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在這萬分危急的關頭,陳淵連忙全力運轉《天策十二章》。
以最大的可能性加持神魂,謹守靈台不失!
之前說過,此魂技總體可分成三個部分。
分別為:定心,分神,入微。
而第一部分『定心雖然還遠遠未曾融會貫通,但眼下到底也是參悟出了不少奧妙玄機。
於是霎時間陳淵的神魂就進入了一個奇異的,且異常堅彌的狀態。
猶如仙將披玄甲,又如萬丈壁壘平地而起。
登時就將心神經營得密不透風。
因為此刻陳淵非常確定,這道劍氣雖然不可能真的斬到自己身上,可內中這股無窮劍意卻足能穿越時間,傷到一個窺虛境修士的神魂!
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鋒銳,難以形容的威壓。
可輕而易舉的摧毀人的神智!
「唰……!」
橫貫天際的劍氣當空略過,迎頭斬下。
眨眼間便穿過了陳淵身體,狠狠地落在了廣袤無際的疆域之上。
「咔嚓……」
「轟隆隆!」
下一刻,畫卷中的大地直接就此被這一劍斬斷。
大陸間齊根而分,分崩離析。
短暫的相互反方向漂移而去。
整個仙域,竟是被這一道璀璨的劍氣給切開了!
而這一切雖然是識海中的畫面,卻是清晰異常,而且許多場景也與現實的一切高度重疊。
令人驚駭,也令人恍惚。
站在原地的陳淵真的就好像受了這從古時斬來的一劍。
眼睜睜看著無邊無際的劍氣略過身軀,再將腳下的大地一分為二。
若是一般的窺虛初期境修士,恐怕這時就算能壓制心火,神魂也要受到重創了!
不過那《天策十二章》不愧為星空第一魂技,縱然陳淵還沒有完全領悟『定心境,但還是成功地護住了心神。
並未被這古來一劍真正傷到。
只是當這一劍過後,周身上下已經是大汗淋漓。
就連頭髮都被冷汗所浸透了。
「嗡!」
十息後,就在陳淵努力調息,拼命壓制神魂中的激盪之時。
毫不遜色於先前的第二道劍氣又是當空斬下。
然後伴隨著一陣天塌地陷,大地再次分崩離析,齊根而斷。看書菈
僅僅是兩劍之威,好好的一界之地竟是被斬分成了四塊破碎的大陸。
像是生靈的屍骸,就這麼無力的漂浮在星空之中。
「噗……」
陳淵再也受不住這等凜冽的劍意,神魂劇震。
當下就噴出了一口鮮血。
一時間只感到氣血翻湧,五內俱焚。
這到底是什麼境界,又是什麼劍法,竟能做到「毀天滅地」?
莫非是界王?
還是傳說中的星主?
這些陳淵都不得而知。
而且,也沒時間思考了。
因為十息之後,第三劍再次「如約而至」!
直接就將這諾大的一個仙域斬裂成了七塊破碎的大陸!
陳淵則是眼前一黑,就此直接昏了過去。
而在失去所有的意識之前,似乎隱隱聽到一聲哀鳴驟起,響徹天地。
同時又有一抹銀光,徐徐向破碎的大地落去。
「終於,結束了……」
不知道多久,當陳淵再次緩緩睜開眼睛時,只感覺頭痛欲裂。
身體猶如脫水一般,是久違的虛弱異常。
方才那三劍雖然並未真正的斬擊到陳淵的身上。但那種蘊含的那種無窮劍意,卻是讓陳淵的神魂受創不輕。
在原地調息將養了許久許久,這才終於重新站起身來。
「原來這仙域竟是這樣毀掉的……看樣子,應是那袁成罡出手所致。這萬古以來洛北仙域上都無人知曉的真相,竟是被陳某看到了,當真是離奇!」
在略略感慨了一番後,陳淵深深的嘆了口氣。
繼而重新振作起來,如先前那般再次仔仔細細地搜尋了這塊兒破碎的仙域。
也就是第六塊大陸。
事情發展到現在,陳淵幾乎已經知曉了當年之事的全部脈絡。
唯一剩下的,就是關於此界天道的一些事了。
那麼接下來只要進入第七塊破碎的仙域,大概就能讓所有關於此事的脈絡浮出水面吧?
而先前的那一番秀尋,果然還是不出意外地未曾找到任何能打動窺虛境修士的東西。
了。
「妹妹,沒想到此處的源力靈根竟是尚且並未損毀!天無絕人之路,等著我……在大限到來之前,阿姐一定會回來的……」
進入第七片破碎的大陸之後,陳淵的腦海中再次出現了一幅畫卷。
但這一次,一切卻都是以第一視角進行的。
就像是當初在那雷音寺進入到漁和尚記憶中時的場景一樣。
此刻,「陳淵」正橫抱著一位身穿黑裙的絕美女子,艱難地向一座巨山的頂峰上飛去。
身軀搖晃,有數次都險些在搖風中墜落。
過了許久才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然後便將這昏迷不醒、雙目緊閉的黑裙女子小心翼翼放進了山頂的一汪清泉當中。
就見這汪泉水清冽見底,若不是在日光下閃著微光,簡直就通透得好像不存在一般。
旋即在陳淵的第一視角觀察下,「自己」又運轉大神通,使用大法力將這座山的山頂以萬鈞巨石徹底封印了起來。
最後在原地調息了許久,這才勉強破空而去。
直接遁入了無盡的星空之中。
剛開始,陳淵眼前的這一切還算清晰。
但很快的周遭就變得模糊了起來。
隱約間陳淵似乎看到「自己」掠過群星,穿越銀河。
最終不受控制地墜落在了一片仙域之上。
而這個仙域是四面環海,中間浮立這一塊趨向於方形的不規則狀大陸。
不是洛北仙域又是何處?
「沒想到還是不行……妹妹,阿姐走不遠了,恐怕也即將陷入沉睡……但阿姐不信,你我姐妹當真會就此隕落!我幻空界天道在此向上蒼祈願,望能度過此劫,讓我姐妹還有重逢的那一天……」
墜落到洛北仙域之後,陳淵眼前的畫面已是模糊至極。
就連聲音都開始含混不清。看書菈
縹緲得猶如從九天之外傳來的一樣。
這時的「自己」更已經是虛弱不堪,儼然已經沒有任何氣力在橫渡虛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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