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實力貌似還沒到傳奇吧?」
白衣預言師心中忍不住一動。
「那他怎麼變成高位格存在了?」
他可是知道,高位格的存在一般分為兩種。
一種是因為實力而後天變成的高位格,這種人實力最低都是半神階,實力到了,位格自然而然也就提高了。
另外一種就是先天位格高,血脈高貴,先天就被稱之為半神,甚至神靈。
「這個方白的實力明顯還沒有到達半神,所以他的位格是天生的?還沒有到達半神的實力?」
白衣預言師頓時好奇起來,手下意識摸向了水晶球。
「要不要試試預言一下?反正實力還沒到半神,發現不了。」
「試試.」
白衣預言師有些猶豫,心中就好像有一百隻貓在不斷的抓撓一般,癢呼呼的。
「他雖然還沒有成為傳奇,但實力絕對接近了。
他是大師、我也是大師,要是等他成為傳奇,那更沒法預言。
這可能是我和他差距最小的時候,這可能是我惟一一次語言的機會。
就試試,看一眼,就看一眼命運線」
白衣預言師心臟砰砰直跳,高位格多半是半神階實力,他敢碰就是找死。
這種天然是半神並且還在外面浪的,舉世罕見。
他要是能看了一二,對於職業能力都是一次極大的提升。
「我就看一眼,沒事的,我就看一眼。」
百爪撓心的白衣預言師手緩緩伸向水晶球,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放了上去。
「嗡!」
無聲無息的波動,一股能量流入白衣預言師的眼中,在其眼中衍變。
若是方白看見的話就會發現這個和他瞳術都衍變過程較為相似,只不過他的瞳術更為簡陋,少了幾分玄奧。
身再此處,距離近。
再加上有名字氣息作為指向,白衣預言師的預言非常順利,很快就鎖定了方白。
不過剛要看一眼腦海中就響起一聲爆喝。
「誰!」
白衣預言師被巨大的聲音震的腦袋嗡響,還來不及回話就感覺到一股致命危機。
想逃,可聯繫已然構建,連結已經成型。
他想撤去夜需要時間,而此刻,對面甚至已經有力量蔓延過來加固擴寬了這條連結,讓其緩緩形成一個通道。
駭然、恐懼、悔意充斥白衣預言師的腦海中,下一刻就感覺一個世界從對面砸.不,不能用砸,一個世界和一個人,應該說一個世界碾了過來,途中碰到了他,僅此而已。
白衣預言師失去了意識。
另外一邊,方白微微一愣,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剛剛察覺到一絲被窺探的感覺,但身體又沒有任何反應、精神力層面也不是,反倒是意識起了反應。
於是一聲爆喝之後,下意識就按住了對方窺探的目光,然後抓起內空間、幻想空間就掄了過去,真就是下意識反應,只是
方白的一個投影出現在白衣預言師旁邊。
此刻的白衣預言師心跳、呼吸、瞳孔都很正常,精神力波動也正常。
就是這麼揮手都沒反應。
哦,也不是沒反應,瞳孔還是有反應的,絕對是一個活人,但.
「他怎麼了?怎麼感覺傻了似的。」
張忠過來了,其他法師的投影也降臨過來了,疑惑的問道。
「呃」
方白有點不大好意思,剛收了人保護費,人沒保住也就算了,還一不小心把人給搞死了。
雖然事出有因,是對方作死,但感覺還是怪怪的,這要怎麼說?
「他眼神不對,亂瞄,偷窺我,然後我下意識反擊」
「給整死了?」
張忠詫異道,看著白衣預言師的眼神頓時不對了,好奇起來。
他怎麼看這也不像個死人啊。
活著的死人?
活死人?
「啊,是,應該說靈魂裡面的意識直接被我撞散了。」
方白也不好形容自己剛剛的舉動算什麼。
打?
不能算。
撞?
也不能算。
他反正感覺內空間和幻想空間一起飛過去的時候,好像碰到了什麼,但又好像什麼都沒碰到。
怎麼說呢。
也是。
一個空間的份量,外加沉重到方白意識已經無法承載,需要內空間輔助承載的知識。
非要比喻的話,那或許就是一艘現代航母在海上航行的時候撞到一條在游泳的魚,結結實實撞上去了,但.
真的碾到了嗎?
呃.
「誰讓他亂瞄了,被打死不也活該嗎?」
作為超凡者,精神力都是標配,只不過有強有弱,精神力強的職業可以蔓延出幾千上萬米,偏向於肉身的同階職業者可能只能覆蓋周圍幾米,甚至沒有精細化的精神,只有徹底融入肉身之後的身體直覺或者本能。
直覺也就罷了,精神力這種東西掃描起來就不做對抗或者衣服無法屏蔽的話,那就是給別人看個通透。
包括身上有什麼東西也會被看個通透。
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接受的,所以他們非常明白方白說的看兩眼是什麼意思。
這純純挑釁,要麼就仗著有秘技偷窺,純純找死。
「嗯,也是,就是沒想到他這麼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死了。」
方白話音未落,面前的白衣預言師身上忽然有異狀產生,凝神一看,只見白衣預言師脖子上的一枚錢幣緩緩飄起,漂浮在空中的錢幣光芒灑落照射在白衣預言師身上,隨即隨風飄散沒入白衣預言師的身體裡。
失去意識的白衣預言師緩緩醒轉過來,不過剛醒就聽見方白說的話。
「.就是沒想到他這麼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死了。」
聞言,白衣預言師只感覺眼前一黑,但竟無從反駁,更不敢反駁。
因為剛剛完全是自己找死.等等!
忽然發覺自己沒死,並且身體傷勢完全恢復的白衣一驚,手當即抓向脖子間的吊墜,可吊墜上已經空無一物。
這讓白衣心臟一縮。
「所以,你知道這是一枚復活幣的吧?」
方白的聲音緩緩響起,而說出來的話卻是讓所有人都是一驚,哪怕是張忠等人也驚了。
「復活幣?!」
張忠等人驚詫道,這種東西他們只聽過但沒見過,沒想到居然在此刻聽到了。
而白衣預言師也滿是詫異,似乎非常驚訝方白認識這錢幣一般。
而方白心也頗不平靜,腦海中回憶著剛剛那枚錢幣的模樣。
他也得到過復活幣,雖然已經用掉了、雖然只是停留在屬性面板上,但復活幣的模樣、圖案他卻記得真切。
剛剛那枚古錢幣分明和復活幣一模一樣,效果也一模一樣。
長的和復活幣一樣,效果和復活幣一樣,那這就是復活幣。
方白靜靜的注視著白衣預言師,白衣預言師見此連忙說道。
「冕下,我不知道它被稱之為復活幣,我只知道他是遠古法師文明遺留下來的寶物。
之前聽說效果就是在死亡之後復活並且直接恢復到全盛狀態,不過我們並不相信,僅僅是將他作為一種護身符佩戴。
因為它是我師父送給我的,具備特別意義,所以我一直佩戴著。
僅有這一枚。」
白衣預言師連忙解釋道,不敢有絲毫猶豫,不敢絲毫隱瞞,生怕再次觸怒方白,否則有多少條命都不夠他現場殺的。
別說他已經沒復活幣了,就算有又怎麼樣?
對方白來講,殺他一次和殺他十次並沒有什麼很大的區別,再加上此前的舉動就已經算得上挑釁了,所以此刻的白衣預言師非常非常的老實。
而方白聞言就靜靜打量著他,見他都還有些驚疑不定、有些驚訝,到也並不覺得這白衣預言師說在說假話,只是沉吟片刻後出聲道。
「那你師父那裡還有沒有剩餘的復活幣?」
「沒有了。」
「這麼肯定?」
「因為我師父和我說了是意外得到一枚,並且將其給我了。
我相信我師父。」
「那你師父現在在哪裡?」
「已經死了。」
方白聞言頓時挑了挑眉頭,這下倒是相信了,人都死了,就算有復活幣也用完了。
畢竟這復活幣都是原地復活,而不是復活點復活。
這倒是有些不同,不過.
「復活幣只是復活,並沒有定位、確定復活點的功能?
玩家的復活點復活是「系統」賦予的能力?
不過沒有復活點功能,復活幣直接原地復活,這樣一來復活幣可以應用到空間就小了很多。
不過能讓原住民復活,對玩家一般般,對原住民就是神!
不過這遊戲幣居然是真實存在的、源自於遠古法師文明的一種道具?」
方白心中微微思索,當即繼續問道。
「那你師父是在哪裡得到的復活幣?」
「是在一個遠古法師遺蹟里。」
白衣預言師繼續說道。
「這個遠古法師遺蹟不在主物質界,在一層深淵裡面,只能通過一個空間裂縫進去。
不過這個空間裂縫常年關閉,數十年才會開啟一段時間,讓人得以進入。
因為去的人少,這一層深淵內的遠古法師文明遺蹟基本上都沒有被完全搜刮。
只要進去找到遺蹟,那多多少少有一些收穫。
冕下,您是對這個遺蹟感興趣嗎?」
白衣預言師恭敬的說道,方白沒有掩飾,直接點頭。
「對,我挺感興趣的。」
「那現在距離空間裂縫再次展開還有數年時間。
這就是空間裂縫所在位置的坐標。
權當感謝冕下的寬宏大量。」
白衣預言師雙手托著一塊玉佩遞到方白身前,說話的時候腦海中不禁回憶起死前感受到的恐怖一幕。
那直接碾過來的窒息感覺,白衣預言師感覺自己沒有一絲還手能力。
不,且不說還手,就對方甚至沒有感受到一絲抵抗。
也難怪方白說弱了。
白衣預言師永遠都不想再次嘗試那般的感覺!
方白打量預言師幾眼,念頭一動,這塊內蘊信息的玉佩就直接飛入他手中,接過之後微微感知,一副繁雜的地圖映入他的腦海。
地圖上有王都作為參照,具體位置似乎是在一個地下溶洞裡。
確定了地圖之後方白點了點頭,出聲問道。
「可以,對了,你之前是在預言我嗎?」
白衣預言師精神一崩,隨即點了點頭。
「是,我」
「不用解釋了,下次掂量著點,並不是誰都有我這種好脾氣。
一個喜歡亂窺探的預言師是活不久的。」
白衣預言師精神一凜,當發現方白等人紛紛離去之後才算鬆了口氣,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
他明白,這才算是保住了這條小名。
「好險好險,這種手賤的事情不能再幹了。
方白的確說的沒錯,一個太過於好奇的預言師活不長。
也就是方白善良,我也付出了他感興趣的東西,否則在劫難逃。」
白衣預言師深吸一口氣,手摸向腰間的水晶球,卻忽然發現水晶球已然消失,只剩地上的一些晶粉。
稍稍回憶,這才想起這水晶球在方白反擊的時候因為承受的力量太大,直接炸碎成了最一堆晶粉,其中一塊稍大一點的都沒有。
白衣預言師見此只能用精神力將其全部收起來裝在一個袋子裡,嘆息一聲,卻不不禁又回憶起當初師父給他這枚復活幣時的情形。
復活幣的傳聞是師父講給他聽的,他之前以為是個故事,可現在看來,這是真的。
而講這個故事的師父多半是清楚這一點,不過卻還是送給了他
「師父.」
白衣預言師輕聲呢喃。
他之前對方白說的都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話,沒有半分虛假。
不過有一點方白沒問,他也沒有說的事情是.
他師父正是進入這個空間縫隙,進入這一層深淵後就沒了消息,緊接著留下來的感應法陣顯示死亡的。
他不是算計方白什麼,他只是忽然想到他剛剛也是真的死了,但他又活了。
如果師父也是這種情況的話,那說不定他師父就是被困在了這層深淵當中。
方白進去後不需要救,只需要鬧出動靜來,他相信,他師父一定會抓住機會自己活著出來的。
當然,這前提是.得活著!
白衣預言師想到這裡微微嘆息一聲。(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