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敬請發問,我等自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陳淵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好,第一個問題,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回前輩的話,現在是開元的第九萬個年頭,之前洛北仙域靈氣出現問題的那個時代,想必前輩應該是有所經歷的。那個年代,被現今稱之為混亂紀元。前後,大概跨越數十萬年。在這之後洛北仙域才進入了開元時代,直到今日。」
「居然已經過了如此之久?這些年我在棺中沉睡,對外界竟一無所知……」
白衣女子雪羽聞言不禁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寂寥之色。
氣氛也隨之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最後等了許久,那女子才終於再次幽幽開口:「之前那碑文所寫,說這裡乃是一距離洛北仙域不遠的破碎仙域。那你二人是如何來的,又可知何回去?」
「來時的路是開元後某位先輩發現的一條通道,每千年才會開啟一次。至於返回,則是三十日後我們身上的異界氣息會被此地的天地法則所徹底排斥。那時,便自動返回到洛北仙域的。」
「那這麼說來,哀家已經無法回到故鄉了麼?難道不能與你們一同回去?」
「晚輩不知,但前輩用晚輩的方法應該是行不通的。不知為何,前輩身上已經沒有了洛北仙域的氣息,所以應該是不會被此地天地法則所排斥的?」
陳淵真字酌句,唯恐惹得這雪羽不快。
然而偏偏就怕什麼來什麼。
話剛說完時,這女子竟是勃然大怒!
「哀家身上的問題一定是那人所為,自作聰明的蠢貨!開始就是那般剛愎自用,後來竟還是這樣!」
「晚輩失言,前輩恕罪。」
陳淵心中莫名其妙,只是又不敢去問什麼。
只得把心中的疑惑強行壓下。
真的是很奇怪,夏殤對雪羽明明是恩寵有加,怎麼到頭來反倒讓對方如此厭惡?
這確實是有些解釋不通的。
只能說,或許是當年發生了一些外人難以猜測的事情,才影響了兩個人的關係吧。
「好,第三個問題,也是最後一個問題。以哀家觀之,這片風雪之界危險之極,除了前方的罡風之外,還隱藏著無數境界高於你們的妖獸。所以,你們到這裡究竟是幹什麼?又為何在哀家這陵墓前出現?莫非是有什麼難以告人的企圖不成!」
「前輩明鑑!我等萬萬沒有什麼惡意!」
望著驟然變臉的雪羽,陳淵與百里晏不禁暗暗叫苦。
但偏偏,對方懷疑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片地界本來就不是這二人應該來的,說白了這和作死也沒有什麼差別。
再加上二人又好巧不巧的出現在這雪羽的陵墓附近。
確實非常令人值得懷疑。
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這麼想的。
「那又究竟是怎麼回事?倘若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可就莫怪我手狠了。」
「這……好吧,其實我們來此是要去尋找那小通天路的。至於出現在前輩的陵墓前,只是一個巧合而已。因為這極照山,就是去那地方的必經之路。」
此時此刻二人完全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將此行的目的和盤托出。
「小通天路,這又是個什麼地方?」
「此地難走,但若成功通過,足可讓我等這樣的靈犀後期修士一躍進階神合。」
「嗯?讓靈犀後期之人一步邁入神合境的大門?那整個具體的過程,又是怎麼樣的?」
雪羽聞言神色一動,語氣驟然加快了幾分。
「我們也未曾經歷,但聽那些成功過的人描述,大概是仙光普照,靈氣灌體。」
「仙光普照,靈氣貫體……」
低聲重複了一遍陳淵的話後,百里晏低頭沉思了半晌。
隨即略一猶豫,從儲物戒指之中摸出了一部古色古香的玉簡開始專心致志的查看起來。
不過古怪的是,觀其神色,這女子又好像對這副玉簡有些嫌棄的樣子。
看得陳淵與百里晏是一頭的霧水。
「嗯,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許久之後,雪羽才將貼在門頭的玉簡放下,並重新收了起來。
同時,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如今前輩的三個問題已經問完,敢問,我們可以走了嗎?」
在片刻的沉默後,陳淵與百里晏驀然心照不宣地齊聲開口問道。
而在問完之後,二人又苦笑著對視了一眼。
對這種莫名受之於人的事,真的十分感慨。
「嗯,你們可以走了。」
原本以為會出現什麼意想不到的麻煩。卻不想對方答應的十分痛快。
只見那雪羽很隨意的擺了擺手,就這樣下了逐客令。
「好,前輩,那我們這便告辭了……我們走!」
陳淵與百里晏又驚又喜。
再次對視了一眼之後,同時飛身而起於這茫茫的冰雪中貼地疾飛而去了。
目前這片區域還好,天地罡風並不是那麼恐怖。
等再往前行進一段距離,才是這極照山真正恐怖的地方。
在那裡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這也就是明知成功走過小通天路便能進階神合,但願闖此關的修士卻十分稀少的原因了。
因為就別說這九死一生的小通天路,光是之前的拔骨林與極照山就已經是險之又險。
這數萬年以來,許多縱橫叱吒的大修士一個個的隱恨於此。
甚至連小通天路都沒踏上。
於是久而久之,來這裡的人也就愈發的稀少了。
陳淵感覺,這一次要走小通天之路的,恐怕也就只有自己與這百里晏了。
「大叔,你說這世上還有這麼巧的事情嗎?這王妃的陵墓竟然能送我們到這極照山,並且裡面的正主又在這時醒來……現在我都感覺像做夢一樣,但還好一切都結束了。」
二人在飛出了一段距離之後,依舊有些驚魂未定的百里晏拍著胸口說道。
「事情確是匪夷所思,但結沒結束,這點就說不好了。陳某總覺得心神不寧,似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啊?大叔你可別嚇我,還會發生什麼呀……」
「不知道,陳某隻是感覺對方的態度有些不對勁,按說這樣一個沉睡了數十萬年之久的人,應該不會這樣輕易放我們離去的,必定有很多問題要問。眼下此舉,實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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