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我這~」
朱可夫尷尬的咧咧嘴，低頭捧著杯子不說話，安德洛夫冷哼一聲：「我今年53歲，也干不動多久，等我不幹了你頂替我的位置，所以這幾年你只能拿工資沒分紅。」
「我~這個~哦~」
朱可夫還想說什麼，被自己老子那冷冰冰的眼神盯著，最後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行了~就這麼著吧。」
徐力擺擺手把錢塞給了朱可夫，拍了拍他的腦瓜子：「第一次是你打架，我和你爸幫你墊付人家的醫療費。
第二次是你去找失足女，我和你爸把你撈回來了，這是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
安德洛夫和徐力握了下手，便臉色難看的帶著朱可夫回了家，父子倆走在厚厚的積雪中，朱可夫懷裡揣著巨款：「爸~我不想在牧場裡幹活。」
「不想干？」
老毛子一腳將朱可夫踹了個趔趄：「多少人想來還沒有門路呢，你還不想干？」
「整天和豬牛羊打交道，臭的要死，一年也賺不了幾個錢，還不如在大城市打工呢。」
朱可夫拍了拍屁股上的腳印，安德洛夫拳頭鬆了緊緊了松，最後壓著火氣回了家。
「怎麼說？」
阿耶莎見丈夫臉色不好看，以為沒借到錢，安德洛夫擺擺手，將朱可夫懷裡的錢掏出來，往桌子上一拍：「你覺得你多久能攢這些錢？」
朱可夫有些不確定：「省一點兒估計7-9年吧。」
「老子不用省，夏天苦三個月，平時不睡懶覺，不用兩年就有這些。」
小伙子偷偷看一眼老父親，嘟囔一句：「那你還去找村長借錢。」
「屁話~要不是這些年給你二哥三哥買房，平時給你兩個姐姐補貼點，老子要舔著臉去借錢？」
安德洛夫越想越氣，抬手就要抽他嘴巴子，被阿耶莎給攔了下來：「下午剛打完，你怎麼又要動手？」
朱可夫害怕的縮縮脖子：「我還不滿20歲呢，整天待在村子裡，早晚跟大城市脫軌，到時候女朋友都找不到。」
「你還說~」
安德洛夫氣的抬腳就踹，揮手扒拉開阿耶莎，又把朱可夫揍了一頓，阿耶莎心疼的在一邊抹眼淚。
「你兩個姐夫求我好幾次了，讓我找馬卡洛夫說說，他們也想來牧場上班，你還不願意？」
安德洛夫胸膛不停起伏：「老子和你媽加起來，一個月就有15萬盧布的工資，社保都有馬卡洛夫代繳，年底運氣好還能額外拿兩百萬左右的分紅，這種好事兒你還不想要？」
朱可夫低著頭不說話，阿耶莎坐到小兒子身邊：「你爸爸說的沒錯，等我們這一輩人老去，牧場工作終究要交到你們手上。
你在大城市一個月6-8萬盧布就算不錯了，自己還要開伙食和住宿，咱們村子自己種點地，肉什麼的牧場裡有，自己花不了幾個錢，有錢了什麼姑娘找不到？」
「還有一個月不到過年，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要是願意干，我就回絕你兩個姐夫，你要是不願意干，我就帶你兩個姐夫，去給馬卡洛夫拜年。」
「你自己想好了找我。」
安德洛夫說完便回了臥室，阿耶莎摸著小兒子的腦瓜：「留在這兒沒什麼不好的孩子，你跟著亞歷山大多學點本事，一年三四百萬盧布的報酬，你到哪兒去找這麼好的工作？
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整天在外面喝酒打架，再混個幾年你畢業了，能找什麼好工作？現在的姑娘都很實際，沒錢誰願意跟你在一起？
當初你四姐帶你姐夫回來，要不是看在你姐夫在鐵路上班，有個穩定工作，你爸爸說什麼也不會同意她倆在一起，你爸爸都這樣了，你覺得其他人家會怎麼想？
在牧場工作除了名頭不好聽，其他都要比那些白領什麼的強多了。
咱們家在小牧場還有十頭牛四十多頭豬，這些都是馬卡洛夫給的，逢年過節水果和肉食也不少給，你在外面有這待遇？
人家就是靠你嫌臭嫌累的牧場，將我們村子裡的住戶拉了一把，沒有馬卡洛夫的牧場，當初我們一家真的就沒地方去了。
孩子~馬卡洛夫對我們真的很好，他跟你爸爸說過了，今後牧場會交到卓雅手裡，那閨女嘴凶心軟，都是一起從小長大的，你跟在她手底下幹活，這輩子都不用愁。」
母子倆靜靜的坐著，好一會兒阿耶莎起身回了臥室，只有鼻青臉腫的朱可夫，看著桌上的美刀發呆......
「叔叔好~」
剛下車的麗莎，和徐力擁抱了一下，小姑娘這兩年儼然長成大人一般，除了臉蛋還有些奶乎乎的。
「安東來了麼？」
徐力剛問完，安東就從車裡下來了，對徐力咧嘴笑道：「叔叔~我肯定得來啊。」
「快成大人了你。」
徐力摸了摸安東的腦瓜，隨後一把摟過小兒子肩膀，在他後背用力拍了拍：「聽你姐說你最近迷上格鬥了？」
「嗯~」
彼得點點頭：「我成績也就那樣，不如找個自己喜歡的項目。」
「也行~」
徐力點點頭沒說什麼，這次考試彼得成績並不理想，薩夫娜說彼得盡力了，那就是真的盡力了。
「大叔~」
打扮像個洋娃娃一樣的伊麗娜，撲進了徐力懷中，在他大臉上親了一口：「好想你~」
「哈哈~」
徐力拍了拍她的後背：「都回屋吧，我去牧場宰頭牛回來。」
和鎖好車的伊娃親了下，便開車去了牧場，安娜還要在伊爾庫茨克再待兩天，老四老五今年也會回來過年。
他叼著煙在牛舍里逛了一圈，挑了頭一歲多點的肉牛，趕去外面的空地。
立馬有兩個漢子，推來鐵架和刀具，徐力接過砸牆用的鐵錘，繞著肉牛轉了半圈，趁它不注意，掄起鐵錘敲它頭上。
「咔嚓~」
肉牛身子一抖便軟軟的倒地，兩個漢子拿著牛耳刀，在牛腿扎洞隨後掛上鉤子。
徐力拍拍手給兩個漢子點上煙，便在一旁閒聊：「口條別扎破了，伊麗娜喜歡吃，四個牛蹄用火烤了刷一刷，回頭給虎崽子磨牙。」
兩個老實漢子笑呵呵的點頭忙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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