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亂人心

  「聽說你父親手裡有地主會其他成員操控股市的證據?」蘇墨突然問道,

  「你怎麼知道?當年我老爸入獄,是替地主會現在的頭領背罪的,希望對方可以改過自新,對方答應了,我老爸一入獄,就把那些證據燒掉了。」

  司馬念祖說到這裡,語氣有些低沉。

  「可他最好的兄弟不相信他燒了,派人在監獄裡把我老爸殺了。」

  「既然因為這些不存在的證據,地主會的人殺了你父親,那麼現在就讓他們為這些不存在的證據付出代價吧。」蘇墨望著窗外的月色,沉聲說道。

  「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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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島酒店的貴賓室里,

  「謝謝諸位大老闆的支持,我陸永泉僥倖當上陸國集團的主席!以後必定以諸位大老闆馬首是瞻!」

  陸永泉恭敬地對著正在打鬥地主的三位老者說道。

  陳萬賢放下手裡的牌,滿意地點點頭,

  「小陸啊,你好好干,有我們撐腰,陸國集團一定會成為大藍籌的!」

  旁邊的香江證監會主任陳占對著陸永泉招招手,

  「同哥不在香江,小羅今天有事,3個人打牌不盡興,你會打鬥地主嗎?」

  「會會!」陸永泉欣喜若狂,連忙跑上前去,

  加了一副牌(四人鬥地主需要兩副牌),陳占又說道,

  「還是雙地主更好玩,這裡正好有兩個大地主,陸金強,你也坐過來!」

  一語雙關,

  五人鬥地主,有兩個地主,一個地主是公開身份的,一個地主是隱藏在其他四個玩家中的。

  而陸金強是三兄弟中真正話事那個,而且陸金強暗地裡也收了不少地,名副其實的地主。

  陸金強恭敬地走了過去。

  只剩下陸建波臉色難看,孤零零地站在那裡。

  這時,在場所有人都收到了短訊,

  是一個網頁的連結,

  陳萬賢首先點開了連結,

  是一段監控畫面,

  畫面里陸建波正和一個美艷女人激烈地在車裡做著運動,

  「嘖嘖,年輕就是好。」陳萬賢不知道女人身份? 以為只是惡作劇? 或者簡單的桃色新聞,感慨道。

  話音剛落? 就看到陸永泉拿著菸灰缸? 猛地沖了出去,在門外走廊里? 一腳踹翻了逃跑的陸建波。

  「你勾搭我弟的老婆也就算了,他畢竟已經死了? 但連我的老婆也上!你還是兄弟嗎?」

  監控里那個女人就是陸永泉的妻子?

  陸永泉一邊說著,一邊用菸灰缸砸著陸建波的腦袋。

  陸永泉是混黑的,和他死去的弟弟陸永富一樣,性格暴躁? 容易衝動?

  綠帽之仇,瞬間讓陸永泉失去了理智,

  等到陸金強將他拉開,

  陸建波已經被生生砸死了!

  「你們兄弟在搞什麼!」

  走出來的陳萬賢一邊看著走廊里看熱鬧的其他客人,一邊惱火地說道?

  地主會剛把這個陸永泉捧上了陸國集團主席的位置,

  現在就當眾殺人了?

  還是殺的他的兄弟。

  直到陸金強解釋完,陳萬賢才知道了原委?

  暗罵一聲扶不上檯面的鄉下人。

  因為一個女人,壞了他們的大事?

  地主會剛剛投入大筆資金對陸國集團股票做多? 並找人抬高了股價!

  可身為陸國集團主席的陸永泉現在竟然殺人了?

  陳萬賢可以想像,明早開盤,陸國集團的股票將會狂跌!

  陳萬賢真想把陸永泉殺了解恨!

  而這個時候,殺了人的陸永泉已經慌亂跑掉了,

  陳萬賢只能退回房間,將事情告訴三人中做決定的陳占,

  「陸金強,如果陸永泉出了事,誰會繼承陸瀚濤的股份?」

  陳占不見慌亂,一針見血地問道,這段視頻來得實在蹊蹺,肯定有人在搞鬼。

  「永字輩,陸永富,陸永瑜,陸永遠都死了,永泉也沒有子女,按照濤叔當時的遺囑,陸國集團不能倒,也不能落在外人手裡,如果繼承人死了或者入了獄,其股份由永字輩的下一輩繼承。」

  陸金強說道這裡猶豫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

  「永富、永瑜、永泉都沒有兒子,只有當年被阿就撞死的陸永遠有個兒子。」

  陸永遠的遺孀阮月華是陸金強的夢中情人,這些年他一直做著護花使者,

  「他還在上小學,不可能是他!」

  陸金強不相信這件事是她們母子做的。

  「在找不到其他嫌疑人的時候,他嫌疑最大!你去查一查,如果不是他,那他也很能是枚棋子!順著他也能找到幕後的人!」

  陳占的話陸金強無從辯解,只能低下頭,離開了這裡。

  門剛被關上,又被打開,

  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

  「小羅,你怎麼來了?」

  來的人正是康年銀行投資部的負責人羅敏生,

  羅敏生為康年銀行工作,同時也為地主會工作,

  負責替地主會炒高他們看中的股票,

  丁屋大廈這件事也是他從中牽線,幫地主會聯繫到司徒光的。

  「我被人竊聽了!」羅敏生慌亂地說道,「我的車子被裝了竊聽器,辦公室也是。」

  「你個混蛋啊!你小子也太不著調了啊!」陳萬賢緊張地說道,因為羅敏生給他們做事,如果牽連到他們,一條操控股市的罪名少不了。

  「慌什麼!小羅,竊聽器裝了多長時間?」陳占沉聲問道,

  「應該已經一個月了!」羅敏生臉色難看地說道,

  「啊?都裝了一個月了,他奶奶的,老了老了,晚節不保了…」自從被兒子在股市上戰敗之後,陳萬賢現在膽子越來越小。

  「肯定和剛才那件事是同一伙人做的!」陳占皺了皺眉頭,「不過,手段這麼陰險,應該不是警察做的。也肯定不是黑道,他們是求財的,現在是在斷我們財路,毀我們的生路,一定是最近和我們有利益衝突的人。」

  「那些鄉下人沒那能力搞到我們頭上,會不會是韋嘉誠?!」陳萬賢尖聲道,「那傢伙當年就和我有梁子,現在又被我們摘了桃子。也只有他有這能力布局!」

  陳占感到事情已經不是他可以解決了,

  明天股市開盤,他們會損失慘重,現在又被監聽,個人安全也收到了威脅。

  他需要求助於地主會的真正頭領,遠在國外定居的同哥。

  「這件事得告訴同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