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回還蠻危險的,不過越是這樣也越有意思。【Google搜索】平時在師父身邊總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還有大師兄這個呆頭鵝監視……這回嘛,倒是舒服了許多。」
「百里姑娘的心態真叫陳某佩服,就算許許多多名動天下的修士,面對此情此景時恐怕也要心態失衡。陳某不才,雖不至灰心絕望,可也斷斷比不上百里姑娘了。」
陳淵心事重重地嘆了口氣,隨即雙目微眯望著霧蒙蒙的前方,開始沉默不語。
「這我倒是沒覺得,師父他老人家還總說我沒心沒肺的……哎呀好了大叔,沒什麼可擔心的,現在這段路就要走完了,前方區區幻境又豈能難得到我們。至於這最後一段路嘛,那就是……啊?路又斷了?」
就在這時,百里晏與陳淵的腳步猛然一頓。
二人霎時間就愣在了原地。
因為在走過一片濃霧之後,寬闊的石橋居然又在前方出現了缺失。
至於『彼岸』在哪,則是根本無法看清。
「大叔,我們沒看錯吧?這是咋回事?」
百里晏雙目圓睜,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眼前這情景,有些太不合理了。
在開始遇到缺失的路段時二人尚能咬咬牙拼運氣,但現在均已似身背群山,若是在凌空飛遁去尋找對面的路,那恐怕真的就徹底出不去了。
說到去冒險,甚至去賭冥冥中的一絲運氣,陳淵和百里晏都有這個魄力。
但冒險不等於找死,現在這種情況若還貿然行動,就未免太過不明智了。
「這樣看來,第六段路應該是遭到了什麼破壞,就連我們之前所見的斷橋,應該也不是禁制所催生出來的?」
此刻陳淵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大腦雖飛速旋轉,卻終究想不出來什麼合宜的辦法來。
「這也太坑人了,來之前也沒人告訴我這條小通天路是壞的呀!大師兄那個呆子真是笨,我就不信對於今天的情景當年沒出現過什麼端倪……」
「再往前走,無異於行取死之道。恐怕,今日我們真就要止步於此了。」
「別呀大叔,你再想想辦法,你肯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百里姑娘何必如此高看陳某,在下本是愚鈍之人,況且眼下之事又哪裡存在什麼靈光乍現的解決之道。接下來要麼徹底豁出命來一條道走到黑,要麼就是能有什麼寶物避開或打破此處禁制,讓那千斤之力不再逐級加在我們的身上。否則的話,恐怕也就只能原路返回了。」
「啊,這……」
「此事,確實乃人力不可為也。神合境雖是誘人,但也不值得為此去拼那一絲幾乎就不存在的希望。對於所謂的快速晉升之法,天下間未必只有這一條通道,大不了回去再找找機會好了。」
「大叔的意思,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確實挺有道理的……只不過這就要灰溜溜的走掉,恐怕回去會睡不著覺的!不行,既然來了我一定要看看!」
百里晏說著竟突然一頓足,緊接著飛身而起直接向前方濃郁的霧氣飛去。
「百里姑娘莫要衝動!」
見此情形陳淵不禁一愣,旋即頂著萬鈞重壓強行發動縱雲履瞬間就出現在了百里晏的跟前,伸手便打算將這姑娘拉回來。
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陳淵突然心念一動。
一道亮光好似霹靂划過夜空般,驟然照亮了陳淵的心扉。
於是下一刻,就見陳淵馬上就要放在百里晏肩膀上的手,竟是突然屈指成爪,狠狠地抓住了這少女的脖頸。
「啊!大叔你要幹嘛?」
百里晏驚叫一聲,還未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陳淵已是猛然發力,直接扭斷了這少女的脖子。
「咔嚓……」
隨著百里晏骨頭清脆的斷裂聲,整個空間也隨之出現了道道裂紋。
像是被砸碎的瓷器,瞬間破碎開來。
「嗯,這是怎麼回事?大叔剛才我怎麼了?」
一陣恍惚之後,陳淵和百里晏人同時睜開了眼睛。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些迷茫的眼神中很快便出現了瞭然的神色。
「沒想到這第六段幻境之路竟已經到了!這裡的禁制也未免有點太雞賊了吧……大叔你沒事哈?」
「沒事,只是區區幻境而已,百里姑娘呢?」
「完全沒有什麼影響,不過剛才好險啊,我所經歷的幻境中竟然出現了神合後期的鬼王,差點就要被它殺死了!剛才是大叔打破的幻境嗎?」
「陳某堪破的只是自己的幻境而已,沒想到還能順帶破了姑娘的幻境。這裡的禁制,還倒挺善解人意的。」
陳淵滿臉古怪,既震撼又有劫後餘生的僥倖之情。
按說幻境這種東西對於自己來說本不算是什麼。
然而這裡的禁制太過古怪,自己墜入幻境時,竟是毫無察覺。
從二人解決掉那妖鬼再到發現見面沒有的路,簡直是完美銜接。
當中絲毫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破綻來。
若不是在千鈞一髮之際自己發現了情況不對,那恐怕事情真要麻煩了。
「大師兄說過,師父他老人家也分析過。小通天路的禁制絕對是神合境以上大能者布下的。以大修士的神識之力,根本就不可能看破。只能見招拆招,從幻境本身的破綻入手的……哎,對了,剛才大叔遇到的是什麼幻境呀,又是怎麼成功走出來的?」
「神合之上,難道是窺虛?怪不得剛剛陳某也沒發現有什麼問題。至於那幻境,就有點意思了……」
說著,陳淵便將方才的情形簡單的與百里晏說了一遍。
而後者聽完,也是不禁目瞪口呆。
「原來如此,沒想到大叔當真是怪有魄力的……那個,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嗎?竟然殺我……」
百里晏說到後面,又開始有些不滿意起來。
「什麼亂七八糟的,當時在幻境中既然知道百里姑娘是假的,又何必留手。」
望著氣鼓鼓的百里晏,陳淵不禁啞然失笑。
這姑娘在自己眼中就是一個小丫頭罷了,豈能與所謂的憐香惜玉扯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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