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傢伙自身存在問題,還是陰靈的問題?」呂真若有所思地看著木幡。Google搜索閱讀
剛才所用的陰靈是他用拘靈遣將拘出的陰靈,與哭喪男在木幡中培養的陰靈相比,確實有點區別。
最大的不同便是哭喪男用巫術培養出的陰靈比起呂真用拘靈遣將直接拘束要弱得多,一身陰氣也要小得多。
之前在沈沖身上所做的嘗試非常成功,說明巫術並沒有問題。
兩次的不同就是所用的靈體不同。
如果排除個人的原因,那麼這個似乎是最可能的原因。
用紙巾裹住木幡下端,呂真拿起木幡,在地上的兩人的手臂上分別一划,尖銳的頂端在兩人的手上輕易地劃出了一個破口。
從鮮血直流的傷口處,兩團漆黑的靈體鑽鑽入了兩人的體內。
已經失去生命特徵的精幹中年男人的雙眼再次睜開,露出漆黑的眼珠,緩緩從地上爬起。
「這算是行屍?」
呂真打量著動作僵硬的男人,心中首次對趕屍之術有了興趣。
在他的感知中,這人先天之炁已散,七魄也已經消散,應該是個死人,儘管還能動彈,但以這種巫術也無法阻止這人身體的腐朽。
精通趕屍的柳妍妍還在哪都通那邊,有機會可以去見識見識……
明魂術發動,藍炁蔓延至紅毛年輕人身上。
隨著紅毛的變幻的臉色,呂真感受到自己與紅毛身體內的陰靈的聯繫逐漸加強。
在呂真的控制之下,紅毛的雙眼驟然睜開,裡面是與精幹中年人一樣漆黑得沒有眼白的雙眼。
從地上爬起,紅毛動作僵硬地動了動自己的手腳,動作十分的彆扭。
然後雙腿微彎,做了個跳躍的動作。
落地之後,雙手揮舞,像是在跳機械舞,動作比剛才更加彆扭。
「有趣!有趣!」憨蛋看著紅毛扭動身體,止不住傻樂,「是在跳舞嗎?我也會……」
「你的事情做好了?」呂真斜了憨蛋一眼。
「沒做好,破壞的東西好多。」憨蛋一縮腦袋,繼續玩弄自己的器物。
呂真看向紅毛和站在身旁的精壯中年,對自哭喪男記憶中得來的巫術多了不少了解。
他可以通過巫術與陰靈建立聯繫,在下命令時,一些指向性非常明確的命令,比如動某隻手,能夠得到很好的完成得很好。
但是對於些比較含糊抽向的命令,比如活動一下身體,那麼陰靈便會按照那殘缺不多的那點靈智來對命令進行判斷,再完成命令,與呂真設想中的動作便會產生不小的差距。
這門巫術其實有不小的局限性。
被拘靈遣將克制之外,利用靈體對他人的控制也會局限在一個範圍內,並不能完成一些複雜的命令。
另外就是陰靈要能夠控制他人的條件是必須撼動對方的魂魄,使他人心神動盪才能做到。
如果對方心神清明,那麼就算已經使陰靈不知不覺地進入他人體內,也無法達到控制他人的目的。
最後便是距離問題。
呂真嘗試過,一旦他與被控制的沈沖相隔一公里以上,他與陰靈之間的聯繫就會大為減弱,最終完全消失,那麼被陰靈控制的人就會一直按照他的命令去活動。
不過,在於拘靈遣將結合之後,許多缺陷就不再是缺陷。
他的拘靈遣將在刺激腎臟,使腎氣生發之後,就能夠影響他人的心緒變化,正可以使他人心神動盪,可作為巫術的前奏,比起哭喪男的哭喪更加隱秘,效果也更強。
當然,也更加體面。
呂真無法想像打架時,自己看哭狼嚎是什麼模樣……
到如今,關於這門有意思的巫術他只消化了這些東西,與拘靈遣將結合之後,還有更多的潛力等他挖掘。
「把這裡打掃乾淨。」呂真摸著下巴,看向紅毛與精壯中年男人。
精幹中年男人走向還在咕嚕嚕冒泡的火鍋爐子旁,雙手搬在被燒得火紅的爐子上,將爐子搬向牆角的垃圾堆處。
「呲呲」聲不斷響起,從他的手掌與爐子的接觸之處冒出一陣陣白煙,一股奇特的烤糊味傳了出來。
憨蛋喉頭動了動,忍不住又扭頭看了過來。
「修不好那些破損的器物,你就是這下場。」
呂真惡魔般的聲音在憨蛋耳邊幽幽響起,將憨蛋嚇得臉色煞白,連忙轉頭去看自己身前一堆破損的九龍子。
呂真微微皺眉,看向精幹中年男人,心中意念一動。
精壯中年男人將爐子一扔,好像一個由人控制的機器一樣,開始搬動混亂的桌椅。
紅毛拿起掃帚開始掃地。
呂真有點詫異,這些通過巫術培養出來的陰靈的智能性比他想得要強,與他用拘靈遣將拘束出來的靈體似乎也要強上不少。
打掃乾淨地面,紅毛掃到憨蛋腳下,掃了幾次掃不動,忽然把手中的掃帚扔下,一把提起憨蛋,走向垃圾堆。
「唉~」憨蛋愣愣地被紅毛提起,不知所措地掙扎了下。
呂真嘆了口氣,果然不該高估那些殘缺陰靈的智能。
在他的意念下,紅毛扔下不知所以的憨蛋,抱起地面上的苑陶,與拖著沈沖以及高寧的精幹中年男人一起,走進了內里的一個乾淨的房間。
呂真走幾人身後,也走進了房間。
「你……你……你要殺他嗎?」憨蛋忽然說道。
在即將關門時,呂真看向眨動著無辜雙眼的憨蛋:「我不會殺他,前提是你必須聽話。」
憨蛋撓了撓頭,臉上露出傻笑:「哦,我很聽話的!」
搖了搖頭,將門關上,呂真走到被扔在地上的苑陶身旁。
蹲下,右手按在苑陶的胸口之上。
感受著苑陶細微起伏的意識,呂真輕聲說道:「你也聽到了,他很關心你。」
苑陶的眼皮動了動,但是終究沒有睜開。
「他是你的心血培養出的繼承人,你難道不想看到他究竟能夠在煉器一道上走得多遠嗎?」
「我封閉了你的五感,讓你的意識陷在黑暗之中,卻讓你感知外界,時時刻刻折磨你的意識,讓你每時每刻都處在無助、絕望、恐懼中,你又能堅持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