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
剛才真的差一點就要死在這裡了!
雖然自飛升以來數次都與死亡擦肩而過,但這好像真是離死亡最近的一回了。【,無錯章節閱讀】
若不是這件度厄仙衣,當真是萬事皆休!
「奇怪……這點力道怎麼可能引起空間破碎坍塌?就算這裡的空間不太穩定,也是萬萬沒理由的吧!」
驚懼過後,一絲惱怒瞬間漫上了陳淵的心頭。
不太對勁,這有些太不符合常理了。
莫非,這裡的空間本來就被大能之士動過手腳?
不然的話……
「咦?這是什麼!」
當陳淵緩緩轉身向身後那空間坍塌的位置望去時,整個人直接楞在了原地。
在這場空間風暴後,本來有些狹窄逼仄的輪迴窟內層區域,就像是被掏出了一個巨大的球形空間。
而在這空間的中部,除了光滑的石壁外,應該是什麼都沒有的。
可此時在陳淵的眼前,卻正有一口通體烏黑髮亮的棺槨靜靜躺在地上。
「哪裡來的棺材?」
見此情形,陳淵的瞳孔直接縮成了針尖狀。
自己一路走來,可不光是用眼睛看的。
運轉的神識之力,更是探查滲透著迷窟中的每一個角度。
陳淵確定,之前這個區域內絕對沒有這口棺材。
如果有的話,哪怕其深埋在地下也難以逃得過陳淵的探查。
所以那就只有一個解釋:這口棺材,之前正是藏在這裡某條空間裂縫當中的。
而且,還是那種極其隱蔽的空間裂縫。
甚至不在七種中常見的空間裂縫範疇當中。
怪不得自己之前那一記重擊能引發恐怖的空間破碎坍塌,原來這裡的空間還真的被某個大能之士動過手腳!
那這就真的有些意思了。
究竟是誰在這裡藏了一口棺材呢?
這棺材裡面,又是誰?
或者說,是裝的什麼東西?
破界尺不會就在這裡面吧!
想到這裡,陳淵不禁心中一陣激動。
一開始陳淵是沒報什麼希望的,但眼下事情卻好像有些明朗了起來。
實際上,對於這種層級的寶貝陳淵不可能不心動。
但既然此物有可能擋住那兩隻古之惡妖挽救天下蒼生,那找到後上交便是。
縱然陳淵不想拜那仙王為師,但讓其欠自己一個大人情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而這樣的收穫對於陳淵來說,也是同樣有非常大的誘惑力。
「破戒尺……你不會真的就在這裡面吧?」
陳淵懸浮在半空,居高臨下的盯著那漆黑的棺槨看了好久。
但這口棺槨卻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打造的,神識完全無法將其穿透。
而且這東西明明就在陳淵近前,可如果閉上雙眼的話,就完全感覺不到了。
「小葵,只能讓你冒險一試了。」
陳淵思量再三,最後還是放出了混沌仙傀,並讓其緩緩的向那棺槨靠過去。
畢竟此物再是珍貴,也沒有人重要。
於是就見那赤身露體、渾身肌肉緊繃如琴弦的消瘦青年,手持燭龍槍緩緩的向前飛去。
十丈,五丈,三丈……
七尺,三尺,一尺……
隨著混沌仙傀越靠越近,陳淵的心跳愈發快了起來。
而在那燭龍槍的槍頭即將要觸到棺槨的蓋子時,陳淵的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裡面是不是藏有破界尺,就看接下來的了。
「咔嚓!」
就在燭龍槍馬上要觸打棺槨的時候,棺槨的蓋子突然毫無徵兆的發出了一聲脆響。
緊接著,便被從裡面輕輕的推到了一旁。
下一刻,一個形象十分古怪的老者緩緩扶棺而出。
然後眯著眼伸了一個懶腰,這才開始緩緩的打量起四周來。
「這……」
見此一幕,陳淵直接僵住了。
這棺材裡竟然有人!
而且,還是一個自己根本無法看清境界的存在!
這帶給陳淵的驚駭就可想而知了。
就見此人看起來大概六十歲上下。
身材消瘦,面容陰鬱。
尤其是一雙眉毛,好似斜刀刻出來的一般。
更古怪的是,這人頭上無發,點著六個戒疤,但卻穿著一身道家的服飾。
手上,又攥著一本儒家的典籍。
簡直是集僧、道、儒於一體。
形象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你小子本事不小啊,敢來這個地方闖蕩?」
這怪人四下看了一圈之後,繼而將目光集中在了陳淵的身上。
霎時之間,陳淵就感到一股如同潮汐般的神識之力瞬間漫上了自己的身體。
似乎要將自己從裡到外探查個便一樣。
驚駭間,陳淵連忙全力運轉起了《天策十二章》,才將這股奇異的力量擋在了身體外面。
「嗯?果然有點意思。我且問,你現在是什麼時候?」
對於陳淵的行為,怪人並未做什麼計較。
而是開口問起了年月。
「回這位前輩的話,當下是太一元年,歷九,二百二十三年春。」
陳淵趕忙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對於洛北仙域的年月叫法,在陳淵剛剛飛升不久後便搞清了。
所謂的太一元年,指的是九九歸一。
是在九九八十一州郡的疆域與名稱確定下來後,衍生的一個年代稱號。
至於『歷九』,指的是從太一元年開始的第九個萬年。
然後,零二百二十三年。
而目前洛北仙域的這些歷史文獻所記載的,也大多都是這九萬多年之間發生的事。
至於再遠一些,就比較零星模糊了。
開始,陳淵還尚且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但自從於蓬萊山地出來之後,就明白這當中的原因了。
十多萬年前,齊天真君不知為何在此界布下了五個封靈大陣,封印了此地的靈氣。
讓這本來就並不富裕的界面,徹底成為了一個貧瘠的仙域。
以至於連窺虛期的修士都無法誕生。
隨之而來的,歷史也在這裡斷檔了。
後來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這裡才終於開啟了一個嶄新又清晰的年號。
也就是這歸一元年。
「歷九?你確定是歷九?」
怪人聞言微微一怔,眼中出現了一絲不可置信的神色。
「年月之事盡人皆知,晚輩豈會搞混?而且,自然也不敢欺瞞前輩。」
「原來如此,沒想到老夫一覺睡了這麼久,竟然是差點睡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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