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詢會結束,兩個小隊的人來到總區茶餐廳吃早茶。
「黑咖啡,三明治謝謝。」
點完餐,何展文坐到蘇墨旁邊,
「你的人怎麼那麼不小心。」
方潔霞還是經驗不豐富,開槍前肯定沒注意四周,肥沙開空槍就沒被拍到。
「沒事的。」
「有什麼要幫忙的就說吧。」
「謝啦。」
等到何展文離開,
方潔霞坐到蘇墨旁邊,欲言又止。
「不要有什麼負擔,我讓你開的槍,這件事我負責到底。而且那一卷錄像那麼模糊,當不了證據的。」
蘇墨輕拍方潔霞的肩膀,然後對其他組員說道:「下班有沒有空,你們陪陪阿霞。」
「我有空!」麥克接過了護花的任務。
蘇墨離開警局之後,換了第二身份來到了廣東道。
蔡元祺在他們這組人身上沒找到突破口,肯定尋求其他途徑,
最直接的就是來案發地點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監控或者目擊證人。
蘇墨需要搶在他們前面把這些隱患清除掉。
廣東道發生槍戰的地方並沒有住宅樓,只有幾棟廠房,
蘇墨站在電話亭望向四周,
忽然在一處樓頂看到鏡頭閃光,
走近觀察之後,蘇墨依稀看到樓頂有攝像頭和望遠鏡朝著小碼頭的方向。
這種小碼頭到了晚上就是走私或跑路的地方,
監控這裡,如果不是警方的布置,
那麼就有點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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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頂上,
有三個衣著簡陋的少年狼吞虎咽般吃著泡麵,
連最後一點湯都不願意放過。
「要是老媽也能吃到泡麵就好了。」其中長得比較粗狂的那個少年一邊意猶未盡地舔著包裝桶里的湯汁,一邊說道。
「大哥,等幹完了這一票,我們就把老媽接過來,老媽從小在香江長大,是時候回來享福。」長得最稚嫩的少年將面桶放在腳邊,撿起了地上的雜誌殘頁看得入神。「這裡真好,越南和這裡比起來真是地獄。」
「大哥,阿虎,這點錢你們就知足了嗎?這幾個月蹲了幾個從這裡跑路的傢伙,可那些傢伙身上的錢都只夠我們生活,老媽這麼大年紀難道讓她偷渡過來?老媽就算回來也會被人瞧不起的,等我們賺了大錢,用飛機把老媽風風光光接過來。」
較為穩重地的少年眼中閃過厲色,
「我們已經蹲了一個月了,上次實在太可惜了,那些大圈仔竟然被警察堵到了,要是能吃下來,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這三個從越南來的華僑偷渡到香江,就干起了黑吃黑的交易,
專門在這種小碼頭蹲守,攔截那些跑路的古惑仔。
「二哥,等幹完這票,我們去劫賭船吧。」長得最稚嫩的少年舉著那張雜誌上撕下來的紙張,「這上面說有個叫蘇平安的女人在賭船上贏了錢,然後買了一家銀行,這賭船上得有有一座金山。」
渣哥也心動了,連忙搶過那也雜誌殘頁,只見上面寫著,賭場新星進軍銀行業初戰告捷。
「真這麼多錢嗎?賭船比銀行錢還多嗎?我們要是成功了,那不是也能買下一家銀行?」
托尼拍了兩人腦袋一下,
「大哥,阿虎,你們以為只有我們想去搶嗎?賭船上的人都有槍,我們能打有什麼用?賭船敢開到公海,那就不怕人打劫。」
「老二,這上面寫那個賭船的船長想不認帳,這個蘇平安一個人把船上的護衛都解決了。」
「真的是他一個人做的?」托尼不敢置信,一個船上起碼有幾十名槍手,如果對方都是赤手空拳,他絲毫不怕,但如果對方都拿著槍,托尼自恃沒那能耐。
「賭船上那麼多賭客,雜誌都登出來了,應該不會有假。上面寫後來還有全副武裝的劫匪上船,也被她解決了。」
托尼倒吸了一口氣,敢去劫賭船的悍匪,肯定全副武裝,而且多半是退役軍人,那個女人一個人就解決了?
「你們想發財嗎?」
蘇墨的聲音在天台突然響起,
當他偷偷來到天台,看清三人的樣貌,就認了出來,
《導火線》里超級能打,喜歡黑吃黑的渣哥、托尼、阿虎三兄弟,
他們的宿敵馬軍還在蘇墨手下穿著軍裝,這三兄弟才剛剛從南越難民營來香江混飯吃。
現在連古惑仔都不是的三人,在蘇墨眼裡算不上人物,
就算抓回去也得不到功勞,
不過,這三人如果利用好了,還是有些用處的。
「媽的,你算哪根蔥。」脾氣暴躁的三兄弟老大渣哥搬著小馬扎直接砸向蘇墨。
蘇墨只是輕輕一躍,就讓過了。
「大哥,住手!」老二托尼無論身手還是頭腦都是三人之中最強的,相比於渣哥的莽撞無腦,托尼清醒的很,
這個長相中性的女子能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天台,臉上始終很淡定,這已經證明這個女人不是普通人,放任渣哥莽撞試探之後,托尼更確定了這一點。
對方剛剛僅僅是一個躲閃,托尼就如臨大敵,
如果對方以這個速度逼近自己,
那麼自己可能來不及反應就死了。
他們三兄弟到底哪裡惹來了這麼恐怖的對手,
是那些被他們黑吃黑的跑路古惑仔嗎?
不可能,
那些傢伙有這樣的背景,也不至於跑路。
托尼越想越不明白,索性直接問了出來。
「你是誰?找我們幹嘛?」
「認識一下,我叫蘇平安,來給你們介紹一條財路。」
三人聽到蘇平安這三個字,都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剛剛才談到這個單槍匹馬掀翻賭船,賺得萬貫家財的猛人。
這樣的人物真的是給他們介紹財路嗎?
「財路?可以說的明白點嗎?」
蘇墨跳上天台邊緣,沿著很細的護欄慢慢走著,仿佛隨時會掉下去一樣,看得三兄弟膽戰心驚。
「知道香江地下世界,什麼人最有錢嗎?販四仔的大撈家!」
「可是我們沒錢沒貨,更沒有門路,難道你給我們?」渣哥一臉不爽地喊道,托尼則一聲不吭,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最恨販四仔的人了,當然不會給你們門路去販四仔。」
「那你的意思是.....」托尼好像明白了蘇墨的意思。
「讓你們做你們最拿手的事,黑吃黑,搶這些大撈家的貨,逼他們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