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報案,請沈捕頭抓捕龐斑
「浩然正氣,一氣破七氣。💢♬ ➅9ⓢ𝓱𝓾Ж.c๏𝓜 👊🎃
這個說法來自《正氣歌》,說的是文天祥被俘入獄,監獄中有無數污穢至極的氣息,能把人折磨成惡鬼。
文天祥文弱書生,不會武功,卻能百病不生,靠的就是浩然正氣……」
朱標誦念話本後面的批註。
這些批註是沈煉為了契合邏輯,胡亂編出來的,蹭了很多名人熱度。
沒想到一發不可收拾,真有人去鑽研這些批註,覺得這些話本,是一位絕代高人著作,蘊含高深的武道。
理論來說,除了對作者有誤解,別的方面非常正確,很多絕代高人,能從經史子集、山川草木中領悟絕學。
法海閒著沒事,閉關修行,把沈煉惡搞的大威天龍,變為了現實。
朱標對武功並不怎麼擅長,讀起來只覺得有趣,還能領悟到文字中蘊含的歷史教訓,治國之道,以此自勉。
史艷文何等境界,又是文韜武略的大才子,只是聽了一遍,便在指尖凝聚出浩然氣機,順著窗口輕輕一彈,遠處一株大樹輕輕的搖晃,卻沒有倒。
「先生失敗了?」
「確實失敗了。」
「如果樹不動,就成功了。」
「殿下真是好悟性。」
史艷文這招不是炸裂勁力,目標並非摧毀大樹,而是如同無相劫指,出手時無形無相,無跡可尋,唯有體悟屬於自身的本相,才能發覺指力痕跡。
大樹搖晃,便是有相。
因此,史艷文覺得失敗了。
「先生,父皇讓我巡視西北,到底有什麼目的?父皇想做什麼?」
史艷文是太子少師,除非是在上朝之類的場合,朱標均稱其為先生。
沈煉能察覺到老朱有目的,朱標當然也能察覺,只不過朱元璋向來深不可測難以捉摸,誰也不知他的想法。
劉伯溫那種神神叨叨,好似半仙兒的聰明人,喜歡猜測老朱的想法。
虛若無閒著無聊的時候,也喜歡猜朱元璋的想法,兩人甚至會在私下裡下棋聊天喝酒,用這個作為耍樂。
——朱元璋很享受其中的樂趣!
勝過一千個庸人,也不如勝過一個聰明人暢快,感種感覺,就好似吃了五百零四枚蟠桃,全身上下都舒服。
史艷文是非常務實的人,雖然入朝為官免不得要揣測君心,但他想的最多的還是西北之行,會不會有征戰。
根據錦衣衛提供的情報,瓦剌最近風起雲湧,沈煉更是通過隱秘渠道,得知瓦剌內部即將爆發反叛內鬥。-漫~*'¨¯¨'*·舞~ ❻➈ᔕᕼ𝕌ˣ.¢ỖM ~舞*'¨¯¨'*·~漫-
——難道這次是去打仗的麼?
朱標在這裡,遇到事情,無需向皇帝請示聖命,可以直接做出處置。
朱標會打仗麼?
這麼說吧,朱標出生的時候,朱元璋麾下剛有一小塊地盤,隨著朱標一天天長大,朱元璋的地盤逐步增加。
在這其中發生的征戰,朱標基本上都看到過,是亂世成長的太子。
打仗,那是他的童年日常。
史艷文沒有回答朱標的問題,而是認真的說道:「殿下,無論陛下在京城做什麼,暫時與咱們無關,咱們該關注西北之行,很可能會爆發戰爭。」
「就像去年秋天那樣?」
「差不多吧!」
「是不是瓦剌?」
「瓦剌動,蒙元必動。」
「所以父皇給了我虎符,而且讓先生這位兵部尚書,做我貼身護衛。」
朱標不著痕跡換了話題:「慈航靜齋在此時打開山門,有什麼目的?秦夢瑤說是歷練,我總覺得不太對。」
史艷文笑道:「殿下,江湖中的事您可以詢問虎威侯,他全都知道。」
朱標打趣道:「後漢三國年間,常山趙子龍被稱為虎威將軍,兩人用的都是長槍,不知虎威侯能不能在敵軍戰陣中七進七出?如果真的發生征戰,就封他為虎威將軍,用這話刺激他!」
虎威將軍其實是一種雜號將軍,而且趙雲沒有這個官職,而是由於渾身是膽太過勇猛,被將士們尊稱虎威。
類似於許褚的「虎痴」。
將軍你太猛了啊,你簡直比老虎還要勇猛啊,不敢冒犯將軍虎威,否則一戶口本都沒了,還淪為千載笑柄!
魏國和吳國都有這個將軍封號。
魏國的虎威將軍是于禁,吳國是呂蒙和丁奉,但考慮到沈煉的勇猛,還有手中兵刃,還是用趙雲比對最好。
其實沈煉和趙雲身材很像,區別是趙雲的皮膚可能比沈煉白皙一些。
呃……趙雲常年行軍打仗,皮膚應該不會太過白皙,多半是小麥色。
……
太子即將到達長安的消息,飛一般傳遍長安所有世家大族,就連提前跑路的雷損,都接到了這個重大消息。
看到這條情報,雷損慶幸的摸了摸大光頭,心說這次做對了決定。
雷損是什麼人?
京城黑道幫派六分半堂總堂主。
這個身份,就算想拍馬屁,也沒這個機會,尤其他的名聲太差,恐怕剛剛靠近太子,護衛就亮出了弓弩。
與其做毫無意義的巴結,不如老老實實的退開,有多遠躲多遠。
雷損出家避難後,得到的最大的教訓就是不能過度接觸官場,涉及皇家的事少參與,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上次犯錯,沒的是頭髮。
下次犯錯,沒的可就是腦袋了。
長安世家大族心中惴惴。
上次沈煉去洛陽打前站,郭不敬緊隨其後到達,砍瓜切菜收割世家。
這次沈煉來長安打前陣,緊跟著太子爺要過來,根據府尹的說法,長安有人想要造反,他們想刺殺太子。
萬一出了事,必然血流成河。
死的人怕是比胡惟庸案更多。
有鑑於此,無數人購買情報,探查沈煉的愛好,準備探探沈煉口風。
公孫蘭再次大賺一筆!
沈煉正在與靳冰雲談人生,說白了就是沈煉說,靳冰雲聽,消解靳冰雲心中鬱氣,順便套慈航靜齋的情報。
就在沈煉說到精彩處的時候,府尹快步趕來,為沈煉送上一迭請帖。
「府尹大人,什麼意思?閒著沒事請我做什麼?我不是來查案的,我真的沒想要查案,純粹是誤打誤撞。」
「侯爺誒,您這話下官信,那些世家大族不信啊,那些人盤根錯節,關係求到我父母、夫人、岳父母,若是不把您給請過去,下官別想回家了。」
府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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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和世家大族虛與委蛇,他自然有八面玲瓏的手段,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樣的話,把姿態擺的非常低。
「他們怎麼不去求秦王?」
「呵呵呵呵……」
府尹尷尬的笑了幾聲。
秦王就是朱樉,朱元璋二兒子,他的封地就在長安,是長安土霸王。
朱樉擅長軍略,擅長建築,中原很多城池都是他重建的,邊境很多防禦工事也是他修的,能力沒問題,就是性格太殘暴,屬於天怒人怨那種。
怎麼形容呢?
朱樉暴斃身亡,朱元璋不僅沒有對此表示哀嘆,反而覺得死得好。
自爾之國,並無善稱。昵比小人,荒淫酒色。肆虐境內,貽怒於天。
屢嘗教責,終不省悟,致殞厥身。爾雖死矣,餘辜顯然。
這是朱元璋親筆寫的祭文,表示這貨作惡多端,屢教不改,死有餘辜。
沈煉暗示府尹,左武王有造反作亂的心思,長安只有一位王爺,哪怕只是為了避嫌,也要離朱樉遠一點。
世家大族別的方面,或許沒有那麼的強烈,比如忠誠,但他們對某些事情非常敏感,往往能渡過必殺之局。
渡不過的,傳承不到現在。
「回去告訴這些家主,我會按時參加這場晚宴,但醜話說在前邊,如果有人作奸犯科,我肯定不放過他。」
「多謝侯爺,下官告退。」
看著長安府尹的背影,靳冰雲忍不住感嘆道:「府尹也不容易啊。」
沈煉打趣道:「他不容易?你要不要看看金陵府尹?年不滿四十,老的像是八十歲,滿頭都是白髮。」
「金陵府尹這麼累麼?」
「這倒不是,他是在某次武林爭端中被人下毒,雖然保住性命,頭髮卻自此變得花白,這傢伙擅長裝模作樣,拿著拐杖上朝,騙了一大堆賞賜。」
靳冰云:Σ(⊙▽⊙「a
白髮還能這麼用?
我這次出門算是長見識了。
沈煉笑道:「這不是賣慘,越是繁華的城池,世家大族越多,父母官就越是難當,京城府尹那就更難了。」
「侯爺如何處理京城案情?」
「我不回京城!我出道之後便在江湖中廝混,隨後在杭州安家,天南海北四處辦案,唯獨很少回京城。」
聽到這話,靳冰雲目露嚮往之色。
就算是宅女,也想看看大好河山。
風四娘混江湖比沈煉更早,澹臺鏡明和沈煉經歷無數次冒險,馮素貞更是陪同沈煉乘船出海,看大海汪洋。
自由自在的生活,對於自幼被當成工具培養的籠中鳥靳冰雲而言,有著深入骨髓的誘惑,內心異常的嚮往。
與此同時,修行慈航劍典,內心異常敏銳的靳冰雲,能夠感覺到沈煉話語中的真誠,絕無任何虛情假意。
沈煉看出她心中的鬱悶,給她講天南海北的趣聞,講笑話開導她。
不是為了美色,不是為了利益,就是想開導她,那雙比虎眸更加堅定凌厲的眼睛裡,絕對沒有任何色慾。
靳冰雲越發覺得愧疚。
沈煉對她沒有任何算計,她對沈煉卻有諸多目的,甚至可以說是勾引。
她不知道沈煉能不能過這一關,沈煉很可能因此而死,想到此處,靳冰雲內心越發愧疚,同時也越發沉鬱。
「靳姑娘,我從伱的眼睛裡,看到近乎凝成實質的愧疚,我越是開導,越是寬慰,你眼中的愧疚便越深。
根據我的推斷,你應該是帶著目的接近我,你懷有的目的,可能會對我造成嚴重損傷,所以你覺得愧疚。
我的分析是否正確?」
沈煉為靳冰雲倒了杯酒。
這是長安太白樓的美酒,李白曾在此喝過酒,還曾在牆壁上題詩。
太白樓傳承數百年,最為有名的就是美酒窖藏時間極長,最香醇的美酒窖藏足足一百三十年,約莫有二百壇。
就是原劇情中,田伯光砸的那個。
田伯光表示這麼好的酒,只有我和令狐沖有資格喝,所以只留兩壇,挑到華山與令狐沖共飲,別的盡數砸毀。
時移世易,斗轉星移,田伯光由於欺負岳靈珊,被令狐沖拔劍砍了。
他只能去陰曹地府品嘗油鍋。
昨晚沈煉和歸海百鍊飲酒,臨走前買了兩壇,正好用來招待靳冰雲。
靳冰雲這種仙子,看起來就像是餐風飲露,喝百花甘露水,酒肉肯定是從來不沾的,但興之所至,嗅著酒杯中辛辣刺鼻的味道,忍不住端起酒杯。
「侯爺的分析很正確,我確實懷有不好的心思,這是瞞不住的,具體的情況我不會告訴你,如果你想殺我,可以直接動手,冰雲不會做出反抗。」
靳冰雲面色略有些潮紅。
她從沒喝過酒,縱然內功精深真氣精純,對於酒量也沒有太大加成。
沈煉擺了擺手:「我可以把這當成是你在報案麼?有人逼迫你,讓你靠著美色接近我,這事我應該管。」
靳冰雲再次喝了一杯酒:「隨便你怎麼想吧,嗝兒,我這就……」
靳冰雲醉倒在了桌子上。
兩杯倒!
她對沈煉沒有絲毫防備。
無論沈煉想對她做什麼,她都不會有絲毫反抗,好似案板上的魚肉。
這招似乎叫做……欲擒故縱!
看著靳冰雲曲線玲瓏的嬌軀,白裙下若隱若現的玉足,沈煉嘆了口氣,難道我在外的形象,是色中餓鬼麼?
右手輕輕一拂,柔和的純陽罡氣把靳冰雲托起,放到一旁的床榻上。
左手擒龍控鶴,拉過被子。
「大黃,守著門,如果有人靠近這間屋子,你就狠狠的咬他。」
「汪汪汪!」
沈煉想到個笑話,一男一女晚上睡在一張床上,女子劃了一條線,表示你晚上過線就是禽獸,翌日清晨,女子憤怒的表示,你這傢伙禽獸不如。
我這算不算是禽獸不如?
應該不算吧!
趁人之危,與禽獸何異?
沈煉整了整衣衫,翻看著長安府尹送來的請帖,不由得撇了撇嘴。
一個也不認識!
我真是自找麻煩,閒著沒事查什麼十三兇徒啊,交給史艷文多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