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這他媽難道就是好演技和一般演技的區別嗎？
就一個眼神，一個不變的表情，一個甚至有點慢悠悠的動作，就讓人覺得……這絕對不是個好人！
程知讓的手指蹭掉了她臉上不存在的血跡，再隨著他歪頭低睨的動作，緩慢向下，緩慢移動到她的脖子上。
照這個不停的速度，再往下就是旗袍領口了。
舒苒收回假裝被束縛的雙手，抵了一下程知讓下滑的手指，「程哥，那個……呃！」
剛剛還輕緩挪動的手指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
舒苒驚恐到失去表情管理，雙手連忙抓住他的手腕，「程哥！」
程知讓的手只是貼合在她脖子上，其實並沒有用力，但是這個動作太突然，不光舒苒，旁邊緊盯著他們的工作人員都嚇了一跳。
「噓。」
程知讓一手「掐著」她脖子，另一隻手的食指豎在唇上，比了個安靜的姿勢。
舒苒立馬閉嘴。
周圍人也立馬捂住自己的嘴。
「你待在我身邊三年了吧？」他換了一隻手，手背從她額發輕飄飄撫摸到她的肩頭，再到她整條手臂，動作緩慢得讓人心驚，
「三年了，除了對我生出感情，其他的一件事都沒發揮過作用。你有什麼用？」
舒苒：「……」麻麻這個男人好可怕！
他並不需要回答，自言自語繼續說：「完全沒用。你沒用，聽到了嗎？你說說，你對我一點用都沒有，我為什麼要救你？」
舒苒：……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浮屠？
程知讓的手還在緩慢移動，最後移動到，兩隻手都貼在她脖子上。
「你沒用，被人抓了還要讓我耗費力氣來救你……太沒用了，這麼沒用的人，不如就，直接死在我手上好了。」
話音剛落，他兩隻手的手背上就冒出青筋來，明明沒用力，但手背上的青筋就是讓人覺得——這人真的想掐死這個女人。
攝影師大哥趕緊把鏡頭湊近了來了個特寫。
「暈。」程知讓低聲說了個字。
舒苒很上道，立馬做出痛苦難耐的表情，最後兩眼一翻，往旁邊倒去。
程知讓站起來，慢條斯理甩了甩手，修長手指在空中揮了揮，就跟甩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然後他的眼神變成了，剛剛走進這個院子裡時那個陰森冷漠的樣子。
彈幕上久久沒有刷屏，在他們表演結束後，開始井噴。
【《綜藝之我的老公是反派》】
【《惡之花分花之我的老公是個兩面套》】
【《我的男人是變態》】
【《雖然我男人變態但我還是愛他》】
【《他雖然是個變態但是遇到我之後開始從良》】
【《變態為我從良記》】
【《性感變態在線為我報仇》】
【大家都出書吧，我全買了，家裡留一套，送給我老公一套】
【我就喜歡這樣當面一套，背面一套，三環和一環還各有一套的男人】
【那雙手就跟摸在我身上一樣，雞皮疙瘩直起】
【你做什麼好夢呢還摸在你身上，掐在你身上還差不多】
【太絕了這個男人，所以給捏的身份是變態吧？】
【坑了俠女慕秋，現在又來坑旗袍舒苒，請問這是什麼變態，還擁有一輛時空機？】
【麻麻我愛上了一個變態】
【哥哥，我脖子粗，你來掐我吧】
【哥哥，我臉上沒化妝，你來摸我吧】
【程知讓！掐我！（老雞尖叫）】
【……姐妹們，倒也不必這樣】
【慕秋：程哥好帥好好看，我願意給他搭戲】
【舒苒：程哥好敬業還給我指導演戲的機會，我一定要把握住！】
【慕秋舒苒：我相信程哥！】
【程哥：你怕什麼呢？】
【程哥：你真沒用。】
【此刻，同情慕秋和舒苒兩秒鐘】
【我有種他待會兒還要去坑關妤的感覺】
【所以美顏哥哥這是……被安排對著三位女嘉賓表演變態去了？】
【看得出來橙汁們都是胃口比較重的了……】
【跪求哥哥演變態！下部劇！】
【為關妤祈禱】
…
陪著程知讓過了一遍戲，舒苒覺得自己受到了震撼。
果然，她去上演技培訓班是正確的選擇。
太子爺走演技派路線，那長暉娛樂就絕對不會捧太多沒有演技的藝人。也只有演技派，才不會有那麼多么蛾子，作品說話就足夠硬氣了。
難怪新經紀人每天都要給她推什麼影帝演戲片段剪輯視頻什麼的。
程知讓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他表情恢復到正常的溫柔樣子，對她說了聲冒犯了。
舒苒怎麼可能介意這點接觸，她甚至還等著程知讓伸手和她握手。
因為她有聽說過，程知讓在業內有個習慣——和人拍了類似這種虐待別人的戲份後，他都會彎腰拉別人一把，握個手說句不好意思冒犯了。
娛樂圈好多女藝人對他心動，就有這個習慣的原因。他太溫柔了。
可是那句冒犯了都說完兩分鐘了，舒苒都沒等到一次握手的機會。
而且他一點要做這個習慣性動作的意思都沒有。
舒苒：行業里的消息都是假的吧，傳播消息的人差評。
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走出院子。
「那我就先去其他地方再找找了，你既然這裡有劇情，就先待在這裡吧。」程知讓說。
舒苒回過神來，「哦，好的程哥。」
她看著程知讓走出巷子，身影消失不見，這才對著鏡頭做出鬆一口氣的樣子。
「程哥演得真的太像一個變態了，剛才把我嚇的。」
跟拍她的攝影師已經習慣了她的上道。
在整個六個人的團隊中，她是唯一一個有上綜藝節目的經驗的人，對著鏡頭邊走邊說話這種事做得最熟練。
「現在，我要看看我的身份卡了，」她沒忘記正經劇情，把身份卡拿出來展開，順便還感謝了程知讓一句，「真的多虧了程哥，不然我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去。」
展開後，裡面就幾行字，比起慕秋那密密麻麻的長篇大論，這個非常正常。
舒苒清了清嗓子，念了一遍：「民國交際花——你是社交場合里，遊走在各個官員軍閥之間的旗袍玫瑰。為當時最大軍閥顧家從事間諜活動六年，直到被敵方抓住，用以要挾顧家，你等著被救，可是那個男人不愛你，當你沒有了價值，他甚至要親手解決…………」
橋豆麻袋，好熟悉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