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你不會就忘了吧，一個星期前他的私生剛剛闖進你家了，加上什麼隱婚生子的緋聞，你們不尷尬？」
原來是這個意思。
慕秋鬆一口氣。
「不怎麼尷尬，」相反還有點親密了，她心裡默默想著，說：「這種消息對他們明星來說不是很正常？而且他給我道歉了。」
趙鈺撇撇嘴：「雖然我們也不實行連坐制了對吧？但是牽扯到你身上了，很難不怪罪程知讓兩句。」
慕秋眉心微蹙：「這事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我知道，所以我只責怪了兩句，五分鐘後又開始存他的美圖了。」
「…………」
她為什麼要接話？
「哎，我是真的沒想過，天天混微博，有一天居然能在微博上看到關於你的熱搜，當時就把我震驚到了。」
她手肘放在桌上，吃了大閘蟹又換成小龍蝦，邊吃邊說。
慕秋：「我現在是不是該感嘆一句，人生的轉折來得又急又拐？」
「當然！你兩個月前還處在找不到人生方向，隨時準備剃度出家的狀態好嗎？」
「……倒也沒有這麼誇張。」
「所以你現在找到人生方向了嗎？向著錢方？」
「誰不是向著『錢』方啊，」慕秋吃了塊糯米排骨，說：「不用考慮錢的話，我都不讀書直接去找個地方安享晚年了好嗎。」
人人都不用為了錢奔波的話，那得等到世界末日了。
趙鈺抽紙巾擦擦手：「但是你現在已經可以了，起碼不用愁了，叔叔阿姨應該也可以接納你這個職業了。」
提到這個，桌上氣氛突然冷下來。
慕秋心情開始變得煩躁，說話都帶著譏諷：「走在正途上的人民教師，剛正不阿的，哪會那麼快改觀。」
「剛正不阿都被你說出了貶義的意思。」
「他們想法不就是太剛？替別人考慮得太多了，已經形成無法改變的習慣了。」
趙鈺嘆口氣，看著她問：「那你什麼時候回去看他們？」
慕秋低著頭，筷子快要把第二塊排骨都給剔爛了，說：
「明天吧。周二回來，剛好可以讓你請吃飯。」
「可以，回去幫我帶點東西給我爸媽，我也一個月沒回去了。」
「嗯。」
女人的飯桌文化和男人不同，從家庭聊到工作，聊到未來，最後又回到美妝，八卦，愛豆，男人。
趙鈺就跟喝醉了的男人侃大山一樣，一臉享受地描述著那個白馬王子。
「我當時被撞了一下，一抬頭就看見他了，那感覺，就跟撞進我心裡了一樣。」
慕秋：「………咦，好油膩。」
「真的！那種一見鍾情的感覺，真的太美好了！而且他還有點神似蘇宴！」
「像蘇宴？」慕秋挑眉，「所以真的很帥？」
「真的帥！」
「有程知讓帥嗎？」
「………」趙鈺無語撇她一眼，「有程知讓帥，他還能淪落到我手裡？人早就出道了好嗎？」
慕秋開始樂，趙鈺也不知道她在樂啥，只是覺得她可能有點毛病了。
「和人家上了個熱搜就這麼毛病了，你已經從晚上做這種夢進化成了白天也做夢了嗎？」
「你覺得程知讓好看嗎？」
「要我背叛蘇宴幾次？我不都說了？好看啊！特別好看，好看得人神共憤，我們一辦公室的都是他顏粉。」
慕秋加倍地樂。
趙鈺無語：「毛病，人家好看關你什麼事……不是吧？！」
慕秋笑聲一停，不會吧，這麼敢想，這就猜到了？
趙鈺一拍桌站起來，表情震驚語氣激動：「你暗戀上人家了？！」
慕秋：「………不行？人家長得那麼好看我喜歡上不是很正常？」
「這樣的暗戀只能無疾而終啊姐妹！你要想好了，我以為你最後會和你那個作者朋友永結同好的！」
「？」慕秋皺眉，「和誰永結同好？」
「你那個作者朋友啊，有共同愛好職業相同，據你說也是帥哥一枚對吧？那不挺門當戶對的？」
慕秋想了下她說的那個朋友，滿頭黑線。
「你想什麼呢，想多了。」
「怎麼就想多了？他不也在海城？就那個被程知讓私生闖進去那個房子，真不是他幫忙找的？」
還邊說邊拿嗑cp的眼神看著她。
慕秋努力解釋：「才不是，人家這兩個月閉關寫書呢，除了偶爾聊個早晚安，都很久沒聊天了。」
「沒聊天？」趙鈺又皺著眉坐下去，「再閉關也會忍不住上網沖個浪吧，衝浪就能知道你最近遇到大喜事了，都沒和你聊？」
「沒！有！人家閉關閉的就是上網衝浪這事兒。」
「那可惜了。」
「………有什麼好可惜的？」
「暗戀上一個當紅演員，你們還在一起上節目，這遲早得出事兒好嗎？」
趙鈺一副為她考慮終身大事的焦急樣子，說：「我得儘快為你找條出路，這條最好的路沒了，當然可惜。」
慕秋竭力表示拒絕：「倒也不必考慮這麼多。」
就讓她這麼一錯再錯再去就行了。
趙鈺還想勸勸她，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然後她表情一變，高高興興接起電話，說話聲音陡變溫柔。
「餵？對，我在吃飯，和我朋友啊，我和你說了的。」
慕秋抿了口檸檬水，酸得她起雞皮疙瘩。
好在這通電話沒打太久，趙鈺掛了電話，嘴角都還壓不下去。
慕秋看了眼她面前的桌布：「打個電話，差點把人家桌布都揪爛。白馬王子？」
趙鈺居然還羞答答的：「嗯吶，聲音好聽吧？」
「你神經病吧，我還能聽到他聲音的話，你得用老年機吧？」
「你就說好聽不就完了？」
「……行，好聽，猶如天籟之音。」
反正沒有程知讓聲音好聽。
趙鈺捧著手機換了個妖嬈坐姿，剛打完電話現在估計是在刷蘇宴的粉絲群超話社區啥的。
「我跟你說，我這輩子得不到蘇宴，那得到一個白馬王子也是好的，特別是他又有點像蘇宴，那簡直太完美了。」
慕秋突然很想知道她對於和偶像談戀愛的想法：「如果你有機會接觸到蘇宴呢？」
「你帶我去？得了吧，離偶像生活遠一點，追星不就追個活在自己想像中的人？而且我這樣的得到他，我都替他不值。」
「……挺好，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