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陳某隻警告你最後一次,莫要耍什麼花樣,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陳淵淡淡的笑了笑,隨後一把抓住天山老人的衣領。
伸手一提,就將對方從石縫中拽了出來。
然後隨手就丟在了一旁。
目前來說,也只有神合境的修士才能真正對陳淵造成威脅。
而這等與凡夫俗子勾結在一起的修士,無論具體是個多麼龐大的組織,必定都是不值一提的。
這一點,不可能有任何意外。
「好!今日的死路是你自找的!小子,但願你一會兒還能笑得出來!」
那天山老人氣急,但眼下卻對陳淵沒有任何辦法。
只得再次放下一句狠話之後,隨即自懷中摸出了一艘拇指大小的紙船。
然後伸手一拋,丟向了半空。
「唰……」
只見那紙船飛速變大,直接就在空中幻化成了一艘大概兩丈來長、足可容納三四人的飛舟。
雖然在陳淵眼中如同稚童玩具一樣,可這玩意兒對於一個靈皇中期境的修士來說還是有些奢侈。
「小子,夠膽你就來!一會兒就要讓你知道什麼叫死無葬身之地!」
天山老人說著飛身而起,直接跳到了那艘飛舟之上。
而陳淵則是輕輕一跺腳,也飛身而起快速跟上。
最後等二人全部上去之後,這艘小小的飛舟便華光一閃,風馳電掣的向天邊飛去了。
一路無話。
大概只過了半個多時辰的時間,這艘小船便停在了一座大山的上空。
陳淵眯眼定睛一看,發現這座山亦是靈氣稀薄。
在這一點上,與那萬獸山並沒有什麼區別。
唯一不同的是,山中籠罩著貨真價實的仙家禁陣。
其堅挺程度、玄奧程度,並不是萬獸山上的那套護山大陣能比的。
「孫師弟,這人是誰?今日孫師弟為何要帶外人前來?」
小船停穩後,天山老人還沒說話,便有一個洪亮的聲音從山中傳來。
緊接著人影一閃,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身形高大的道人驟然出現在了陳淵的面前。
這人身背劍匣,身穿青色道袍。
境界足有靈皇后期大圓滿,距離進階大概也就只有一步之遙而已。
「師兄這叫什麼話?人家可是貴客!今日來就是沖咱們的山門寶庫去的,如何不隆重接待一番?」
天山老人獰笑一聲,緊接著飛身跳離了小船。
然後等站在這道人的身旁後,便瞬間隨之恢復了底氣。
「沖咱們的寶庫而來的?就憑他一個區區淬體期的小輩?師弟,你是不是昏了頭了?」
那道人聞言一怔,緊接著滿臉不屑的說道。
「昏沒昏頭,師兄自行領教一番不就好了?另外別說師弟沒提醒你,這小子是邪門的很!」
聽這道人這樣講,天山老人語氣中不由得出現了一絲陰陽怪氣的腔調。
看得出來,這二人私下裡的關係好像並不是多好。
但確實是應該站在同一立場上的。
「是麼?那可有意思了。既然如此,貧道就好好領教一下?——劍起!」
雖然心中感到不可置信,但他這位師弟向來是頭腦清晰辦事兒漂亮,這會兒總不至於是胡言亂語。
所以這道人一出手,便是殺招!
「咔嚓咔嚓咔嚓……」
瞬間,隨著其背後劍匣一陣清脆的機括之聲,九柄樣子不同、靈氣不一的長劍紛紛如同游魚般激射而出。
然後劃著名優美的軌跡,竟在半空中組成了一套劍陣!
緊接著便有一道道如雨的劍氣,鋪天蓋地般向陳淵落去。
「境界不高,劍術倒是精妙的很。看來,你等背後確實有高人。」
陳淵眼中的滿意之色一閃而過。
隨即便並起雙指,裝模作樣的隔空一頓連點。
「呲呲呲……」
那如同絞盤一般的劍氣,直接被陳淵以精妙的技法如同庖丁解牛一般拆得一乾二淨。
這些足能將那天山老人絞殺的劍氣,在徹底落下之時,已是化作了一陣陣凜冽的寒風。
自陳淵的身旁與腳下吹過後,隨即在天地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嗯?竟能破我九絕劍、果然不是一般之輩!你究竟是何方神聖,師從何人?」
見自己引以為傲的劍陣被迫,那一開始還表現得風輕雲淡、以為局勢盡在自己掌控的道人也是直接傻了眼。
「你們膽敢唆使那些心思不正的凡人以術犯禁,可以說是行事肆無忌憚。怎麼,這會兒如何又如此小心?莫非是怕那背後之人護不住你們不成?呵……若是在修煉界也如市井無賴火併時互相盤道那般,豈不是可憐?」
陳淵不屑一笑,冷眼望著四面八方越來越多的修士向這邊聚集。
心中琢磨著,究竟要留幾個活口才好。
按說上天有好生之德,陳淵是素來不喜殺戮的。
但這些人既然擾亂繁瑣世界的清靜太平,那自然是死有餘辜了。
在這一點上,陳淵的立場倒是與仙府一樣。
「慢著!都別動手!不就是想見識一下本門的寶庫麼?這有何難,貧道帶閣下走一遭便是了!閣下乃豪傑之士,貧道生平最愛結交英雄,有什麼話不能是坐下來談一談的呢?」
原本在陳淵接下這些劍氣之後,這座山門的門人已經飛快地從四面八方聚集而來。
並且訓練有素的通過秘法使體內氣機互相連接,就要運轉護山大陣,好給陳淵一點顏色看看。
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道人突然開口一笑。
緊接著擺了擺手,就讓周圍的上千弟子以及他那師弟天山老人先退去了。
留下自己一個人微笑著望著陳淵。
就好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
「哦?何必前倨而後恭?你我勝負並未真正分出,這位道友態度為何轉變如此之快?」
「切磋而已,點到為止即可,何苦又傷了和氣?閣下請跟我來,門中寶庫就在這山頂清光閣中——那座大殿便是。」
這道人說著,伸手指向了不遠處一棟華貴而玲瓏的宮殿。
緊接著笑容和善的示意陳淵隨他而去。
「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從命,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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