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村長~那個女的醒了。」
巴芙拉在健身室里找到了正在擼鐵的徐力,後者放下手裡的啞鈴,拿起毛巾隨意擦了把汗,便穿上軍大衣回了臥室,女人正在用吸奶器吸奶,嬰兒吃著奶瓶,小嘴吧唧吧唧作響。
兩三歲的小姑娘,抱著嬰兒有些害怕的往被子裡鑽,女人原本蒼白甚至有些鐵青的臉,恢復了紅潤正捂著臉痛哭,徐力拉過椅子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
安娜她們去了客廳閒聊,順便給她們煮了點白粥,弄了些酸黃瓜和自己炒的肉鬆,端到了臥室放在床頭柜上,便退了出去,女人哭了很長時間,這才抬手抹一把眼淚,抬手間身上破舊的棉衣里,裸露出了大片白嫩,以及褐色的體毛。
「請問你是馬卡洛夫先生麼?」
徐力點點頭:「我們認識?」
客廳里原本還在交談的聲音立馬隱去,安娜和伊娃恨不得將耳朵,湊到他們嘴邊聽個仔細,女人看著如此兇惡強壯的男人,害怕的往裡縮了縮,碰到了閨女這才止住動作,有些畏懼的看向男人:「您能放過我們麼?我們不上告了。」
見男人皺眉盯著自己,女人害怕的抖了抖,可自己現在一無所有,連原本餬口的工作都丟了,如果這個男人還是不肯放過自己和孩子,那她真的只有自殺,或者當站街女將孩子養大。
「我都沒見過你,為什麼要整你?你還上告我了?」
徐力皺眉盯著女人:「我沒收到法院的傳票。」
「您是大人物,那些披著羊皮的惡狼,肯定不會打擾您。」
女人說著說著又哭了:「求求您~放過我們吧,我男人被判了十一年,家裡的房子也被高利貸收走了,我的工作也丟了,身上的錢也被放高利貸的搶走了,我們~我們真的走投無路了。嗚嗚嗚~」
「你丈夫~」
徐力嘀咕一聲,猛的抬頭盯著女人看了許久,看的對方將腦袋埋進懷裡不敢看他,徐力嘆了口氣:「你先吃點東西,我和你無冤無仇,不會害你們。」
說完出了臥室徑直來到書房,正要關門安娜和伊娃擠了進來,他讓妻子將門關上,給伊萬打了個電話:「有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來了我家,要不是我有早起的習慣,她們說不定就凍死在我家門口了。」
正在辦公室抽菸的伊萬愣住了,隨即眉頭微皺:「沒死?不應該啊,這麼冷的天走一晚上居然沒有被凍死?命還真大!」
徐力聽得眼皮子直跳:「大哥~你要搞人也別這樣搞啊,剛過年沒多久,外來人死我們村子多晦氣。」
「那女人就是去年和卓雅打架的那個男人的妻子,她自己不識時務,一個勁的找法院上告,我就將你家的地址詳細告訴了她,還給她畫了張地圖,半路上讓人假裝高利貸的,將她的錢搶了,這麼冷的天想讓她凍死在外面,我讓人去收屍來著。」
伊萬在電話那頭獰聲說道:「米沙~做人不能心軟,這個女人活著是個麻煩,死了一了百了,你那裡反正也沒人查,給她一顆花生米,找個狼窩丟了吧。」
「孤兒寡母的算了。」
徐力想了想說道:「她男人活著才是個禍害,十一年不算太長,這個女人以後就留在村子裡,回頭找個男人重新搭夥過日子,前提是她男人得死。」
「行~我這邊安排一下。」
掛斷電話後,他收起手機搓了把臉:「死丫頭~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安娜和伊娃癟癟嘴不說話,她們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就看丈夫如何處理了~
等徐力回到臥室時,女人依舊坐在床上,不過她將吸奶器放到一邊,將女兒和嬰兒抱進懷裡,害怕的偷偷看一眼進來的男人:「我不上告了,我真的不上告了,您家缺女傭麼?我給您幹活,您給我孩子一口吃的就成。」
「看得出來,你很愛你的丈夫。」
徐力緩緩坐在椅子上,女人卻輕輕的搖了下頭:「伊爾庫茨克的消費太貴了,我一個人的工作,養不活兩個孩子,更何況小姑娘才四個月,我需要丈夫去工作賺錢,起碼幫忙將孩子稍微拉扯大點就行。
我丈夫以前對我很好,後來沾染上了賭博,還喜歡酗酒,就算這樣他也有辦法弄來錢,起碼孩子不會餓肚子,我們一家不會在冬天斷了暖氣。」
說到這裡她偷偷看一眼徐力:「其實那天晚上我都看到了,一個小姑娘開槍打死了他,我丈夫根本就沒錢買槍。」
她的話讓徐力皺起眉頭,不過她現在只想讓自己和孩子活下去,想到了那位大叔對自己說的話,她咬咬牙便繼續說道:「我可以和我丈夫離婚的,只要您能收留我就行,我什麼都會做,餵豬放牛做飯洗衣服之類的我都會,您只要給我孩子一口吃的就行。」
女人將孩子放到一旁,毫不猶豫將身上破舊的衣服脫掉,將散亂的頭髮捋到腦後,大著膽子和男人對視:「您就算睡我也可以,但是您得供我孩子上學,我還很年輕乾淨,就我丈夫碰過我。」
「你想要活下去活的滋潤,想要你的兩個孩子都活的很好,就把你最好的一面展現在他面前,你那個爛賭鬼丈夫這輩子已經完了,想想你的兩個孩子,你願意她們跟著你吃了上頓沒下頓?
還是說你可以狠心將她們丟到福利院,長大後被人嘲笑是個沒人要的雜種?拉娜~你上告沒用的,就算你成功把你丈夫撈出來,他欠的巨額賭債,你拿什麼還?除了給那些人當妓女,你還有什麼能力償還你爛賭鬼丈夫的賭債?
我把你拉到他家院子門口,你們母女裝的慘兮兮的,他心很軟肯定會接納你們,只要能留在她家,你的兩個孩子今後就算學習不好也不用愁,他有的是錢,可以養活你們一輩子!」
那個大叔的話還在耳邊迴響,女人只能選擇賭一賭,賭贏了這輩子不用愁,賭輸了就只能帶著孩子流浪,自己還年輕也漂亮,憑藉出色的身體本錢,養活孩子不成問題!
從始至終她都沒想過拋棄累贅一樣的女兒,她不想女兒走自己的路,從小被父母丟棄,遇到現在的丈夫,被他三言兩語騙走了身子,和好不容易打零工積攢的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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