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那……」
「你們是想問哀家為何只跟在你們後面,甚至都不出手相助麼?很簡單,因為你們口中的小通天路有一套完整的甄別禁制,最後的靈光灌注只有靈犀境才能觸發,而且也必須是同一個人走完全程。」
「好吧,多謝前輩告知,我們……」
「再有就是關於你們口中的夏皇,哀家不想說太多。總之,他的本體並不是人。我們之間的事情,也沒有世人傳頌得那般美好。這一切,無非只是他的沐猴而冠一般的一廂情願罷了。奈何哀家又承了他的大情分,所以此事也是哀家最後一次提起了。」
「這……」
陳淵和百里晏二人聞言不禁心中猛然一震。
只是還沒來得及多問什麼的時候,那白衣絕色女子已是身子一閃破空而去。
化作一道耀目的白光筆直的飛向了巍巍蒼穹。
「轟……!」
頃刻間天空巨震。
只見頭頂蔚藍色的天幕,驟然被破開了一個髒兮兮的洞口。
洶湧的天外罡風,厲嘯著在周圍劃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白色裂痕。
仿佛一個前所未見的風暴之眼,輝煌而壯麗!
讓人只看一眼便頓覺氣血翻湧,神魂激盪。
而那白衣女子則是在風洞中間一穿而過,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果然只有進階窺虛才能破開天外高罡風,踏星而去……」
望著雪羽離去的身影,陳淵和百里晏二人一時感慨不已。
直到那罡風之眼漸漸消泯,被源源不斷的天外罡風撫平,二人這才收回了視線。
且,久久不語。
「沒想到北夏古國這一段往事竟是這樣……這回,大概真要顛覆師父他老人家的認知了……」
「嗯,確實如此。不過這已經與我們沒什麼關係了,眼下……」
「眼下我們都已進階神合!哈哈……」
徹底回過神來的百里晏滿臉興奮的揮舞了一下小拳頭,欣喜之意溢於言表。
「不錯,朝思暮想的神合境啊。現在陳某真想與強者打上一場,檢驗一番現在自己的實力了。」
陳淵也同樣十分感慨,並且一顆心狂跳不已。
時至今日,自己終於踏上了洛北仙域最頂尖那一批修士的行列。
雖然現在只是神合初期而已,但想必只要不是對上過於離譜的敵人或寶物,必然會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倘若再遇到那虞藏海,絕不至於再被打得惶惶而逃。
甚至找機會拿回自己的摩羅之劍也是很有可能的。
眼下,正值整個洛北仙域的多事之秋,陸陸續續不知道有多少開元以後的老鬼要一個個醒來。
整個修煉界的環境,可謂已是進入了開元後九萬年最惡劣的情形。
很快必定是群雄爭霸,血雨腥風。
而若想在這樣的環境下有自保之力,甚至謀求益處,之前的大修士之境是絕對不夠的。
「這回回去,一定會嚇大師兄那呆子一跳,師父他老人家肯定也非常高興……哎對了大叔,那小通天路應該徹底崩碎了吧?」
就在這時百里晏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有些緊張的問道。
「絕無意外,那裡的空間已經徹底損毀,想必一切都已變成了虛無。」
陳淵說著緩緩從懷中取出了那方九龍玉璽,然後頗為感慨地托在了手心之上。
當初前六層禁制的陣靈也沒料到,最後小通天路會發生這種事情。
那眼下得到九龍玉璽的自己,當然也就不算違約,並未有悖於自己之前立下的神魂之誓。
「關於這件寶貝,等我回去之後也不打算對師父提起了。不是我不相信他老人家,只是這個消息一旦泄露……恐怕連仙王大人都會下場追殺大叔的。」
百里晏毫不避諱的一把抓起九龍玉璽上下左右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然後又隨手拋還給了陳淵。
「不錯,並非陳某得便宜賣乖,這還真是個燙手的山芋,與人對敵時絕不能輕易取出。除非,有十足的把握擊殺對方。」
「其實我覺得吧,只要大叔將這玉璽拿出來恐怕就無人能走了。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一點還是對的啦!」
此刻百里晏心情大好。
現在距離破碎仙域關閉還有好幾天的時間,但二人已經成功走完了小通天路並進階朝思暮想的神合。
所以接下來只需找個地方閉關凝氣,穩固一下境界。
畢竟兩人的神合境不是真正靠修煉上去的,所以必須要再次馬上閉關。
這樣便能將隱患消滅於無形之中。
……
「老夫就知道,將此事托於陳公子絕不會出現什麼差錯!今日得見這幻天藤……黃某此生無憾矣!」
七日後,中州仙府一間隱秘的密室中。
大長老黃翰采激動地望著陳淵放在自己面前的一小節藤蔓,連白須都上下哆嗦個不停。
眼下仙王不在,這位作為定海神針存在的老者,此刻竟是失態至極。
在端詳了那幻天藤許久之後,這才將那裝有廣寒鐵的小盒交給了陳淵。
「多謝黃前輩,陳某也只是僥倖而已。另外這廣寒鐵的價值遠在幻天藤之上。此事,算陳某欠黃長老一個大人情。」
陳淵恭敬施了一禮,這才將那廣寒鐵仔細收起。
這東西,其實一點也不難找。
只長在小通天路前六段與第七段之間的一處空白路段中,就那麼零零星星的盤踞在石橋之上。
遠沒有之前黃翰采說得那麼難找。
或許,可能是這些年小通天路的靈氣發生了變化,這才導致陳淵能將此物毫不費力的收入囊中。
「好好好,前輩二字休要再提,陳公子現已進階神合與老夫乃是同境之人,前途更是不可限量。或許,未來老夫真要仰仗公子了。」
望著恭恭敬敬、坦坦蕩蕩的陳淵,黃翰彩心中好感驟升。
越看這年輕人越覺得順眼。
在一開始的時候,黃翰采本想派他那位劍術卓絕的侄子去找這幻天藤,但因天籌寶鑑的緣故,還是硬著頭皮選擇了陳淵。
為此,這老者還糾結了許久。
但眼下得償所願,一切的憂愁與焦慮便也都徹底的拋之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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