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哥，你說的對，或許老天看我懶散，替我選了這條路。」劉建明聳聳肩，自嘲道。

  「放心，這條路你會發現越走越寬。」韓琛拍拍劉建明的肩膀，上了轎車。

  劉建明等到韓琛車起步，才上了後面的車，

  一上車，劉建明就將密碼箱隨手放在腳邊，手很自然地放在了車窗邊緣，

  然後趁著車裡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

  悄悄拉起了車窗的保險，

  最後將手放在了離車把手最近的膝蓋上。

  隨時準備打開車門離開。

  一路無事地離開了這一層，

  車在三樓的出口猛地停了下來，

  「前面有差佬！」

  「撞過去！」

  劉建明能聽到前面車裡韓琛緊張的聲音，

  砰砰！

  槍聲立即響起，

  警方和第一輛車上的人同時扣動了扳機，

  司機被擊中，車頭失去控制，撞向了旁邊的牆壁，

  「大佬，趕緊跑！」護衛看到後面車子的人已經和警察交火，

  趕緊拉著韓琛從另一側車門下車，

  剛下車就看到了劉建明跑了過來，

  「琛哥，走樓梯那邊！」

  一邊說著帶頭往樓梯衝去，

  很快到達了二樓的停車場，

  「下面有差佬，從這邊走」

  劉建明帶著韓琛離開了樓梯間，

  上面的槍聲不斷，

  三人不敢停留，

  向停車場深處狂奔。

  空曠的停車場裡，

  只聽到三人的腳步聲，

  砰砰，

  韓琛突然停住了，因為他看到他身側的親信中槍倒地了，

  子彈卻是從自己的另一側射來的，

  從自己的眼前飛過，

  而另一側的是劉建明，

  無需任何言語，

  聰明的韓琛已經知道劉建明的動機了，

  慢慢地轉過頭，

  砰砰！

  韓琛額頭中槍！

  倒了下去。

  「路我自己選，老天都不行！」劉建明緩緩放下了槍，

  砰砰！

  突然一輛車一邊開著火，一邊撞了過來，

  劉建明立即躲閃，跑向了旁邊的立柱，

  那車在韓琛屍體旁停了下來，

  一個蒙面人一邊開著槍壓制著劉建明不能露頭，一邊把韓琛的屍體拖進了車裡。

  然後開車從駛向了另一個出口。

  劉建明走回了韓琛屍體原來的位置，

  皺緊了眉，

  車裡是什麼人？搶具屍體做什麼？

  「丟下槍，舉起手來！」

  警察終於結束槍戰，循著槍聲趕了過來，

  劉建明丟下槍，舉起雙手，緩緩轉身，望著O記的夥計，

  唇角揚起，

  「我是警察！我要見CIB蘇墨總督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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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擊斃了韓琛！」

  「不，你沒有擊斃韓琛。」蘇墨望了望左右，沒有參與具體圍捕的他，剛才一直跟著劉建明，

  看見了劉建明擊斃韓琛，也看到了蒙面人帶走韓琛的屍體。

  通過雷達，他已經清楚蒙面人是誰了，

  有人想走向光明，有人想墜入黑暗，

  算了，路從來都是自己選的，

  後果自負，

  「我過會會讓公共關系科對外放出消息，韓琛倉庫被迫，追捕過程中，韓琛逃逸。」

  「你是想........」

  「但願這個傢伙欲望足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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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靜的公路上，

  一輛剛換了牌照的商務車在狂奔，

  后座上韓琛的屍體已經漸漸變冷，

  「靠！」

  MIKE的聲音在駕駛室響起，

  蒙面的正是MIKE，

  「就差一步！」

  MIKE懊惱地砸了一下方向盤，

  現在只搶回了一句屍體，

  除非，

  MIKE打開了警用的對講機，不斷切換著常用的頻道，

  「注意，注意，疑犯韓琛逃逸，車號..................」

  「噢耶！」MIKE差點叫出聲來，

  正是老天都想他富貴。

  剛才那個傢伙應該是與韓琛有仇，不會說出他殺了韓琛，

  也就是說，除了他和兇手，沒有人知道韓琛已經死了。

  MIKE開著車駛向了西貢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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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過多久，林國平也趕到了停車場，不著痕跡地朝著劉建明點了點頭。

  劉建明暗暗鬆了口氣。

  這些都被蘇墨看在了眼裡，

  這時，黃志誠帶著陳永仁出現，

  韓琛已經成為了通緝犯，

  黃志誠認為陳永仁待著已經沒有意義了，

  「這個案子我跟了十年，你為什麼要搶。」

  一見到蘇墨，黃志誠忍不住發起火來，

  「十年？

  O記的資源真多，夠浪費，

  我跟了一年就有了結果，再說，沒人和我打招呼韓琛只屬於你黃志誠。」

  蘇墨撇撇嘴，

  「你比我級別低，而且我們CIB和O記又不是上下級的關係，有什麼不滿可以讓你的上司來找我。」

  黃志誠冷哼一聲，

  他拿蘇墨一點辦法都沒有，

  部門之間搶功的事警隊多得是，

  如果失敗了，還可以扯扯皮，但如果成功了，只會護得死死的。

  自己的上司也不會講出來，講出來只會說明自己部門無能。

  蘇墨突然拍拍劉建明，指著陳永仁說道

  「建明，前輩打聲招呼。」

  「師兄。」劉建明很不情願地打了招呼，他現在很確定是自己差點出事是和眼前這兩人有關。

  陳永仁情緒很差，只是點了點頭，

  十年，就換的這樣的結果，到底值不值。

  人生有幾個十年。

  「建明，給你師兄道聲謝，這件案子他也有功勞。」

  在場都是聰明人，哪裡不知道蘇墨這是在分功。

  黃志誠想要拒絕，但看到一臉期望望著自己的陳永仁，還是選擇了沉默。

  陳永仁的臥底生涯，不能以失敗告終，要不然復職以後一輩子抬不起頭。

  劉建明有些不情不願，畢竟現在可以知道想要害死自己的就是對面這幫人，雖然當時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總歸是惱火的很。

  但蘇墨開口了，劉建明還是道了聲：「謝謝。」

  剛說完，就看見蘇墨一腳將黃志誠踢翻在地。

  「看在你們也是為了搞垮韓琛，我分點功勞給你，夥計情分講完，就要論論你算計我夥計的事了，別以為你做了就沒人知道，這一腳就當你賠禮了。」

  劉建明看得心裡直呼解氣。

  讓他自己報仇，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部門不同，職位相差較遠。

  多半就是這麼咽下去了。

  為自己出頭的上司，誰會不喜歡。

  劉建明又對蘇墨的手段感到欽佩。

  寸步不讓之後施恩又施威。

  看看陳永仁和黃志誠的表情就知道了。

  黃志誠躲避著蘇墨的視線。

  陳永仁詫異之餘，還好似帶著一點痛快

  反正都對蘇墨的這一腳沒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