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畢竟是想想而已。
楊成不是下半身控制上半身的動物,還是把部落的利益放在首位。
現在青雀部落有了炎虎和倉石在,已經穩占了上風,無傷拿下秋葉她們,最多只是時間問題。
可以拿下他們後呢?
藤部落那邊的反應會怎樣?
青雀部落現在已經有個強大的敵人,四百多人的黑猴部落了。
而藤部落雖然比不上黑猴部落,但人數肯定是比青雀部落多啊,圖騰戰士也絕對是占優的。
雖然麼,沒有了秋葉,質量上會不如,但架不住數量多啊。
要是己方把秋葉她們給拿下,藤部落一發怒,來一個不講武德,左一個來偷襲,右一個來偷襲。
在沒有建造好防禦工事前,別說己方外出狩獵的效率會大大減少,還有大概率會損失人手。
所以,和藤部落鬧翻了不行,楊成還想著和藤部落進行交易呢,打聽下荒野上的情報。
現在青雀部落的食物是越來越多,這原始社會又沒有冰箱,族人們吃不完,多的都要放著腐爛了。
只是就這樣饒過秋葉她們也不行。
畢竟秋葉剛才還讓他的幼小心靈受到了傷害呢!
正在楊成思索著,該怎麼要點好處的時候。
木青在旁邊扯著嗓子,著急喊道:「巫,不能動手啊!」
木青是老人,在上一任巫的身邊呆著久了。
平常可能有犯糊塗的時候,但在面對部落關鍵的時候,他腦袋是最為清醒的,大夥都想著出一口氣,好好教訓秋葉她們。
木青則想著更遠,想到了動手的後果。
楊成被木青的喊聲,從思索中被驚醒,轉頭看了看他著急的表情,給了他一個放心、自己心裡有數的眼神。
「那個秋葉戰士啊,這我又得和你說說了。」
楊成轉過頭,「剛才你不是說我們青雀部落又沒有圖騰戰士,又是食物不充足的嘛?
現在食物已經給你們看了,這圖騰戰士,喏,你也看到了,我們青雀部落雖然不多,但還是有那麼一兩個六品圖騰戰士的。
所以啊,現在就一個事情,秋葉戰士,你對我的誣陷該怎麼個處理?」
楊成說了一大堆,秋葉戰士就看著他,冷冷地道:「你想怎麼樣?」
「多重的要求我就不多說了,賠個禮,道個歉,這個事我暫且先不追究了。」楊成笑道。
「賠個禮?」秋葉微愣。
瞧她不解的樣子,楊成一拍腦袋。
得,又忘了,現在是原始社會,禮樂還沒有出現,更離禮樂崩壞遠著呢。
原始人還不知道「禮」這個東西叫做什麼。
「嗯……就是你得拿個東西給我,就算是道歉了。」
楊成說著,在秋葉幾人的身上來回打量著,突然覺得他的要求是不是還過分了,三個路人甲乙丙就不說了,這秋葉兩姐妹的身上一眼看過去也沒有什麼東西啊。
除了兩根石矛,就是身上穿著獸皮衣服啊。
總不可能讓她們把獸皮衣服脫下來吧……咦,好像也不是不行?
秋葉聽著楊成的話,還沒有想好拿什麼東西給楊成賠禮道歉,一旁的秋草被楊成掃來掃去的眼光給惹發毛了。
秋草年紀不小了,有著十五六歲,和炎琳和幸差不多大。
正處於青春懵懂的時期,而正因為如此,她對異性的察覺度,反而比秋葉更加敏感。
剛才秋草就發現,楊成在打量她阿姐的時候,目光在某處頓了一下。
當時,就讓她有些不爽了。
在藤部落里,那些男性圖騰戰士看她阿姐,都只敢悄悄地看,怕被阿姐發現揍一頓!
而面前這個弱小無比,還要躲在其他圖騰戰士的男人,居然敢光明正大地看!
真是太大膽了!
要不是看在他是青雀部落的巫,地位比他們高,她早就想狠狠上去揍他一頓。
而現在又被他逼迫,要阿姐拿東西出來道歉。
真是過分極了!
「哼,你這傢伙,看什麼看?!」
秋草馬尾巴垂下,氣憤極了,將石矛往楊成的面前一戳。
她這一動作,炎虎和倉石還沒有出手,炎琳和幸便跑到楊成的前方,擋下了秋草戳過來的石矛。
「你要幹嘛?」
炎琳大聲質問,她的虎耳朵高高豎起,這顯示著炎琳的心中正在惱怒中。
幸沒說話,只是鼻子裡噴出粗氣,一隻腳在地上站著,另一隻腳在地上不斷地刨著,身體低下,用頭上的犀牛角對著秋草。
看樣子,她一言不合就要用額頭上的犀牛角對秋草來一個牛角衝撞!
「就你們兩個剛剛畫上圖騰的?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覺醒呢!」秋草不屑,冷哼道:「哼,我用尾巴都能對付你們!」
秋草是完全有這個底氣的。
圖騰之力的覺醒,不是那麼簡單的,她被畫上圖騰都有十多天的時間,但一直沒有覺醒。
直到離開部落後,在秋葉狩獵下,吃了更多的凶獸肉,體內的氣血累積到了一定的程度後才覺醒。
覺醒了圖騰之力的戰士和普通人的差距非常很大,剛剛覺醒圖騰之力的戰士,力氣就相當於至少五個普通人的力氣。
「你!」
炎琳和幸越發生氣了,想也不想地就要衝過去。
就在這時,兩隻大手將炎琳和幸抓了在了半空,讓兩隻獸耳娘在空中蹬著四肢,空在那裡抓狂。
原來是炎虎和倉石將她們兩人抓了起來。
他們各是兩人的父親,當然不會看著自家阿女傻乎乎地被別人一激就衝過去挨打。
然而,他們卻也不會看到自家阿女被人欺負了不管。
當即,炎虎和倉石踏上一步,身上的氣勢轉向了秋草。
被兩人的兇猛氣勢給盯上,秋草面色立即一白,身體也忍不住地微微顫抖。
「阿妹!」
秋葉急忙擋在了秋草的身前,將炎虎兩人的氣勢給擋了下來。
隨即她看向楊成,說道:「青雀部落的巫,你的要求我答應了,你看這個東西怎麼樣?」
秋葉從胸口處的獸皮中,掏出一個骨頭片朝楊成丟了過去。
楊成伸手像接個桌球一般接住,隨即手上感覺到溫熱的溫度,似乎還帶著一絲奶香?
再仔細一看,是一塊巫骨牌,還時不時地在閃爍著。
巫骨牌上的巫紋是楊成沒有見過的。
這是一張新的巫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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