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章 老夫要你血債血償

  此時他很想藉機逃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方才陳淵幾個耳光已經震碎了他全身的經脈,讓他此時連說句完整的話都困難。

  「一路走好。」

  陳淵點了點頭,緊接著隨手一劍刺入這吳霄口中。

  隨後手腕一抖,將這殘屍震成齏粉。

  並一把天火燒了個半點不留。

  暫時此界讓陳淵有好感的存在屈指可數,那小靈兒可算作一個。

  這吳霄惹誰不好,偏偏動了人家。

  不然,或許還能繼續作惡一段時日。

  「吳,吳公子?」

  方才屋裡異動一響,那老鴇就嚇得屁滾尿流。

  區區靈皇境的她,只知道有大能之間發生了衝突。

  至於具體是怎麼回事卻是無從得知了。

  只見這鴇母在外面瑟瑟發抖等了好久,最終屋裡徹底沒動靜了,才壯起膽子哆哆嗦嗦去開門。

  然而,屋內除了幾攤血跡之外,空無一人。

  三個時辰後,黃鶴城吳家中驀然響起一聲憤恨至極的大吼:「是誰殺了霄兒和霜兒!老夫要你血債血償!」

  「砰……!」

  下一刻隨著大地一聲悶響,一道靈犀境初期境界的身影拔地而起,瞬間消失在在雲層當中。

  伴隨著尚在微微顫抖的地面,方圓數十里的修士皆是瑟瑟發抖。

  而陳淵早就已經回到了天劍山莊。

  此時,正在房內把玩著那傳送玉牌。

  只見這玉牌半個巴掌大小,四棱四角的,絲毫沒有在雕琢上有意體現的玉的圓潤。

  正背面更是則是以潦草不羈的隸書分刻:

  九曲山河;

  一曲一重關,九曲萬重山。

  而玉牌白光閃動間,兩面竟隱約閃爍著「北海」二字。

  「這就是那九曲山河陣的傳送牌嗎?倒也當真是寫意……」

  一旁的謝懷玉一瞬不瞬的望著陳淵手中的玉牌,滿臉好奇的樣子。

  此時這絕世大美人心情明顯不錯。

  是因為陳淵答應她在離開山莊之前,會親自求謝熙留那韓君一條性命。

  所以這女子整個人都精神煥發了起來。

  「自古多情空餘恨,懷玉姑娘如此真心待那韓君,不知這一切是否值得?」

  「他很好,像……陳公子一樣好。」

  「哦?」

  陳淵把那玉牌一收,似笑非笑的望向了謝懷玉,眼中有詢問之意。

  「陳公子自然是很好了,懷玉時運不濟但得遇賢人……這是懷玉的福分。」

  身旁女子嘆了口氣,頗為感慨地說道。

  「可懷玉姑娘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我陳淵徹底離開山莊時,無形中將至懷玉姑娘於何地?那韓君又會至懷玉姑娘於何地?」

  陳淵說的實在。

  因為眼下看來,如果北海之行順利,可能靈犀境就不遠了。

  屆時陳淵以《天策十二章》與《天干九變》加持,面對靈犀境後期之人時也頂多怕個三分。

  不能再多。

  待山莊大劫結束,那謝熙就再沒有什麼理由留住自己,也根本不可能留得住自己。

  到那一日,這謝懷玉如何處理?

  為其正名,昭告天下自己根本就沒與她做過夫妻?

  或者直接休妻?

  那這與把謝熙的臉皮剝下來扔地上踩一萬腳有什麼區別?

  以後哪怕自己徹底離開寒煙州乃至整個洛北仙域,這謝懷玉名義上都是自己的妻子。

  這對於

  一個女子來說,就有點太殘忍了。

  「誰叫懷玉攤上了一個這樣的父親,這都是命,懷玉不恨的。大不了隱姓埋名,遠走他鄉。」

  謝懷玉說道這裡,臉上絲毫沒有傷感之意。

  而是竟然嘴角帶笑。

  看來,是已經開始幻想以後與那韓君成雙成對的日子了吧。

  「既然懷玉姑娘已有計較,那此事陳某就不再多言了。但有朝一日萬一那韓君負了姑娘,陳某必除之後快。屆時,懷玉姑娘不要為其求情就好。」

  「公子不必對懷玉這麼好的。」

  謝懷玉的聲音低了下去。

  好像感覺有點對不起陳淵。

  但陳淵則是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

  天下被負痴情女子多矣,那麼多的負心漢自己哪能殺得過來。

  只是看到這身旁的謝懷玉,不由讓陳淵想起了杜飛雁,那個對自己一往情深的痴情女子。

  在陳淵看來,這樣的故事都該有個完美的結局。

  再不濟,也得有個清晰的句號。

  若這韓君只是像那吳霜一般的畫皮君子,那說不得,陳淵就要快刀斬亂麻了。

  「公子,監天司來人求見。」

  這時,一個小丫鬟在外面敲響了房門。

  「嗯?」

  陳淵一愣。

  監天司?

  這地方自己倒是聽過,有些像是世俗中的錦衣衛,比普通衙門高了不知道多少個層級。

  這是仙府的高級部門。

  這裡的人找自己做什麼?

  莫非是吳霄吳霜之事暴露了?

  「有請。」

  陳淵說著長身而起,向會客廳走去。

  一旁的謝懷玉則是欲言又止。

  「在下慕容伏,見過陳公子。」

  會客廳中,一個身穿灰色蟒袍的消瘦青年拱手施禮道。

  此人二十七八歲模樣,滿臉風霜,一雙眼睛銳利如鷹,且十分通透。

  往那裡一站,就知道非同常人。

  「早聞監天司之士個個不凡,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快請坐。」

  陳淵目光微閃,回施一禮。

  「公子不必客氣,坐就不坐了。今日此來,特為向陳公子求證一件事。」

  「嗯?何事儘管說。」

  陳淵表情不變。

  但心中驚疑。

  這事自己已經做得很隱秘了。

  當初那樓子整個都被吳霄包下,裡面除了吳家之人,基本都是靈皇境以下的修士,甚至還有不少凡人。

  自己從進到出,根本就不曾露了像。

  至於那幾個藝女陳淵也將其抹除了記憶。

  這監天司的人,是怎麼查到自己身上的?

  「不知道那吳霄、吳霜二人,是否亡於陳公子之手?」

  那慕容伏滿臉凝重的問道。

  果然。

  此時陳淵心中再無僥倖。

  於是不由得嘆了口氣,道:「正是。」

  人家敢來必定已有充足的證據。

  若這時抵賴,便無異於稚童裝睡一般可笑了。

  陳淵本來就不可能丟這個臉。

  更何況,自己做這事之前已經料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陳公子,這次麻煩有點大了。」

  那慕容伏說著,竟是也嘆了口氣。

  「慕容兄的意思是?」

  陳淵不由感覺有些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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