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陳舊的木門緩緩被打開,微弱的光線驅散黑暗,順著門縫逐漸照射入房間內。👹☝ 6❾丂ℍù𝔵.ᶜỖ𝓜 🐧🍮
房間內,陳朵坐在床上,背靠牆壁,抬起頭平靜的看了眼門口的來人,陽光映在她蒼白的臉上,呈現出一種別樣的病態美。
「嗨,陳朵,又見面了。」
華笙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個自認為和善的笑容,可臉上腫得跟個豬頭一樣的傷勢明顯不允許他這麼做。
身後,丁子桓看了一眼正甩著拳頭的陸玲瓏,強忍著笑意,伸手拍了拍華笙的肩膀。
「華兄,教主交代過了,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在此期間,我們會幫你在外面守著。」
「嗯,知道了,順便替我謝謝你們教主。」華笙沒好氣的點了點頭,什麼守著,怕我把陳朵拐跑就直說,切,活該你夢中情人被諸葛青拐走!
丁子桓又看了眼華笙腫得跟豬頭一樣的臉,一個沒忍住,當即也是笑著轉身離開。
「你的臉……」
丁子桓離開之後,陳朵也是同樣一臉古怪的看了看華笙的臉,一時間竟有些欲言又止。
「沒什麼,今天沒看黃曆,出門被驢踢了!」
砰!
「我靠!」
華笙的話音剛落,身後,陸玲瓏卻是直接面無表情的一腳踹出,將華笙踹的趴在了地上。✌🎁 ❻9Ŝ卄𝓾᙭.cØм 👍💲
「是嗎?那麼,你想再被驢踢一下臉嗎?」
「我……」
華笙扶著腰子從地上爬起,猛然回頭瞪了眼陸玲瓏,果然,一開始就該讓這個傢伙圓潤的回家的!
剛才他正說的起勁,甚至已經快描述到本壘打的場景了,可以說已經把畢生有關戀愛的專業理論都抖出來了。
可誰料,正當華笙一個沒注意的時候,身後陸玲瓏卻是突然偷襲了上來,直接是把華笙摁在了地上一頓爆錘。
那下手黑的程度,簡直比她太爺還要黑!而且還是專門往臉上招呼的那種!
可惡!他們家人怎麼揍人都往人臉上招呼?要不是本著好男不和女斗的原則,我當場就直接……
emmm……突然仔細想了想,我能拿她怎麼怎麼辦呢?
反抗?不行啊,這傢伙回去給他太爺告狀的話我肯定得死在陸家。
不反抗?那豈不是以後只能任由她肆意「蹂躪」自己了?
可惡,這世界好不公平!
不行,這傢伙最近越來越飄了,得找個機會「暗算」她一波,挫挫她的銳氣!
「渣男,活該!」陸玲瓏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將視線從華笙身上移開。
「我怎麼就渣了?」
「喜歡就去追,追不到就下……」
陸玲瓏模仿著華笙的語氣,將他剛才在外面的話又惟妙惟肖的學了一遍。
「嘖嘖,挺有經驗的啊,真看不出來,老實交待,你這些年究竟禍害過多少良家少女了?!!」
「良家你妹啊!都什麼年代了,還良家少女,你當我是鬼子啊!」華笙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而且,老子母胎solo20年,連個女朋友都沒談過,禍害哪家的女孩?單身狗怎麼了?單身狗就不配偷偷看看戀愛小說提前普及普及戀愛經驗了?」
陸玲瓏偷偷瞟了眼臉都氣的有點紅了的華笙,哦吼,這下好像,戳到這傢伙痛點了?
不過話說原來這傢伙一直是母胎solo啊,哈哈,笑死我了……
不過,某人在笑別人的時候,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貌似從小到大也是一直沒嘗過戀愛的苦來著……
陳朵看了看眼前莫名頗具喜感的兩人,嘴角不由自主的也同樣牽起了一抹笑容。
華笙不停的進行著深呼吸,失策,一不小心居然被這傢伙給搞破防了,看來自己還有待鍛鍊啊……
「呼,陳朵,我見過廖叔了。」
一聽到廖叔這兩個字,陳朵的瞳孔也是猛然一縮,嘴角的笑容瞬間消失。
華笙看了眼陳朵,默默的舉起右手,催動體內真炁流動,將之前從廖忠體內取出來的一點蠱毒逼到食指之上。
「這是你下在廖叔體內的蠱毒吧……」
陳朵看了眼華笙指尖那一抹被包圍著的黑色的炁,她能夠感知到,那的確是自己脫胎於自己體內原始蠱的蠱毒沒錯,華笙並沒有騙她。
「廖叔他,還好麼……」陳朵低了低頭,眼睛逐漸暗淡了下去。
「只能說還活著,至於究竟能活多久,那我還真說不好。」
「沒事的,他體內的蠱毒源自我體內的原始蠱,只要我死了,廖叔體內的蠱毒自然會消失……」陳朵緩緩搖了搖頭。
「這樣嗎……」
華笙沉吟了片刻,難怪陳朵明明沒想殺廖忠,但卻始終不肯給他解毒,原來她一早就計劃好了一切。
只要她死了,原始蠱也同樣會隨著她死去,這樣一來廖忠體內的蠱毒自然也會消失。
不過這也就是說,從一開始,陳朵就沒想著活了啊……
「你的事,廖叔全都告訴我了。」華笙繼續說道。
一開始,他是想通過接近陳朵慢慢來獲取她的信任,最後讓她能夠主動告訴他一切。
可現在看來,這種方法時間上肯定是已經來不及了,於是華笙索性直接改變戰術,乾脆直接兩頭蒙!
告訴廖忠那邊是陳朵告訴他的一切,轉過頭來又告訴陳朵是廖忠將一切都告訴了他!
ok,完美,一步到位,這樣兩邊不就都被自己直接忽悠住了嗎?
「哦,是嗎?廖叔他,讓你來殺我的嗎?」
陳朵的語氣還是那樣的平靜,仿佛這周遭的一切對她來說沒有意義可言。
陸玲瓏輕輕皺了皺眉,雖然不知道在陳朵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可她卻明顯看的出來,眼前這個女孩,好像已經完全放棄了活下去的想法。
華笙挑了挑眉,嗯哼,看來是個抑鬱症患者,巧了,專業對口了啊……
作為一個職業醫師,治療這種重度抑鬱症患者最好的方法,首當其衝的方法肯定是話療了。
「為什麼會這麼想,就因為沒從他口中聽到你想要的答案嗎?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也許,當時那種情況,他不是不想給你答案,而是不能呢?」
華笙緩緩坐在陳朵的床邊,儘量不動聲色的拉進著自己和陳朵的距離。
「這些都不重要。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個錯誤,也許廖叔他們,當年本就不該把我從藥仙會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