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的。Google搜索閱讀」呂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道,「我想要見識你所學金光咒與雷法。」
「這……」張楚嵐眉毛一挑,遲疑道,「據我所知,呂家也是異人界大名鼎鼎的家族,明魂術和如意勁不比任何功法差,為什麼先要我爺爺借寶兒姐留給我的東西?」
「現在又要金光咒和雷法?如果前者和炁體源流有關係,倒不是不可以理解,但是後者……」
「我自然有自己的理由,你可以在聽了事情之後再判斷這個交換值不值得。」呂真沒有解釋。
事實上並不是功法越多越好,畢竟個人經歷有限,雜而不精反而會拖累練炁進度。
相反,天資足夠,又專一的話,只憑一門功法或者異能就能走上異人界的巔峰。
就如老天師,只用金光咒,這世間能傷到他的也沒有幾人。
呂真拿金光咒和雷法不一定會修煉,更多的是了解其中的修練方法罷了。
雷法和金光咒乃是龍虎山秘傳,傳承久遠,是世間最頂級的功法,絲毫不比神奇的八奇技弱。
龍虎山祖師不乏以自身功法飛升者,可是八奇技傳得神乎其神,卻至今沒有一人能夠憑此羽化。
呂真怎麼會不對龍虎山的功法好奇?
要是能夠從這兩門功法中領悟到精髓,比如修煉的方向,應該能夠有很大的收穫。
世間修煉之法殊途同歸,但方向卻各是不同,如佛道不同,又如中外不同。
即便在道家內也有各自不同的修行道路,或修金丹,或修元神,各有各的理念。
若是把目標放在那最終的羽化上,多看多思,或許能有所得。
張楚嵐苦笑道:「我原本也不知道身上從小就練習的金光和雷法的來歷,但是在幾天前見了一個人才知道這兩門功法的來歷。」
「大佬你既然想要功法,那麼肯定知道它們就是天師府不外傳的功法,我倒是想傳出去,只是……」
呂真忽而笑道:「其實你完全沒必要在意這些。」
「你或許不知道,在龍虎山只有少數修為高深之人能被稱為高功,而高功之中也只有極少數能夠學到雷法。」
「歷代有資格傳授雷法的只有正一天師府一人,且只會傳給有可能繼承天師之位的高功,也就是說在你爺爺將雷法傳授給你的時候已經破了天師府的規矩。」
「而且我不一定會學,因為我沒那麼多精力,再者,就算被人知道我會這些功法,我也保證不會涉及到你的身上。」
張楚嵐的底線一向不高,顯然不包括這兩門傳自天師府的功法。
為了在羅天大醮上取勝,最終從老天師那裡得到想要知道的秘密,他能夠無恥地讓馮寶寶去埋人,現在自然也不會為這功法感到為難。
張楚嵐的猶豫更多的是擔心被天師府找麻煩。
但是轉念一想,他爺爺將這兩門功法傳授給他,如果已經破了規矩,貌似天師府也沒有來找他麻煩的意思,而且就算他傳授出去,只要死不承認……
所謂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只要他打死不承認,誰知道是他做的?
不知道就是沒有,沒有就是沒事。
張楚嵐摸著下巴道:「那麼說來,的確是那麼一回事……」
呂真早就知道這傢伙不會拒絕,點頭道:「你肯定通過哪都通查過天師府的資料,我上面說的或許早就知道,所以心中已經有所猜測。」
「其實你猜得很對,你爺爺的確出自天師府,至於為什麼從天師府查不到你爺爺的一點信息,那是因為你爺爺改名字了,那時他不叫做張錫林,而是叫做張懷義。」
張楚嵐喃喃:「張懷義……」
「是的,張懷義,為當代天師府天師張之維的師弟,曾經也是最有可能繼承天師之位的其中一人。」
「你要是不相信,現在就可以打個電話去天師府詢問,當年老天師與你爺爺感情非同一般,現在或許也很想和你聊聊。」
不給張楚嵐消化信息的時間,呂真繼續說道:「你肯定有疑惑,既然你爺爺是天師府中人,又為什麼會下山,終身不回天師府,而且在天師府上也幾乎查不到他的任何消息?」
「其實也很簡單,因為他是獲得八奇技之一的炁體源流的獲取者,這一點你應該從風會長那裡聽說過,但是這代表什麼你應該不清楚。」
「1944年的那場亂子裡,獲得八奇技的人有八個,而這八人都曾與當年的全性掌門相交莫逆。」
「不,那麼說有點不恰當,已經不是相交莫逆,而是與全性掌門為結拜兄弟。」
聽到這裡,張楚嵐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跳越來越快,可見他對這猝不及防的消息是何等的震驚,就連賢者狀態都無法保持。
片刻之後他才啞聲說道:「不可能!」
在張楚嵐心中,印象中的爺爺絕不可能與全性妖人為伍,那麼眼前的人可能會騙他嗎?
要是騙他,又有什麼目的?
混亂的思緒令他已經沒有心思去考慮其它,來來回回就是他爺爺的面容與見識過的全性妖人的模樣在意識閃過,兩者全無一點相似之處……
「沒有什麼不可能,這點在王家、呂家都不是什麼大秘密。」呂真淡淡說道,「其實你只要想想就能明白,要是沒有獨特的原因,甲申之亂為什麼會波及那麼廣,連天師府也坐視不理?」
「其實就是因為他們與全性掌門人的關係,而被稱作賊,才能被肆意狩獵。」
「你不必要那麼震驚,你接觸到的全性中人不是所有的全性人,就算是良莠不齊的全性也有非凡之人,當年的全性掌門就是那麼一個極具人格魅力之人。」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沒有人知道你爺爺身為正宗的天師府傳人為什麼要和全性掌門結義。」
「但是有一人在你爺爺張懷義離開天師府之後,曾與他見過一面,獲知了所有秘密,不止是關於你爺爺的秘密直接涉及的甲申之亂。」
「此外,或許還能解決馮寶寶的身世之謎,你應該知道,馮寶寶與甲申之亂脫不開關係。」
說到這裡,他不再多說。
以上說了那麼多,鋪墊了那麼多,其實都是為了最後這些話。
呂真相信,既然張楚嵐已經聽到了這裡,就絕不會拒絕這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