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看看。」
「陳兄小心,這氣息端地不凡!」
「嗯!」
二人收回目光後對視了一眼。
旋即便繼續向前疾馳而去。
然後等到了地方之後,雙雙運轉起土遁之術瞬間就沉入了地下。
之前聽紫曦講過,這中域與洛北仙域一樣,地下的深處也是無盡的熔岩。
在天地法則的布置下,就算強如界王境的修士也難以深入地心。
不過熔岩區距地表很遠,哪怕是最近的地方也足夠數萬丈之遙。
所以一般大可以放心潛入。
甚至許多修士,更是喜歡在地下建立居所。
……
「陳兄,這是……一座陵墓?」
「應該不是,更像是一座沉入地下的宮殿。」
二人一路向下潛行了數千丈,又進入了一片巨大的岩石空洞之後,一座恢弘的宮殿就此出現在了眼前。
就見這座宮殿是以一塊塊被精細切割的巨石建造而成。
每一塊巨石,都比尋常的房屋還要大上數倍。
並根據此處的地形依託順勢而建,迤邐曲折,蜿蜒縱深。
整體形如一條栩栩如生的巨龍,就蟄伏沉睡於這大地的深處。
雄渾奇異,直似巧奪天工。
「溫兄,可曾聽過此處有這座地宮?」
「聞所未聞……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來都來了,一走了之如何甘心?」
「好吧……那陳兄小心,這地宮怎麼給人的感覺是活的一般……」
「確實有些不凡的靈能加持,溫兄跟緊,我們走!」
因為這座宮殿的大門絲毫不隱蔽,就設立在龍口的位置。
於是二人略一猶豫,便閃身來到了這巨大的龍首跟前。
就見這龍首高高昂起,栩栩如生。
仿佛是真龍下凡,威武不凡。
其上的鱗片密密麻麻,每一片都雕刻得精緻無比。
層層疊疊,宛如甲冑般堅實。
威風且有神秘。
龍眼則是被雕琢得炯炯有神,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
瞳孔深邃而銳利,猶如黑暗中的璀璨星辰。
恍惚間,似乎真的在射出一道道凌厲光芒。
令人心神戰慄。
至於上下交錯的龍牙,每一顆都如同鋒利的劍刃,閃爍著烽燧寒光。
它們整齊地排列在龍口之中,仿佛隨時準備撕裂敢於靠近的修士。
而龍舌則捲曲在口腔中,入內的大門也正開在此處。
「奇怪,此處為何沒有任何禁制。如此巨宮,大門竟可隨意開啟任人進出?溫兄,可看出什麼異常之處?」
「不曾看出,或許是因年代太過久遠的緣故,禁制失效了?」
「有可能,進去看看再說。」
來到石門前,二人先是一陣詫異。
因為此處居然沒有任何阻擋的禁制存在。
也不知道是真因為原先的陣法是已然消散於歲月的長河中,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吱嘎……」
隨著沉重的石門被轟然推開,一座巨大的石廳就此出現在二人的眼前。
與此同時,一股古老而又強大的靈氣撲面而來。
這讓二人同時一驚,紛紛如臨大敵。
但很快又發現這只是一些殘餘的禁制之力,根本無法對窺虛境的修士構成威脅。
此刻,就見在這寬闊高大的石廳中央,屹立著一座巨大的無字石碑。
石碑以不知名的靈料雕琢而出,散發著一股股神秘的力量。
四周則是有無數法陣在徐徐旋轉,閃爍著微弱的靈光。
看得出,這些發陣在被布置出來的初期,以及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非常強悍的。
當中任何一座法陣擁有的威能,都足矣輕鬆困死窺虛境的修士。
但現在經過歲月的磨礪,顯然已經名存實亡了。
看來,先前猜測的不錯。
這裡不是沒有強大的禁制,只是年久失效了。
「走吧,這裡沒什麼好看的,我們再深入瞧瞧。」
「陳兄小心,在下總覺得這裡沒那麼簡單。即便這裡的禁制失效,或許也有一些別的兇險。」
「這是自然,兄台跟緊陳某,一有不對我們馬上撤離。」
在四下查看了一圈後,二人發現這裡並沒有什麼寶物。
看來應該只是一個布置陣法的地方。
除此之外沒什麼特殊的。
於是二人便小心的繞過了那些徐徐旋轉的陣圖,穿過大廳,進入了一條寬闊又冗長的通道之中。
這裡,就是龍身的內部空間了。
也不知道再往裡走,會有什麼發現?
「溫兄,你認得這些古文字麼?」
在前進的過程中,陳淵發現通道的四壁上篆刻著許多古樸至極的文字。
這些文字怪異,可怖。
甚至乍一看上去令人感覺似乎有某種生命力存在一般。
層層疊疊,從通道的入口處開始一路向內延伸。
看樣子似乎應是布滿了整個龍腹的內部空間。
「除了凝光之眼,溫某自問也有些學識,可不想今日卻在陳兄面前接連丟醜。這一問三不知的感覺,當真是令人汗顏啊……」
「此等小事,何必放在心上。陳某也只是有些好奇罷了,溫兄小心些,趕路要緊。」
對方不是認識四壁上的文字,陳淵並不感到意外。
因為這東西給人的感覺,明顯已經是介於古文字與符文之語之間了。
已經古怪到超乎常理。
由此看來,這座奇異的宮殿是大有來頭了。
「嗯?什麼人!」
就在二人準備繼續向前的時候,陳淵突然神色一變。
然後甩手一劍就向前方的黑暗中斬了過去!
霎時間明亮如晝的劍氣驟然乍現,直接將四周照耀得纖毫畢現。
只是唯獨卻照不亮前方極遠處的一個黑影!
「唰……」
鋒銳無比的劍氣呼嘯而去。
速度快若奔雷閃電。
然而在即將擊中對方時,那黑影卻驀然憑空消失不見了。
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若不是這影子的氣息太過詭異,陳淵真要以為剛剛的一切只是一場幻覺了!
「這裡居然有人?陳兄,這……」
「沒看清,也可能是鬼。總之既然對方不敢與我們正面衝突,應該不足以懼,接下來小心些便是!」
這時陳淵的面色有些陰鬱。
有心離開,但這座巨龍宮殿從內散發的寶氣又實難令人割捨。
再者刀山火海走了那麼多,又豈能被一區區影黑嚇退?
若真是這樣,豈不是活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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