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遇聖道,佛母金蓮
「你剛才給他的房間牌子是……」
噵峨眉站在一旁,聽到了方才的對話。
不明所以的看著張俊。
「我比較喜歡住在新房間。」
張俊沒有對此解釋,只是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房間牌。
【三號樓戊字號房】
張俊剛才目光是死死盯著櫃檯上的帳本,這次看得清楚,自己手上的牌子,對應的是六兔子。
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
張俊想了想,若是自己死了,黃毛這位師兄會不會幫自己收拾一下。
應該會吧。
想到這,他看向自家三師兄上樓的身影,張俊心裡也有點小小的過意不去,畢竟這可是自己師兄啊。
但他也沒有更合適的人選。
他看過【天魔解體大法】的全本修煉法,這是一門很邪門的魔道功法。
修煉大成幾乎是不死不滅。
要說缺陷除了容易招惹來域外天魔,便是需要特殊的體質。
黃毛的詛咒之體,便是上乘之選。
配合上天魔解體大法,即便是中詭也無妨,如果說貓有九條命,那麼自己這位三師兄,至少二十條。
「走吧,咱們出去走走看。」
張俊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今晚上想辦法照看著,若是真有情況,自己也能第一時間動手幫忙。
兩人走出客棧後,噵峨眉看了看天色:「你擅長雷法,七政四餘之中皆有擅雷法者,你心裡可是已經有了主意?」
這個問題,張俊其實已經和血海棠討論過了。
所謂星宿的宿,便是指日、月、五星所棲之場所。
又分為東、南、西、北四宮,每宮七宿,分別將各宮所屬七宿連起來,想像為一種動物,分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組,視為四守。
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那句,天之四靈,以正四方。
七政是指日月經,木,水火,土等五金,這就是七政星,再加上紫炁、月孛、羅睺、計都這四虛星,並稱為七政四餘。
若是想要突破,最好在突破的時候,所行方位能和自己所想要感召的星宿方位相對。
「我打算去北面看看。」
張俊沒有解釋太多。
雖然北方屬玄武,其性屬陰,其實並不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自己的雷法元神怎麼來的,他心裡清楚,憑藉上次競技世界裡斗姆元君的那一句誇讚,斗姆一系諸神總不至於來個差的。
「那我去其他地方看看。」噵峨眉說道。
噵峨眉也知道,自己這倒霉運氣,人家不嫌棄,自己也別什麼地方都往上湊。
張俊微微頜首也沒有對此挽留,畢竟是牽扯到自己突破入道的大事,自己也是要小心一些才好。
神鄉很大。
路上張俊看到不少已經被詭化的鄉民,雖然在神鄉中可以讓自己變成某種工具,似乎這樣做可以很大程度上地避免繼續詭化的折磨。
可僅僅只是有工具還是不夠的,許多事情總是需要有人去做。
例如……
張俊目光中看到一輛馬車,馬車後面的車斗里放著大大小小的燈籠,兩個人坐在前面,手上提著一根鐵桿,杆子一頭帶著一個鉤子。
馬車慢慢向前走,每隔一段,馬車上兩人就會相互配合,一個人摘下頭天晚上的燈籠,另一個人便是將新的燈籠掛上去。
兩人分工合作,一個接著一個的燈籠被送上去,又一個接一個地被取下來,默契地配合,就連他們坐下拉車的馬兒都配合著兩人的速度前進。
街邊有成群結隊的蠕蟲快速在牆壁上攀爬,這些蠕蟲無一例外地都生有一張人的面孔。
他們攀爬過的地方,會在牆壁上留下一層奇特的黏液,這層黏液不僅僅能讓房屋更堅固,還可以讓房屋牆壁上看上去光潔明亮。
他們的職責不僅僅是負責修繕房屋,也是在清理街道上的垃圾。
當張俊走到一處拐角,就聽一旁的房子裡有刷刷的聲響,目光透過窗戶看到大量的蜘蛛人正在飛快攪動手邊的梭機,源源不斷的蛛絲在梭機的幫助下被整理成線團,隨後被工人帶到後面進行加工。
這種井然有序的世界,讓張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像是回到了現實。
這時張俊突然停下腳步,往回看了一眼。
隨後便是轉過頭,繼續沿著街道往前走,直至走到了街道盡頭,一處偌大的湖泊出現在他面前。
湖泊上點點螢光,仿佛天上繁星,不時能看到有魚兒從水面冒出頭。
這是祈願湖,之前轎人和自己聊過,沒想走到神鄉的盡頭就是這個湖泊。
再往北,那就是要出了神鄉的範圍了。
張俊看著面前湖面,隨後找了冷清的地方坐下來:「兩位,來都來這麼久了,何必在後面繼續跟著呢。」
不多久,兩道身影從後面走出來,兩人披掛著黑色的袍子,正是方才在客棧入住的兩人。
從自己出了客棧沒多久,兩人就一直跟在自己身後。
直到此刻自己喊出兩人這才現身。
「兩位跟著我這麼久,也不是要隨我一起欣賞風景吧,有話就說吧,我沒興趣去繞圈子。」
「跟我們走一趟。」
左邊黑衣人說道。
「去哪?」
「有人想要和伱談談。」兩人也不回答張俊的問題,只是一左一右地走到張俊兩側無形中封死了張俊的退路。
見狀,張俊也不惱火,只是靜靜看著面前黑色的湖面,思索了片刻:「好,走吧。」
張俊直截了當地答應下來,反而讓兩人有些措手不及。
「你這麼快就答應了,不問問是誰找你麼?」
「不問,你們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就算了,我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
張俊從容不迫地站起身:「帶路吧。」
這下兩人面面相視,反而猶豫了起來。
他們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卻不想張俊居然這麼簡單就答應了,答應得太爽快,好像沒有絲毫猶豫的樣子,這一時間反而讓他們疑神疑鬼了起來。
這時,張俊突然上前一步,這個舉動讓兩人立刻做出警惕的姿勢。
見狀,張俊頓時冷笑起來。
「看起來你們對我還是有所忌憚的,不過我不記得我見過你們,你們這樣忌憚我,是在忌憚我的實力麼?」
兩人的臉頰都隱藏在斗篷下面,讓人看不清真容。
可張俊接下來的話,卻是令兩人目瞪口呆。
「你們是為了玄女觀的事情來的!」
僅僅一句話,便是讓這兩位黑衣人大吃一驚,右邊的黑衣人更是不由自主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說完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趕忙閉上嘴。
只是這樣做顯然沒有什麼意義。
張俊之所以這樣肯定,一方面是自己來到這個競技世界後,僅僅只是出手過一次。
這兩人和自己並無交集,他們卻對自己的實力這般忌憚,明顯是知道自己實力的。
那麼簡單地猜一下,也該猜測到,應該是和玄女觀脫不了關係,畢竟客棧里那麼多人,他們偏偏跟著自己,這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巧合吧。
「閣下說的不錯,我們是因為玄女觀的事情所以才會來找您,但我們可以保證,我們和玄女觀沒有任何關係,這次來請您絕對沒有任何惡意。」
「那還說什麼呢,走吧。」
「閣下,這邊請!」
兩人長舒口氣,雖然只是初次接觸,可這個傢伙他們的壓力真的是太大了。
「我看你們身上一點詭氣都沒有,是身上的袍子緣故麼?」
路上張俊目光詳細在兩人身上打量,特別是他們身上的袍子,只是沒有看到問號,張俊一時也看不出究竟。
但他可以肯定這兩個人身上的袍子不同一般。
好像是有一股力量屏蔽了自己的窺視。
面對張俊這樣的自來熟,兩人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哪有這樣一上來就打聽別人的秘密呢。
可他們倆對此也無可奈何,畢竟是他們請張俊跟隨他們一起走。
此時此刻,兩人不得不懷疑,張俊一開始就那麼爽快地答應下來,是不是就是為了好從他們口中套出身上的秘密。
想到這,兩人只能沉默以對。
可偏偏張俊是一路東拉西扯,折磨得兩人恨不得動手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在客棧的時候,可沒發現這傢伙居然是個話癆。
「到了!」
終於三人穿過一處小巷子後,來到一扇不起眼的房門前。
「這就是你們大本營麼??」
張俊走到門前,試著敲了敲房門,同時還不忘回頭看向身後兩人。
卻不想兩人早就受不了張俊了,送到地方立刻轉身就走。
「你們……」
張俊還想要多問一句,怎麼稱呼他們來著,但兩人轉眼就走到了小巷盡頭。
「他們兩兄弟比較害羞,閣下要是有問題,還是來問我吧。」
這時房門打開了一道縫隙,一名穿著樸素的婦人站在門外,將房門拉開:「裡面請。」
張俊看了一眼黑洞洞的房門,沒有直接進去,反而是將目光看向面前的婦人。
婦人頭上扎著頭巾,一身樸素的農家婦女的裝扮,可張俊卻注意到她不僅僅沒有被詭化,而且雙手細長百潤,根本不像是一個村姑該有的手。
另外,自己竟是看不出來這個女人的修為深淺,但能夠感覺到她身上有著一股特殊的道韻。
「入道境!」
女人笑道:「我不明白你說什麼,但如果你說的是我身上的力量,那麼你應該稱其為神靈祝福者。」
說著女人往後退一步,向張俊側身作請。
見狀,張俊不再遲疑,邁步走進房間。
當一隻腳踩進房門的剎那,眼前便是被無盡黑暗所吞噬,不等他來得及多想,下一刻一道光點從遠方襲來,隨後迅速擴大,將張俊吞噬進去。
只等強光散去。
面前竟是一座金燦燦的古剎。
寺廟是黃銅、玉石和琉璃瓦,使得整個寺廟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寺廟的建築風格更像是古代天竺佛寺那般華麗堂皇,處處彰顯著神秘而莊重的氣息。
道路兩旁,一顆顆古老的柏樹傲然聳立。
這些古老的柏樹,枝幹猶如蒼龍般盤旋,蜿蜒曲折像是十幾條巨龍在樹幹上纏繞,龍樹的主幹高大而粗壯,像是一位古老的戰士,經歷了無數歲月的洗禮,依舊屹立不倒。
這棵樹的葉子,每一片都仿佛經過精心雕刻,葉脈清晰可見,綠得如翡翠般晶瑩剔透。陽光透過葉片,投下斑駁的光影,讓人仿佛看到了時間的流轉。
張俊感受到這些柏樹,似乎是有著某種特殊的力量,與其說它們是樹,不如說是這個世界的擎天之柱。
「這是一方小世界麼?」
張俊看著面前這座古剎問道。
「咦!你居然能看出來。」
這下輪到身邊這位女子吃驚了。
張俊其實也是一種猜想,之所以能猜出來,是因為他有神通曲空手的原因。
曲空手雖然不是什麼強大的空間神通,但卻是具備了空間神通最為基礎的奧妙,也是讓張俊能夠看穿空間神通的本質,其實只是一種偷換空間的戲法。
「往裡面走吧,他在裡面等著你。」
女子沒有跟隨張俊一起往裡面走,指了指前方的佛堂,便是消無聲息地退去。
見狀,張俊也不膽怯,事實上他心裏面已經大概猜測到要請自己來的人是誰了。
沿著腳下的石階古道向前走,他看到了許多熟悉的東西。
神龕。
和太平街里的神龕一般無二。
只是待遇可沒有那麼好,只是被孤零零地隨意放在一處角落,沒有人打理,也沒有什麼貢品。
這些神龕卻是更加堅定了張俊的猜想,他加快步伐,走進佛堂。
偌大的金佛盤坐在大殿上,肅穆莊嚴,雙眼微垂,帶著慈閔的眸光凝視這方世界。
佛像下,端坐著一個和尚。
和尚背對著張俊,一隻手在面前經書上不斷翻動,一隻手轉動念珠。
口中念誦經文,似乎是在做功課。
每每念誦一段經文,周身便是有陣陣佛光閃爍,那誦經聲中仿佛夾雜著天外玄音,似有仙子為其伴奏,羅漢為其加持。
張俊左右看了一眼,沒找到凳子,只能把充氣床墊拿出來丟在地上,隨後往後一躺,就等著和尚把手中的經文念誦完。
和尚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緩緩抬起手,拿起棒槌在身邊的銅盂上一敲。
「咚!!」
空靈之聲蕩漾在佛堂,也代表著今天的功課就做完了。
和尚轉過身,笑盈盈地看向張俊:「讓施主久等了。」
「沒等,我才剛躺下,要不……你再念一會?」張俊伸了個懶腰一副不想起床的模樣。
和尚卻也不接張俊的話茬,只是手捏拈花,單手行禮:「南無阿彌陀佛,貧僧淨業見過施主。」
「嗯,看出來了,您很敬業。」
張俊逐漸收起臉上的笑意:「直說吧,你們請我來這裡做什麼,先說好,我這個人不喜歡給人白幹活。」
面對張俊的單刀直入,淨業和尚並不惱怒,但他也不回答張俊的問題,只管自顧自地說道:
「玄女觀的事情,我們的人親眼目睹,施主既是有拔劍誅邪,只為不平的心,貧僧這裡便是有一事相求。」
「別戴高帽子,先把事情說清楚,好處又怎麼算,我可以免費幫那些受到不公的普通人,但我從來不會免費去當好人。」
從自己走進門,來到這個小世界開始,這幫人就在和自己耍心眼。
故作高深,展現實力,念經吊著自己胃口。
眼看自己不上鉤,馬上就開始對自己戴高帽子。
張俊的對策就一個字,渾。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只要老子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你們。
你玩你的套路,但說破了天我也不聽,不拿好處出來,一切都免談。
饒是和尚的修心養性功夫,遇到張俊這樣的滾刀肉,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思索片刻,便是有些失了耐性:「施主放心,貧僧絕不會讓施主白跑一趟,只是這件事危險極高,稍有不慎便是死無葬身之地,施主你……」
「那我走了,以後有緣再見。」
張俊跳起來收起充氣床,拔腿就往外走。
正當他一隻腳要踏出佛堂的時候,突然身後祥光燦燦,張俊回頭一瞧,只見大和尚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端著一個金色盒子。
盒子已經打開,一朵金色蓮花正躺在盒中。
這蓮花出現的剎那,張俊立刻感覺到自己元神顫動。
是劍意山中的血蓮花受到了某種刺激,此刻竟是不斷扭動,散發出一縷縷杏黃色的詭氣。
「想出來,沒那麼容易,給我回去!」
這時血海棠果斷出手,只見血池中咕嚕嚕地冒著水泡,濃郁的血煞在當中化作一條條蛟龍,強行將蓮花中涌動的詭氣鎮壓下去。
這也讓張俊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幸虧當初那些蓮花要入侵劍意山的時候,血海棠及時用她的棺材包裹住了這玩應,隨後靠著棺材的力量,不斷消磨蓮花,阻止它的根莖肆意生長。
若不然,自己的麻煩可就大了。
旋即他目光看向和尚手中這朵金蓮,神色逐漸凝重起來,此物能刺激到彌神的元神蓮花,必然是一件至寶,說不得便是能夠壓制彌神的力量,那可就對自己要重要了。
他目光看向蓮花上金燦燦的問號,一串信息立刻浮現面前。
【佛母金蓮】(異寶)
傳說這是孕育佛陀的金蓮,是佛陀降世時,從母親臍帶中長出來的一支金蓮花。
此物極其罕見,有鎮壓諸詭之力,上面有阿彌陀佛的親手撰寫的經文,大慈葬世經。
此物亦是牽扯到一樁佛門秘要,據說是阿彌陀佛化解一切惡業的法器。
只是想要煉化此物,必須要精通佛法,否則斷然無法收為己有。
上面的大慈葬世經乃是佛門不傳之秘,有超度亡者,鎮壓詭異的能力,可以先從這方面入手。
【任務:修習大慈葬世經】
任務難度:極高
任務獎勵:阿彌陀佛舍利,八顆許願星。
看到上面的信息,張俊說不饞是假的,如果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話,他怕是要饞得口水都下來了。
對於八顆許願星他現在已經不在乎了。
自己手上的許願星,足有二百多顆,可阿彌陀佛舍利,這東西光聽名字就知道是至寶。
最重要的是,無論大慈葬世經也好,佛母金蓮也罷,乃至這顆舍利,都是可以鎮壓彌神的重要力量,是為自己解決隱患的關鍵。
這種東西,張俊要說不動心才奇怪呢。
但越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反而越是能夠心平氣和下來。
人家不是瞎子,相反,面前的和尚賊得很,他能把這東西拿出來,能不識貨?
利益和風險從來都是正比。
也就是說,這和尚讓自己辦的事情,恐怕也不是什麼好差事。
「哈哈哈哈,大師果然是爽快,不過還請大師說清楚,究竟是要我做什麼,不然你這東西再好我也不敢要。」
眼見張俊開口,和尚就知道這件事成功一半了。
沉思片刻,只聽大和尚開口道:「一件事,救人。」
「誰?如何救?」
「此人是聖道之子,是我聖道未來的火種,極其重要,必須要救。」
張俊對面前這和尚自稱是聖道,並不覺得意外。
玄女觀,自己動手的時候,那個黃大仙指著自己,說自己是聖道的人。
當時自己就猜想,這個競技世界裡,是否有聖道這樣的組織背景。
今天那兩個黑衣人來找自己的時候,張俊當時就料定,這兩人背後便是所謂的聖道。
他們目睹了自己毀掉了玄女廟,見過自己的實力,但並不與自己為敵,說明他們也是玄女觀的敵人。
加上這進門故意展現出來的小世界,這般高調地展現實力,不就是為了讓自己和他們合作麼。
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大和尚說出此話的時候,也是在觀察張俊,見他神色古井無波,心如止水,便是暗暗點頭:「果然是玲瓏心竅,瞞不過他。」
「那麼又該如何救,而且以我的實力,你們怎麼保證我能救他出來,我看剛才門口那位姑娘實力還在我之上呢,你們何不自己出手?」
「我們不能輕易出手,不然太容易暴露,聖道和神鄉早就是不死不休的敵人,我們只要露面就很可能暴露,至於聖道之子,他被囚禁在神牢,要救他只有一個辦法,劫獄,你是外來者,沒有通緝在身,所以這件事必須要你來做,但我們也會幫你掩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