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什麼時候上山?那麼久了還沒動靜!」
「這龍虎山還是第一次來!毀滅那麼歷史悠久的建築,這心裡就是說不出的爽快!」
「別說了,你說山上那些傢伙會不會自己先動手了?等咱們上去屁都見不著一個。」
「哪有那麼容易?這可是龍虎山,那麼多年,你聽說過誰攻上過龍虎山?好像有點動靜了,再安靜等等,掌門可是說了,誰不聽號令,胡亂行事就收拾誰!」
龍虎山下,上山的大路旁,幾個男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周圍的樹林之中影影綽綽,不知還藏了多少人。
「掌門都那麼說了,誰敢瞎動,沒看那幾個刺頭都被製得服服帖帖嗎?」其中一個穿著松松垮垮道袍的男人指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反正等一會兒我穿這身衣服上去,出其不意之下殺的龍虎山弟子肯定更多!要是能和天師過上兩招,我也能名揚異人界了!就算死在他手上也值了!」
另一個黃毛嘻笑道:「第六十五代天師張之維可是異人界的絕頂,一巴掌說不定就能收拾你,你別躲著走就不錯了,竟然還敢主動去找天師?」
「有什麼不敢?我就不信我一招都接不下!」穿著道袍的男人看向地上滿身鮮血的龍虎山的小道士,陰狠道,「等老子逼問出老天師在哪,上山就直奔老天師,向他請教幾招!」
「師爺……師爺會給我們……」躺在地上的小道士艱難地向後蠕動了幾下,咬牙道,「會給……報仇……」
「呵呵,報仇和你也沒關係,反正你也看不到了。」身穿道袍的男人冷笑著走向小道士,一腳踩在小道士的手臂上。
骨裂聲傳出,小道士滿是血絲的雙眼瞪大,張大的嘴裡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怎麼樣?這滋味好受吧?」身穿道袍的男人調笑道,踩著小道士的右腳再發力。
小道士的手臂反折在身側,扭曲得不成樣子。
「誒,好像有人上來了!」突然有人說道。
「哦?又可以玩玩了!」身穿道袍的男人看向上下的大路,雙眼一亮,匆匆整理了一下道袍,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這個誰都別和我搶!」
……
聞著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呂真微微皺眉。
彎月高掛,只有月光下孤獨的影子與他同上龍虎山。
「這位老弟。」旁邊的樹林之中忽然躥出一個穿著道袍的人影,笑嘻嘻地看著呂真,「那麼晚了,您怎麼還一個人上山?」
呂真停住腳步,看向台階上滿臉不正經的道袍男人:「你是全性的人?」
男人一愣,下意識說道:「你怎麼知道?」
說完這句,他把道袍的衣領一把拉開,露出猙獰的面目:「呵呵,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老子就不裝了,老子就是全性的人,今晚上山的所有人都要……」
呂真抬起腳,近一丈的距離只用了一步便跨越了過去,與道袍男人擦身而過。
「你……」身穿道袍的男人臉色大變,右手伸出想要抓住呂真的肩膀,但還沒碰到呂真,整個人便僵在了原地。
呂真上了幾層台階之後,這個男人的七竅緩緩流出鮮血,向下栽倒在地。
「你到底是什麼人?!」
以黃毛為首,六七個男人出現在呂真身前,默契地把呂真包圍在中間,不少人的眼神均是躍躍欲試。
呂真掃過每一個人的面容,以及藏身在兩旁的樹林之中,沒有現身的異人,緩緩開口道:「誰能告訴我,你們全性的四張狂在哪裡?」
黃毛瞥了眼生死不知的道袍男人,警惕道:「看你的衣服,不是龍虎山的人,難道你是那幾家的人?今天羅天大醮已經結束,大部分人都已經離開,你為什麼要上山?」
另一個帶著鼻環的男人不滿道:「你和他說那麼多做什麼?掌門不是說了,上山的一律殺了,何況他還殺了咱們的人!」
話一說完,他身形一閃,便居高臨下地向呂真衝去,氣勢驚人。
可是在呂真身前的半米外卻生生地被逼停。
一隻手掌已經按在了他的胸口。
輕微的「噗」的一聲自心臟位置傳出,男人的身體緩緩倒下,又是與前一人一樣,七竅流血。
「既然你們不願意說,那麼只有我自己來拿了。」呂真看向神情不一的全性眾人,又看向龍虎山上燃起的沖天火光,繼續走上台階……
與此同時,龍虎山上那位許久不曾與他人動過手的老天師一邊講著道理,一邊輕描淡寫地收拾了幾個敢向他出手的傢伙。
客房內,臉色蒼白,還在昏睡的王也在喊打喊殺的喧鬧聲中,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直到火勢蔓延到客房,兩個小道士匆匆搬出客房時,王也才在嗆鼻的煙霧下睜開了眼睛。
陸瑾與張靈玉在苑陶與那個痴傻男人身後緊追不捨。
……
在極大的壓力下,張楚嵐發揮出了自身的潛力,閃開對手的光球,以瞬開迅雷,擊敗了自己的對手。
雙手抖動不停,有些緊張的張楚嵐一邊反思自己首次下殺手時的心態,提醒自己要習慣獨當一面的生死戰鬥,一邊看向另一個戰場。
比他稍慢,另一邊戰場也已經結束。
身穿背心的紅髮壯漢倒在了地上,結束了最後一口氣。
站在男人身旁神情冷漠的女人正是呂沅。
張楚嵐鬆了口氣,無奈道:「大姐,我真不知道呂真大佬在哪,打電話,發信息都沒回,應該是沒信號,您跟著我也沒用啊!」
「他既然說會和你再見,那麼肯定會來見你。」呂沅的腳下一跺,一道如意勁自地面擊出,將倒在張楚嵐身下的對手擊飛到半空,落地時已經沒有一點生息。
好狠……看著地上的屍體,張楚嵐心中一跳,感嘆自己不喜歡殺戮,在不能招惹的名單上又添了一個女人。
「已經出手,那就不要留給對手任何機會,不管是偷襲的機會,還是以後報仇的機會。」呂沅平靜說道。
張楚嵐苦笑道:「我現在只是一個大學生,第一次殺人能不慌亂,不噁心就不錯了,只能儘快把自己轉換成一個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