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時間很緊,所以這一路大家不敢放緩速度去搜集靈材,所以這一餐相對來說倒是寡淡的很。【,無錯章節閱讀】
很多修士紛紛失了興致,索性各自就地生火,開始炙烤一些沒什麼裨益但香味濃郁的野味了。
這些全程把腦子別在褲腰帶里的人,不會放棄任何一時一刻的享受。
「想不到陳老哥竟有如此手藝,哪怕老哥不當修士,在凡俗世界開個館子都能衣食無憂了。」
此時雲姓書生賴在陳淵跟前兒,目不轉睛的望著面前簡易烤架上一隻類似於小野豬的東西。
這野味被靈力催動著,正緩緩的在烤架上轉著圈,滋滋滋的淌著油。
然後隨著陳淵一層層的撒料,那奇異的香味就無可抑制的飄散了出來。
勾得人心間之顫。
惹得周圍的修士也品品側目。
「未入道時陳某曾有一段日子幾乎食不果腹,看肉食野味這種東西自然也是頗為寶貴。隨之而來的,這烹飪之道就也漸漸嫻熟了。」
陳淵輕笑著,再次取出一把香料均勻的灑在了眼前的野味上。
緊接著伴隨著烈焰的炙烤與油脂的浸潤,一股更濃郁的香氣徐徐而出。
讓這書生忍不住狠狠的吸了吸鼻子。
「可以了,雲老弟,請吧?」
陳淵又轉了轉烤架,然後扯下一條呲呲冒油的後腿遞給了那書生。
「恭敬不如從命!」
書生一臉嚴肅的接過了這隻大腿,然後惡狠狠的一口咬下。
只咀嚼了兩口,就香得眯起了眼睛。
「老弟慢點吃,野味管夠。」
陳淵笑了笑,也自顧自的撕下一條大腿開始慢慢吃了起來。
到了如今這個境界,陳淵也沒打算開始辟穀。
更何況這口不起眼的肉食,能讓自己清晰的回憶起在下界時的那些日子。
雖然一開始創業艱難,但因為有塗山淮那些親友,也讓這些苦澀的記憶中帶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馨香之氣。
只可惜以現在自己這個實力,是沒辦法接他們來仙界的。
也不知道這些人現在都怎麼樣了。
還有愛妻杜飛雁,目前將《月華心經》修煉到何種地步了呢?
……
「二長老您現在覺得如何?」
「還好,幸虧不曾傷到根本,再調息一個日夜應該就可無礙。」
「如此便好。」
此時在一輛首車當中,李教頭正與薛天奇正盤膝對坐說著話。
之前被那蔣忠一擊震暈的二長老已經醒了過來。
雖然面色尚有些蒼白,但明顯已經沒有大礙了。
「二長老,不曾想這次竟有一位前輩隱藏在咱們的鏢隊當中了。鏢局的這些弟兄們在下都是知根知底的,那這位前輩,應該就是隱藏在那些卒子當中了。」
「不錯,暫時來看,這倒是我們萬通鏢局的福分。但也保不齊這位前輩身上有什麼大麻煩,到時候,哎……」
二長老薛天奇滿臉糾結。
按說隊中有這樣一位前輩似乎是好事,而且之前這些人能熊口逃生也全靠這位前輩。
但這薛天奇卻高興不起來。
因為有可能「成也前輩,敗也前輩」。
最終是否能將大小姐平安送至烽火州,依然是個未知數。
「二長老是擔心這位前輩本身也麻煩纏身吧,但依在下之見,這位前輩無非只是想低調進入烽火州罷了,路上未必會出現什麼因這前輩而起的災厄。」
「李教頭分析的有理,但願如此吧……雖然鏢隊中有這位前輩在,但只要不是滅頂之災出現,這位前輩是不可能出手的。所以接下來還要提醒」
「喏!」
……
雖然薛天奇和李教頭密聊時布下了隔音罩。
但在陳淵堪比半個神合境初期的神念之力下,二人所談之語,依舊是字字不落的進入了陳淵的耳中。
「這些像凡俗世界中那些刀頭舔血江湖人士一般的修士,心智倒也當真不俗。」
聽完了這二人的談話,陳淵不禁暗自一笑。
他們分析的確實不錯,鏢隊只要不是經受滅頂之災,自己是不可能輕易出手的。
接下來,這些人基本還要自求多福了。
「唐林,你這欺師滅祖的叛徒,還不滾過來領死!」
在這各自心事重重但也尚算安寧的篝火之夜中,突然響起了一聲飽含靈力的炸喝。
一時間,簇簇火焰瘋狂搖曳。
除陳淵之外的修士皆是被激得氣血翻湧,搖搖晃晃。
這時眾人驚疑不定的聞聲望去,才發現夜空下正有三人憑虛而立。
兩旁是一對服飾相似的渡宇境初期青年男女。
中間則是一個渡宇境中期大圓滿的鳩面老者。
這三人,就如同三座巨山一般頃刻間壓在了眾人的心頭。
令人滿心高山仰止,根本升不起任何對抗的念頭。
「又有麻煩了?」
陳淵眉頭一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淡淡的煩悶之氣。
這三個修士明顯是來找人的。
此刻目光也正緊緊的盯著隊中一個面容頗為俊俏的青年。
只是看這個樣子,此事好像不是能簡單解決的。
「荀老鬼,你竟然追到這裡了!為了區區在下,不怕在這蠻荒之路上死無全屍麼!」
那僅僅無邊境初期的俊俏青年竟是毫不畏懼的與這鳩面老者對視。
清秀的眉目間,儘是瘋狂之意。
「放肆!你這等狗東西竟敢對師父大人如此不敬?」
這時那頗為妖艷的女修士嬌斥一聲,然後凌空一個耳光抽了過去。
「啪……」
這俊俏青年登時被一巴掌抽飛。
然後重重摔在了一堆篝火中。
等再勉強爬起身子的時候,半張臉都腫了起來,而且嘴角不住的淌血。
「廢物,還不謝過你師姐的不殺之恩?」
一旁的男性修士不屑的說道。
這人樣子生得倒還可以,但一雙眼中卻滿是詭詐之氣,觀之令人心生厭煩。
「唐林,為師的好徒兒,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幼稚,真以為通過這種方式就能逃之夭夭不成?」
那鳩面老者不屑的笑了一聲。
然後伸手就要抓向這俊俏青年。
「這位前輩,我們……」
這時,早已走出獸車的二長老硬著頭皮開口了。
沒辦法,這是規矩。
因為凡是甘當過河卒的修士,在某種意義上也要受到鏢局庇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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