的,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一直不能說話的關妤:「…………」我cao?
外面一圈人都懵了。
衛逸沒忍住,噗一下笑出聲來。旁邊黎陽就更誇張了,哈哈哈的聲音傳遍整個場地。
江陸手握拳抵在嘴邊,笑得直咳,那雙狐狸眼眯成一線,眼尾上揚,表情是肉眼可見的真開心。
程知讓也沒忍住。
鏡頭後的攝影大哥,還有那邊大屏幕前的工作人員,一個個笑得停不下來。
一時之間,場館裡全是笑聲,慕秋自己倒在臥榻上,聽見著笑聲,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哈哈哈哈這真的,都是些什麼鬼玩意兒?關妤姐你確定具有文學性?」
她一說,黎陽又跟著狂笑起來。
只有施與淮和關妤兩個人,除了嘴角能咧開,其他什麼聲音都不能發出。關妤氣得要死。
她發現不是自己的計策錯了,是慕秋這個人,加上這期的設定,都有毒!
她怎麼就這麼剛剛好抽到了失音效卡?!她要能說話,這兒每個人都得扣分扣在她手上!
笑夠了,慕秋從臥榻上爬起來,長出一口氣,摸索著去找施與淮的位置。
「關妤姐,我現在真的已經了解到這段內容的中心意思了,我這就準備傳遞給下一個人。下一個是誰來著?睡了一覺起來不太清醒。」
江陸慢悠悠出聲:「我。」
「哦哦,江陸哥啊。你應該看完了我剛剛的木偶類動作吧?要不我就不重複表演一次了,畢竟………」
「畢竟你其實也沒搞懂到底什麼意思。」
慕秋打個響指:「賓果~」
「沒關係,」江陸有點壞心眼兒,又說:「我們這會兒的表演不在於多準確,而是在於肯不肯表演。」
明擺著就是想看慕秋把剛剛的劇情重複一遍。
慕秋咂咂嘴:「行吧,既然江陸哥你這麼想看我表演,那我就滿足你的好奇欲。」
還在他們外面圍觀的程知讓,聽到這句話,半永久微笑唇微微收攏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