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邊的關妤和黎陽都一溜煙跑過去圍觀。
慕秋站起來也想去，旁邊突然也傳來了同樣的機械音。
「歡迎使用致璞電子。」
程知讓也打開了桌上嵌入的面板。
這邊距離更近，慕秋權衡一下，和施與淮一起站到了程知讓旁邊。
修長好看的手指在屏幕中間一點，裡面的提醒方框翻轉，響起有些人工智慧電影裡的那種智能語音的聲音。
「我是編號039，很高興為您服務，現在進入主界面。」
屏幕里瞬間又翻轉成控制面板。
慕秋彎著腰睜大了眼睛，「好厲害，這是什麼高科技？」
他們現在的高科技產品都發展到這一步了？
嵌入桌面幾乎看不出來的電子顯示屏，電影裡一樣的操作感，還有這電子音……和他們的裝扮沒一個搭配的。
一群穿著cos服裝的，在一個古代書院裡體驗電子產品技術，說出去別人都覺得顛三倒四絕不會相信。
但節目組就還挺牛逼，把這幾個不可能組合在一起的元素放到一起了。
和他們一起，觀看直播的觀眾也夠震驚。
【我真的了解到長通的牛逼了】
【這東西長通的？我以為是其他贊助商爸爸的】
【不是吧，有了長通還去找其他金主爸爸？這綜藝就是長通閒錢一大把拉起來的，還能讓別家給染指了？】
【所以下方有連結嗎？我月薪一萬五可以買得起嗎】
【沃艹這玩意兒嵌在桌上壓根看不出來！】
【看得出來是低成本cos團隊了，有點像我看到八千八百八十八的電子產品時的激動】
【長通的電子產品做得也好玩兒了吧？！我本來覺得Gopro對我沒啥用的，但是有兩個雨刮器我就好喜歡！】
【已經有大觸在微博給之前的兩個產品畫了擬人形態了，萌爆了】
【我給大家講個鬼故事——江湖裡的俠女在操作電腦，殺手在圍觀，穿西裝的貴族在給他們介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像極了我們村看稀罕物的那群大爺大媽】
在場的coa們並不知道觀眾對這個場景的描述，還在好奇地研究著這個高科技產品。
慕秋認真盯著顯示屏研究，旁邊兩個男人就盯著她看。
慕秋彎腰的時候，披散著的一半頭髮往下傾瀉，連著紅絲帶頭繩一起，落在黑色桌上，擋住了一點屏幕邊緣。
程知讓就盯著那兩縷頭髮和紅色頭繩看，還有她在屏幕上遊走的手指。
因為角度問題，鏡頭不會拍到他的正臉，更別說眼神，所以足夠他肆無忌憚打量。
認真地去打量一位女士，目光從她身上一寸寸逡巡而過，這是他少有的經歷。
就算有，也是客氣禮貌，或者為了壓迫，而這次，單純是欣賞。
至於另一個，施與淮輕擰著眉毛也盯著那兩縷頭髮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實在忍不住，伸手給她掃開了。
還碰了一下慕秋，叫答應了她告訴她：「你的頭髮擋住我視線了。」
慕秋：「…………淮哥，你要記住，你今天是一個善良的暖男殺手。」
擋住就擋住，你都掃開了就不能不告訴她嗎？！
這個行為和叫醒別人說你睡吧有什麼區別？！
她沒好氣白他一眼，繼續彎腰研究顯示屏。
這個應該是和剛剛工作人員舉著的黑色「紙張」一樣的，很薄，幾乎摸不到它的邊緣厚度，在某些特定背景色下面，更像是閃著藍色光的投影光屏。
而且操作時候顯示框摺疊反轉顛倒，伴隨的電子音都顯得很未來感。
研究了幾分鐘，那邊黎陽突然直起腰來，哎了一聲。
「不對啊，我們這兒古城裡，這古色古香的書院裡，怎麼會有這種高科技產品？」
關妤頭都沒抬回答他：「那你不如問，這古色古香的書院裡怎麼會出現我們這麼一群人。
就你，你就是最突兀的，一叛逆少年能來這種地方，不是來搞破壞的就是來探險的。」
黎陽癟癟嘴，轉頭對著鏡頭後面的工作人員問：「這東西可以打遊戲嗎？」
工作人員：「………這是給大家用來完成任務的。」
打遊戲打遊戲！上節目還想著用公共資源打遊戲，小心我給你經紀人告狀！
黎陽兩邊受挫，一屁股坐在另一張凳子上，不想說話了。
另一邊，程知讓正在給慕秋他們演示這個產品的基礎用途。
程老師小課堂開課了，工作人員給關妤他們猛打手勢，讓他們過去旁聽一下。
聽懂了才能自己操作完成任務，現在有了個現成的人授課了，多好。
於是大家都圍過去，勾肩搭背地站在程知讓座位旁邊，聽著程知讓好聽的聲音把功能點娓娓道來。
「左滑回到上一步，右滑放大你想要的界面，手指並抓的姿勢是換回主界面，還可以語音操控。」
他坐得筆直，胸口的位置，胸針微微晃動，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光芒，但並不刺眼，比不上黎陽那一身的人工電源。
他曲著指節，在屏幕上叩了兩下，喚道：「039，你好。」
屏幕上的光線瞬間扭曲，主界面換成了雙門洞開的小動畫，未來感十足的機械音響起來。
「你好，這裡是039，需要綁定用戶嗎？」
程知讓：「需要。」
界面切換到一列姓名，六個嘉賓的名字都在上面。
「需要綁定的對象是？」
程知讓薄唇輕啟，念了一遍自己的名字：「程知讓。」
「好的，039已經綁定用戶程知讓，請對準屏幕，攝取程知讓信息。」
「豁喲！」
其他人趕緊讓開一點，屏幕中間的黑色圓圈裡顯示出程知讓的臉。
一聲長長的「滴——」響過。
「039綁定程知讓，請問現在需要進入考試嗎？」
程知讓一頓，抬頭看其他人。
「考試？」
其他人也一臉懵，「什麼考試？」
「我不是來相親的嗎？和考試有什麼關係？」
「淮哥是來救人的啊，這人命關天的事還能先考個試再去啊？」
「那我們呢？也要考試？」
「導演，這咋回事？！這是發明出來給學生用的吧？是不是長通把貨送錯了？應該送去考場的。」
一直藏在一堆攝影師後面的導演冒頭出來：「這裡就是考場。古代念書考試的地方。」
「……所以你想把我們聚集在這裡考試？」
關妤都開始撓頭了：「為什麼要考試？我是來相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