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出來也會找我麻煩的,我不會讓這件事發生的。」
蘇墨聳聳肩,
不管是作為警察,還是站在個人安全角度,
他都不可能放過王寶,
而且現在陳國忠已經把戲台搭好了,
蘇墨更不能浪費了,
只是劇本要稍微修改一下,
才能唱出他想要的結果。
幾人一起回到警署,
陳國忠帶著蘇墨去反黑組的拘留室交接王寶。
剛進拘留室,就看到王寶拿著手機在打電話,
按照規定,進拘留室除了衣物,所有私人物品包括皮帶都要沒收,為了防止串供,手機更是不允許帶進去的。
「怎麼回事?」
陳國忠冷冷地問著看守的警員,
警員低著頭不敢回答,其實不用問就知道,是畏於王寶的凶名放鬆了對其的看守。
這更加堅定了蘇墨修改陳國忠計劃的想法,
就算王寶被定罪入監,也擋不住其眼睛和手腳伸到外面來,
必須要連根拔起。
蘇墨走到警員身邊,
手輕輕按在警員的肩上,淡淡地說道:「給我一個不摘下你警銜的理由。」
「他.......他可是王寶,沒人性的。」警員小聲道。
「不管他是誰,進了拘留室,對你來說,就是犯罪嫌疑人。當警察最怕的不是死,是被壞人夾著抬不起頭。」
「可我不想死,我只是打工的。」警員不服道,
「如果你怕古惑仔,那就不要來當差,你有手有腳,又這麼年輕,出去隨便找一份工都不會餓死你。警察的工作就是維持治安,對付這些犯罪嫌疑人,你連你的基本職責都做不到,你打什麼工?」
警員無言以對。
蘇墨搖搖頭,
連警察都怕王寶,真是讓人火大。
走到鐵護欄旁,
把手伸進去,「手機拿過來。」
王寶一邊聽著電話一邊瞥了蘇墨一眼,不予理會。
「你不要以為這裡是你話事。」
蘇墨冷冷地說道,
王寶突然出手,迅速抓向蘇墨的手掌。
蘇墨微微皺眉,猛地向後一退,
嘭!
王寶的手抓空,拍在了鐵護欄上,發出了巨響,
鐵護欄上鐵屑唰唰地落下。
眾人看的膽戰心驚,
都覺得,要不是蘇墨反應快,
被王寶抓住手往鐵護欄上一壓,
不殘廢也會受傷。
當然了,這並不僅僅是蘇墨反應快,
而是他早有提防,
《殺破狼》這部電影蘇墨看了無數遍,
經典鏡頭有許多,
拘留室里王寶一邊打電話一邊襲警的鏡頭就是其中之一,蘇墨很難忘記。
「陳國忠!蘇墨!好!好!好!」
王寶語氣中毫不掩飾的殺意,
通過電話,他從手下那裡已經知道了傻子那裡的備份錄像被他們取走了,猜測錄像帶肯定有貓膩。
王寶對蘇墨和陳國忠已經動了殺心。
蘇墨不為所動,繼續激怒王寶,
「聽說你的老婆給你生了個孩子,恭喜了,不過我看你們父子倆以後只能隔著鐵窗相見了。這也算你走運了,被你殺死的那些無辜的人,可都再也見不到自己親人了。」
「我一定會出去的!而且很快。」一提到孩子,王寶就變得激動起來。
「哦?你這麼自信啊,不過我一定不會讓你出去的,你就算擺脫的了這個官司,我也準備了其他的案子,你出了法庭我會再把你帶回到這裡。」
蘇墨毫不遮掩地說道。
王寶半眯著眼,冷笑道。
「好!我們就看看誰的命長,誰笑到最後。」
說完站起身,關掉電話前低聲對著話筒道:「讓阿積今晚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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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王寶轉移到重案組拘留室後,
「阿墨,你幹嘛激怒那個王寶,他會狗急跳牆的。」陳國忠擔心道,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蘇墨輕笑道,
「你的意思是?」陳國忠越發覺得看不透這個年輕的督察。
「我剛才讓人透露了那個兇手墜樓的消息給王寶,他應該知道這個官司找再好的律師也沒用了,加上我之前的表態,今晚王寶很可能會派人來救他出去,順便把我們殺了。我已經安排我的人全部待命,從槍房領了重槍械守在警局。」
陳國忠聽完若有所思,但還有人不解,
「可是為什麼要節外生枝呢,按照正常程序把他入罪不好嗎?現在他鐵定逃不了了。」陳國忠的手下華哥皺皺眉頭道。
「我只是逼他提前動手而已,王寶會老老實實等著審判嗎?他可有殺證人的前科,等到他發現打不贏這場官司,你覺得他不會去做點什麼嗎」
蘇墨頓了頓,繼續說道,
「與其坐等他動手,不如逼他動手,斬了他的羽翼,讓他成了真正的困獸。」
陳國忠拍拍華哥的肩膀,「蘇sir說得對,你記得我乾女兒的父母是怎麼死的嗎?當時我們也覺得王寶逃不了了。」陳國忠的乾女兒就是被王寶殺死的證人的遺孤。
「那我還需要找槍嗎?殺臥底的槍沒找到,頭兒本來讓我去找把槍,開槍取彈頭,把證物室的那顆彈頭換掉,我之前已經聯繫了人了,應該快有消息了。」陳國忠的手下阿樂問道,這話本來應該問陳國忠的,但阿樂不覺中把蘇墨當成了話事的人。
「去,為什麼不去,而且我和你一起去,做兩手準備,說不定還有驚喜。你打電話給賣槍的人,就說今天就要。」
蘇墨知道王寶的人已經收買了賣槍的人,王寶手下的頭號殺手阿積已經整備就緒。
阿樂走到辦公桌旁,拿起電話開始撥號,
「喂,我是阿樂,槍有消息了嗎?確定?!」阿樂很快掛斷了電話,看向眾人。「槍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去拿。」
蘇墨點點頭,開始作安排,
「那我和阿樂去拿槍,你們留在警局守株待兔。」
「哦對了,琛哥是吧,我知今天是父親節,你女兒很想見你,但你不能出去,你也不想今天的見面是最後一面吧。」蘇墨記得原劇情里陳國忠的手下琛哥太放鬆了,一點警惕性都沒有,為了見即將出國的女兒一面,害死了自己和同僚。
「沒這麼誇張吧」陳國忠的手下琛哥不以為然道,在他看來自己只是小人物,王寶不會在意的,而且他偷偷地去,應該很安全。
「大不了我陪他一起去,他們拔刀,我們有槍,兩把槍怕什麼古惑仔?」華哥也附和道,
「你們想死我不攔著你們,但希望你們如果想活著看到王寶最後的下場,我建議你們守在警局。」利害關係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蘇墨聳聳肩,他又不是所有人的保鏢,只能各安天命了。
蘇墨和阿樂很快到了交易地點,
是一處室內足球場,
熟知劇情的蘇墨很熟悉這裡,
「過會小心點,有不對勁的立即開槍。」
阿樂點點頭,
一個染著黃毛的古惑仔從踢球的十幾人中跑了出來,
瞥了一眼阿樂手上的錢,
「價格改了,七千不夠,要七萬。」
「你是不是耍賴啊!」阿樂一把揪住了古惑仔的衣領,
「那你要不要啊?」黃毛絲毫不害怕,有恃無恐地笑著道。
阿樂咬咬牙,只能放下了古惑仔,轉身對著蘇墨低聲說道:「只有他們有槍,而且和王寶沒有什麼關係。」
蘇墨突然向前邁出一步,掐住古惑仔的脖子舉了起來,
「人是會變的,他們之前和王寶沒什麼關係,但現在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