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晉升難題

  又在大廳等了一會,蘇墨準時敲響了會議室的門。

  得到允許之後,蘇墨進了會議室,

  會議室很大,此時只有四位肩膀戴花的警司並排坐在一起,顯得有些空曠。

  四個人里有兩個熟人,自己的推薦人黃總警司,另外一個是警司黃啟發,而男人婆不見蹤影,看來黃啟發已經調任西九龍總區副指揮官了。

  望著坐立都顯得幹練的蘇墨,黃啟發滿意地點點頭,

  他把蘇墨安排到西九龍掃黃組,一點都不擔心這個菜鳥會不適應,但沒想到蘇墨比他想像的還要出色,接連破案立功,重要的是,不管他的直屬上司,還是頂頭上司,都對他讚不絕口,這點最為黃啟發所看重,雖然他喜歡人才,但更喜歡那些不給上司帶來麻煩的人才。

  其實這次蘇墨晉升的阻力很大,黃總警司快退休了,旁邊的西九龍總區副指揮蔡元祺窺視總區指揮官位置的日子很久了,黃啟發這個時候調過來,有摘桃子的嫌疑,蔡元祺自然有些怨氣,奈何不了黃啟發,但阻礙一下黃啟發的嫡系蘇墨還是很容易的。

  這裡四個人,黃總警司是推薦人,沒有投票權,另外一個警司也快退休了,誰也不願意得罪,黃啟發和蔡元祺意見相左。

  在蘇墨進來之前,一直沒有爭論出結果,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黃啟發提出了一個考核方案,蔡元祺看過之後稍作考慮也同意了。

  黃啟發遞給了蘇墨一張報紙,

  「說說你對這件事的看法。」

  「醇酒美人一百五,尋歡客大打出手。」文章講得尖東東星堂口提供一條龍服務,因生意太過火爆,鹹濕佬為爭女人大打出手。

  「這是對我們警方的挑釁,必須嚴厲打擊。」蘇墨態度明確,如果警隊裡面可以分陣營,那麼蘇墨一定是鷹派。

  副指揮蔡元祺詫異地望了蘇墨一眼,原以為和黃啟發一樣凡事主張採取柔性溫和,沒想到立場如此迥異,對蘇墨的態度還算滿意,可惜是黃啟發的人。

  「區議員們對這件事極為不滿,說我們警方不作為,助長了不良風氣。總警司既然推薦你有能力成為見習督察,你的上司程小東督察正好休假,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處理了,讓大家瞧瞧你的能力。」

  「YES,SIR」

  「別答應這麼快,不單單是掃黃這麼簡單,我需要你徹底瓦解東星在西九龍的勢力!」

  難度一下子升級了,蘇墨望了副指揮蔡元祺一眼,他知道這是給他設置的升級障礙。

  這個案子按照掃黃的要求來說,已經很難了,因為這涉及到一個龐大的組織,取證調查都麻煩,不過還是有希望完成的。

  但讓掃黃組去反黑去瓦解社團,也虧他想的出來。

  「系統信息:宿主觸發突發史詩級任務鏈-社團克星,

  任務說明:香江社團過百,其中東星多行不義,宿主需在一個月內瓦解東星在西九龍的勢力。

  任務獎勵:不限時技能沾沾卡一張,全屬性+1」

  「YES,SIR!」

  蘇墨瞬間鬥志十足,惹得副指揮蔡元祺再次詫異地望了一眼。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希望諸位長官可以批准。」

  「夠膽氣,我看到了青春的鬥志。儘管提,只要是合理的要求,我做主答應你。」

  自蘇墨進來以後一直不說話的黃總警司終於開口了,

  蔡元祺、黃啟發身後都有支持的勢力,為他這個位置都快打出火氣來了,他不想摻和,只想平平安安地退休回去打高爾夫,所以一直沒有表明立場。

  但泥菩薩也有火氣,蘇墨畢竟是他推薦的,這個蔡元祺因為對方是黃啟發的人,就百般阻撓,要不是顧忌到蔡元祺背後的關係,他早就祭出了奪命剪刀腳。

  所以當蘇墨提出要求,黃總警司立即站出來表明立場。

  「對付非常人,可能會用到非常手段。」蘇墨提前打好招呼,很多事有高層默許,會容易許多。

  「只要投訴科收不到你的投訴,也沒有律師媒體找警方的麻煩,我們其他一概不管。」

  黃總警司搶在想要反對的蔡元祺之前給出了承諾。

  「Thankyou,sir!」

  「這份是CIB送過來的資料,你回去慢慢看吧。」

  「Goodbye sir」蘇墨接過資料離開了會議室。

  黃總警司和另一位警司也緊接著離開,

  會議室裡面只剩下了黃啟發和蔡元祺。

  「我們之前可不是這麼商量的啊,清除東星尖東的勢力,這有些強人所難了,東星這個社團雖然不是香江頂尖的社團,但卻也是老牌的社團,底子不薄,現在在尖沙咀這塊區域僅次與倪家,想在短時間裡瓦解他,你在講笑嗎?」

  黃啟發對蔡元祺的臨時增加難度很不滿意。

  「難度越大,不就越能顯出能力來嗎?他既然要破例提升,就必須有不一般的能力。能力跟不上,位子怎麼能坐的穩?」副指揮望了眼黃啟發,意有所指地悠悠說道。

  「說得對,能力跟得上,位子當然就坐得穩了,要不讓我試試老總那個位子,看看我做不做得穩,哈哈!」黃啟發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快眯成了一條線,讓人看不清眼中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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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墨回到掃黃B組。

  「怎.....樣啦?」蘇阿細比蘇墨還緊張,她已正式成為了警隊裡的文員,現在是程小東的秘書,最近程小東休假,蘇阿細就成了蘇墨的私人秘書,蘇墨一下子輕鬆了不少,有事秘書干,沒事....額,聊聊天,談談戀愛。

  「你就等著有督察男友吧。」

  蘇墨不想讓蘇阿細擔心,寬慰道。

  「嘻嘻,不管.....你怎樣,能多時間在一起就行。」蘇阿細從身後抱緊了蘇墨,辦公室里沒有其他人,何尚生帶著辣椒、老鬼、鳳凰去辦案了。

  「我先走了,KK的店晚上開業了,你忙完也過來啊。」

  送走了蘇阿細,蘇墨翻看著CIB給的情報。

  東星在尖東的堂口話事人現在名義上還是白頭翁,但實際掌權人現在是占巢不去的烏鴉。

  烏鴉之前在白頭翁被困警局的時候擋住了洪興的腳步,趁機把東星尖東所有場子都換成了自己人,讓他有底氣把白頭翁架空。

  蘇想要瓦解東星在尖東的勢力,首先需要找到東星的弱點。

  內憂,烏鴉太過霸道,社團里的老人都看不慣他,白頭翁被他架空,更是成為死敵。

  外憂,烏鴉想壟斷尖東的娛樂事業,這必然會引起尖東其他勢力的敵對,特別是洪興,之前太子被白頭派可樂砍傷,洪興的場子在混戰中被東星吞了不少,現在太子出院,不可能放過東星。

  蘇墨有了思路,開始在戰術板上勾畫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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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東一條龍夜總會的會議室里

  煙霧繚繞中,白頭翁談笑風生,

  東星五虎二鳳一白頭,只有他白頭翁年過半百,他在外圍、毒品這些暴利但也競爭大的行業里漸漸有些乏力,所以這幾年向娛樂行業方面轉型。尖東這塊黃金之地的娛樂事業就是他轉型的根本。

  經過一番算計之後,尖東的伴遊公司、三溫暖、卡拉OK夜總會、時鐘酒店,有一半都是他白頭翁的。

  但這些此時都被那個烏鴉摘了桃子。

  不過白頭翁還有籌碼,

  東星有五十多年歷史的老社團,此刻坐在會議室里的是東星的叔伯輩,有幾位曾當過東星的坐館,其他人也都是曾經的堂主。

  這些人是白頭翁有底氣找烏鴉坐下來談的籌碼。

  自從烏鴉占了尖東的場子,

  生意更火爆了,但上繳社團的錢卻一下子少了。

  少的那部分自然是被烏鴉私吞了。

  而且原先白頭翁上繳社團的同時,還給叔伯輩單獨準備一份,

  這些也被烏鴉全砍掉了。

  這些叔伯自然是一肚子怨氣。

  出來混了這麼久,能活下來的造就失了銳氣,現在這些老傢伙只想在家裡安安穩穩數數錢,誰斷了他們的錢路,誰就是他們的敵人,就算是老大面前的紅人也不行。

  所以當白頭翁開口,這些叔伯輩全都願意為他站台。

  只是烏鴉一點面子都不給,到現在都沒來,剛派了小嘍囉來說是打拳去了,晚點過來。

  早就聽說烏鴉囂張,沒想到對他們這些叔伯也不給面子,

  東星叔伯輩們叫嚷著要去找東星坐館龍頭駱駝要個說法。

  「對不起啊,各位,我來遲了。」

  烏鴉慢悠悠的走了進來,頭髮濕漉漉地,顯然剛還去沖了個澡才過來。

  接過手下遞過來的紅酒,烏鴉高高舉起。

  「來,諸位叔伯能來尖東實在是我烏鴉的福分,來敬大家一杯,祝大家身體健康。」

  一飲而盡。

  接下來的時間,

  烏鴉只是坐著,看著叔伯們輪流發難,偶爾不緊不慢地說上幾句,也被懟了回來。

  「你還年輕,叔父們都是為你好。」看著不再說話的烏蠅,白頭翁嘴角微微勾起。

  烏鴉緩緩起身,給白頭翁遞了根雪茄,再主動點燃。

  白頭翁認為烏鴉終於意識到了眾怒不可為,是打算服軟了。

  但他並不打算輕輕放過,把烏鴉趕上大嶼山才是他的目的,他要拿回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