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亂戰

  「阿霞,你是不是對老大很不滿。」麥克走出了警署,他和方潔霞剛把那個小爆竊犯送進去辦了手續。

  「我不叫阿霞,請叫我Rebecca,我認為他不是一個好警察,好上司,身為中級警務人員,無紀律,不注意警隊形象!這種人你們也挺他做老大?真是不知所謂!」方潔霞不忿地說道,幾個組員全站在蘇墨那邊,搞得她被孤立了一般。

  儘管對她感興趣,但聽到方潔霞的話,麥克皺起了眉頭,

  在他看來,陳家駒,蘇墨這種警察才是好警察,

  畢竟罪犯又不會和警察警察講紀律,

  紀律再好也抓不到賊,破不了案。

  方潔霞如果抱著這想法,以後只能坐辦公室了。

  麥克決定好好提點一下方潔霞,

  「紀律?形象?」

  麥克走到了方潔霞對面,

  「你知道嗎?老大一個月就瓦解了一個社團的堂口,你心中的壞警察能做到嗎?」

  「你知道嗎?老大一個人和軍火販在醫院駁火,掩護飛虎隊救下了所有病人和嬰兒,你心中的壞警察能做到嗎?。」

  「阿霞啊,評價一個警察的好壞,不是應該看他做了什麼對社會治安有好處的事嗎?我們又不是服務員、前台文員,紀律形象只要不影響到市民對我們的信心就可以了。我花錢讓線人查了老大的底,要不然你以為我麥克會隨便叫人老大嗎?我想馬軍和陳小生也通過他們的資源查過。」

  「我好奇的是,你難道入隊的時候都不打聽自己的上司嗎?」

  「喂喂,你去哪啊?」麥克看到方潔霞躲過了他對視的眼睛,向右邊街道走去。

  「歸隊。」

  「不是那個方向啦!」

  「這個點不應該是去上海街簽到嗎?」

  「當然是廣東道啦,我聽到肥沙讓老大別走那邊,老大肯定不會讓肥沙走錯路,現在肯定在廣東道。」

  「那我們去廣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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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肥沙站在廣東道兩條街道垂直交匯的拐角處電話亭外,

  正對著的街道上,

  大眼和禿頭隔空對望,

  「死肥仔!」

  大眼看到禿頭下了車,就知道肥沙把他賣了。

  這時放心不下肥沙的何展文帶著隊員從大眼身後的街尾跑了過來。

  「死肥仔!」

  禿頭看到PTU警員來到,覺得是肥沙通風報信,

  大眼則大喜過望,有PTU在場,禿頭殺不了自己,覺得自己罵錯了人,看來肥沙還是夠義氣的。

  肥沙此時是百感交集,

  大眼死不了了,他保住了警察的底線,

  但禿頭肯定不會還槍給他,他會丟掉升級的機會。

  肥沙左手邊的街道上,

  蘇墨、陳小生、馬軍慢慢走在路邊陰影中

  蘇墨看到電話亭前的肥沙和拎著旅行袋的瘦小男子,

  知道那個瘦小男子就是另一個搶劫運鈔車的劫匪,先來這裡負責聯繫跑路,

  這條街的拐角盡頭就藏著一個小碼頭,

  那就是劫匪的跑路通道了。

  「慢著,前面可能有狀況,大家注意隱蔽。」

  蘇墨掏出了槍袋裡的點三八,把自己藏在了停著街邊的車輛旁邊。

  陳小生和馬軍也都掏槍隱蔽。

  「大佬,怎麼回事?」

  馬軍看不到另一條街道的大眼和禿頭,只能看到街道交匯處的肥沙和瘦弱男子。

  怎麼瞧都不像是要發生槍戰的樣子。

  「電話亭那個男子深更半夜拿著旅行包出現在碼頭,很可疑,可能是今天電台里的劫匪。」

  這時,蘇墨發現前面車裡是重案組那個女警。

  「要不要叫支援?」相對於馬軍的躍躍欲試,陳小生更穩重。

  「等確定了再說。」

  這時一輛的士開了過來,在電話亭前面放下三個拎著旅行袋的男子,蘇墨隔著車窗看去,正是在中國冰室那裡見到的三個運鈔車劫匪。

  今夜的廣東道註定熱鬧,

  肥沙身旁是四個劫匪,

  對面街道中央是對立站著的大眼和禿頭,

  街道盡頭是何展文及隊員,

  肥沙左手邊的街道上,重案組的車停在路邊,

  再遠一些的路邊陰影處是蘇墨小隊。

  「砰!」

  最先開槍的是一心為兒子報仇的禿頭,

  蘇墨聽到槍聲就知道高潮開始了,

  他看到劫匪紛紛掏出了武器。

  呼嘯的子彈,耀眼的槍火,瀰漫的煙霧中

  蘇墨開槍了,

  劇情沒有脫離劇本,四個劫匪肯定完了,憑著旅行包里的港幣,康年銀行騙保險金的事也曝光了。

  蘇墨的目的已經達到,

  現在就是順手再拿個擊斃劫匪的功勞。

  距離太遠,蘇墨的第一發子彈並沒有命中要害,

  蘇墨悄悄向前挪去。

  槍戰還在繼續,重火力對上點38,重案組女督察完全不見先前的霸氣,剛下車就被槍聲嚇得丟掉槍,躲在了車裡。

  好在兩面夾擊,兩隊PTU警員都在燈光暗處,劫匪卻站在明亮的GG牌下面,很快劫匪就落了下風,已有人中彈跪地。

  那邊大眼和禿頭已經對射倒地,而肥沙則用假槍砸了瘦小劫匪,轉身就跑。

  瘦小劫匪剛打算追上去,

  蘇墨從對面的車後站了出來,

  十米的距離,

  瘦小劫匪中槍倒地,

  接著連續扣動扳機,

  另外三個劫匪也先後眉心中彈,全都倒地。

  蘇墨從車後走了出來,塵埃落定,這會兒就是去打掃現場了。

  走到重案組女督察的車窗外,蘇墨敲敲車窗,輕笑道。「madam,你的槍我替你保管了。」

  車裡沒有反應,裝死也躲避不了臨陣脫逃的事實,

  馬軍走上來撿起來了地上女警丟掉的警槍。

  像這種沒有其他目擊者的槍案,警隊的慣例是沒有開槍的夥計最後補槍,人人都有功勞。

  但蘇墨可沒把她當做夥計。

  蘇墨走到了劫匪屍體旁,何展文也走了過來。

  「沒夥計受傷,文哥你讓人呼叫總台,把情況匯報一下吧。」

  「嗯,幸好你們也來了,要不然這幫傢伙我們對付不了。這應該就是那幫劫匪了,咦,怎麼是港幣,不是外幣嗎?」

  蘇墨抽出捆綁港幣的紙條,上面印著康年銀行的字樣,指給何展文看,

  蘇墨希望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當然是騙保險金。」

  「老大,你槍法真厲害,我們有空去靶場比一比,」自認是警隊第一神槍手的陳小生兩眼放光地跑了過來。

  蘇墨剛打算答應下來,

  忽然看到一輛車在何展文背後的街尾陰影處停下,從車上走下四道身影,然後就看到火光噴射,

  「砰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