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的深夜,
香江附近海域,
漢城到香江航線上有一艘貨輪在冒雨航行,
「達到目的地了!」掌舵的船員用韓語向船長匯報著。
「緩速前進!」船長下達了命令,
貨輪開始減速,海域裡一輛接應的船緩緩靠近。
船長通過對講機進行交流,
「合作愉快,代我向尊敬的赤盜先生問好。」
砰砰!
突然船艙外傳來了密集的槍聲,
船長臉色一變,抽出了槍,
「立即........」
話沒說完,船艙響起幾聲槍響,然後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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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F(反恐怖活動總部),
昨夜香江海域查獲一艘貨輪,船上有十二名死者,全部證實不是香江人,是退役的北韓軍人,是國外走私集團的僱傭兵,現場的痕跡顯示發生過槍戰。
貨船上還有一名傷者,與死者衣著打扮不同,疑似是兇手之一,但現在還沒醒,在醫院搶救。
經過搜到的貨單盤點,船上少了一個貨櫃,顯然被襲擊者劫走了。
反恐特勤隊經由保安司的要求,正式從O記接手此案,由於案件重大,一哥安排CIB參與此案。
由於這個案子牽扯到忠青社,CIB這邊就落到了蘇墨手上。
「曾經有人看到忠青社的快艇在那一片海域出現過,雖然忠青社那幾艘快艇剛查到已經報失了,但不能排除與此事無關。
另外的線索就是貨船上唯一的生還者,目前在醫院搶救,這個生還者很可能就是打劫這艘貨船的人,美國那邊剛剛根據我們提供的指紋傳來了傷者的資料。」
反恐特勤隊情報組的警員給大家介紹著最新的情況,
丁家四蟹有這麼大的膽子?去劫僱傭兵的貨?
蘇墨疑惑地望向大屏幕,
咦,
心中驚訝,
傷者的照片很是面熟。
不就是MIKE嗎?
不過蘇墨知道此人肯定不是MIKE,MIKE現在人在寶島。
蘇墨大概猜出緣由,不同影視時空重疊,同一人演的不同角色自然可以同時出現在這個世界了。
這種情況蘇墨見多了,
兩人因為位面修正力還是有細微的差別,
但已有七八分像了,
「根據CIA傳過來的資料,傷者是叫多特,是柬埔寨人,八二年被美利堅家庭收養,有被虐待而離家出走的記錄。
曾經入讀MIT電子工程系,因侵入美利堅國防部電腦系統,被判入獄,
涉嫌參與去年美利堅駐馬德里商業公署爆炸行動。
據傳是東南亞恐怖頭目桑蘭迪的兒子。」
桑蘭迪?(《紫雨風暴》)
會議室氣氛瞬間變得凝重。
ATF專門和恐怖分子打交道,自然知道這個名字的分量,
雖然沒有在香江出現過,但在東南亞各國的恐怖事件背後,都與這個名字有著關聯。
難道這一次他的目標是香江?
蘇墨沒聽過這個名字,但看大家的表情,就知道這個人的分量了。
但為了知彼知己,
蘇墨提出疑問,
ATF情報組的警員解釋道,
「桑蘭迪外號食客,四十五歲,
之前一直在東南亞活動,
五年前去往美利堅從事恐怖活動,巴拿馬美利堅基地神秘爆炸案,美利堅國會食物中毒案,土耳其航機空中爆炸案,這些全部懷疑是他做的,
他沒有固定的組織,誰有錢,誰都可以僱傭他!」
「怪不得叫食客。」蘇墨若有所思道,
「哦,蘇sir知道食客的意思?」ATF情報組莊有正(《叛逃》)督察詫異道,食客這個名詞聽起來好奇怪。
「戰國時期,貴族養士,招攬人才,而這些人才就是食客,舉個例子,戰國四公子,齊國的孟嘗君田文、魏國的信陵君魏無忌、趙國的平原君趙勝、楚國的春申君黃歇,門下的食客都超過三千人。而這些食客以能力討食,不奉君王不收官,只聽僱主命令,出謀獻策、出使遊說、唱歌跳舞、甚至行刺暗殺。」
「蘇sir國史精深啊!」莊有正感慨道,學校里現在只教外國史,這些很少有人知道了。
「傷者身上攜帶的磁碟解開了第一個檔案!」
「是什麼?」一直沒說話的ATF行動組總督察馬立猛地站了起來,傷者身上攜帶著一個加密的硬碟,這是他們唯一的線索。
「是製造一種Ricin-X生化武器方程式。
Ricin-X易溶於水,也能抵抗極高的溫度,是一種很可靠的生化武器,接觸到人體之後,會滲透到體內,並且導致紅血球破裂,兩小時之內,人就會內出血而死。而屍體會出現紫紅色。」
馬立的臉色變得煞白,貨船上被劫走的東西竟然是生化武器,
「繼續解密剩下的兩個檔案!」
「馬sir!有什麼需要我們CIB幫手的儘管說。」蘇墨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危險性,不再置身事外,
之前並不打算插手,因為他知道ATF並不希望CIB的參與,但現在萬一事情搞砸了,生化武器不是說著玩的,整個香江都有危險,而且這件事涉及到忠青社。
馬立確實對CIB的參與不歡迎的,
ATF有自己的情報來源,他們要對付的不同於一般犯罪,對CIB情報科的搜集能力並不信任。
而且他認為這是一哥不了解情況,讓他的心腹來鍍金來了,誰都知道這個蘇墨現在最得一哥信任。
現在情況緊急,馬立打算隨便打發CIB去做其他事,只要不礙手礙腳就可以了。
「交給你的任務就是,找到食客,找到他在香江的落腳點。再去打聽下忠青社和這件事的關係,你們CIB不是最喜歡派臥底和線人嗎」
「馬sir!傷者搶救過來了!醫生說人快醒了!」
「去醫院!」馬立丟下蘇墨,轉身就走。
蘇墨立馬跟上,
找人的事情只要電話安排就可以了,
這件案子既然牽扯到忠青社,
蘇墨就打算一直跟下去。
醫院裡。
「除了身體的傷,傷者腦部也受了傷,患了行為型失憶症。」
醫生在病房外給馬立和蘇墨講解著病人的病情。
「行為型失憶症是一個人失去記憶,但他的生存技能記憶卻沒有遺忘。也就是他記不得自己是誰,但他仍然記得怎樣去打字和開槍。」
蘇墨貼著門上的玻璃向裡面望去,ATF的警員正對傷者進行逼供,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失憶了。
蘇墨只當沒看見,對恐怖分子沒必要講究人權的。
「如果他真的失憶了,有沒有可能復原。」馬立關心的是能不能得到情報。
「以目前的技術,我幫不了你,我想只有上帝可以幫你。」醫生聳聳肩無奈道。
蘇墨從房間裡收回目光,
「馬sir,或許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