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8章 這位道友是?

  「哈哈,陳道友高抬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孤某這種人,實則不知哪天就會埋骨於某處了,死無全屍也是有可能的。」

  「哪裡,孤道友吉人自有天相,莫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陳淵說著,自懷中取出了一顆三品回潮丹遞給了身旁的孤鶩飛。

  「好寶貝!我觀道友身手不俗,似是有大富貴大機緣在身之人。這會兒一看果然如此,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孤鶩飛抬頭看了看山頂兩側的天狼之耳,略一猶豫,還是伸手接過了這枚丹藥。

  現在二人雖然已經來到天狼山的山頂,但卻並未攀登至最高處。

  在這山頂的兩側,還有兩座險峰。

  如同兩隻狼耳一般,高高聳立。

  故此得名,天狼之耳。

  這兩座山峰才是此山真正的兇險之處。

  看似平靜,實則早已被域外罡風密集包裹。

  靈犀之下的修士一旦踏入,恐怕立時既要變得形銷骨立一命嗚呼。

  而且就算是靈犀初期或中期的修士,一般也不敢登上此處。

  因為倘若一個失足的話,那大概就要落得被天外罡風直接捲走的下場。

  在這雄渾綺麗的仙境,很多環境中,修士脆弱得與那些凡人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了。

  「些許草石煉化之物不足道哉,倒是這天狼之耳,不知孤道友看中了哪一處?」

  陳淵望著山頂兩處的險鋒,滿是思量之色的問道。

  「南峰之下有城邑,臨北而望皆山河。相對修士打造的城池孤某還是更喜歡天然的風景,所以北邊那隻「耳朵」更好一些。只是……不知陳道友來此想做什麼,所以……」

  「無妨,既如此,那陳某就先與道友去北峰。」

  當初系統講得比較籠統模糊,而那車夫李二隻談天狼之耳有古怪,卻並未具體指出是哪座山峰。

  所以眼下也只能挨個探查了。

  「好,在下也調息的差不多了。」

  因陳淵提供了那枚價值不菲的丹藥,所以孤鶩飛沒用太長時間便基本恢復了過來。

  在吐出了一口濁氣後,便於陳淵一起向北風而去了。

  至於這兩處山峰說是形如天狼的耳朵,但實際上的比例不可能真如狼耳那般。

  而是足足高達大幾百丈。

  再加上這裡的罡風凌厲程度,足足是「天狼之頸」路段的三倍有餘,所以二人走得是異常緩慢。

  直到天黑時,才終於達到畝許見方的頂峰。

  這期間陳淵為了求穩,所以走完這段路之後依舊是面不紅心不跳。

  可反觀那孤鶩飛,整個人都幾乎已累到脫了相。

  並且面如金紙,即便不至用氣若遊絲來形容,但也差不多了。

  「孤道友何苦如此勉強,陳某本事平平,但好歹也能提供一些庇護之法。既然你我有緣,又何必這般客氣。」

  「哪裡,剛剛那一枚回潮丹孤某便已得了大人情,怎好再讓陳道友破費。好歹一路走來,有驚無險,一切都是值當的……」

  孤鶩飛環顧四周,臉上逐漸浮現起濃濃的陶醉之色。

  這時天色雖已暮色蒼蒼,但依舊可見周圍之景。

  並且在這樣的光影中,眼前的一切更多了一種朦朧之美。

  蒼茫的高天之下,是連綿起伏的雄渾山河。

  雲霞浮動,當真是一番美不勝收之景。

  陳淵也不覺有些心潮澎湃,站在原地久久不語。

  這一刻,自己倒似乎有些理解孤鶩飛的一些想法了。

  「造物之妙,難述其中之二三。在下不會吟詩,也就只能作畫了。」

  孤鶩飛說著,先是小心翼翼自懷中掏出一枚靈符引燃,在周圍撐起了一個臨時的隔風罩。

  這才從一枚下品的儲物戒指中取出畫板固定在地上。

  看來,此人身上有限的資材都用在這裡了。

  剛才在攀登的途中,若是能將這張靈符打在身上,那足能省下不少力氣。

  這讓陳淵很是無語。

  而此人倒是渾然不覺,在忙完了先前的準備工作後,便飛快的在畫板上鋪開一張靈絲織就的宣紙。

  繼而小心翼翼放下背後的竹箱,取出了一大堆各色的顏料來。

  「此竹箱端地不凡,原來道友是用來盛放這些顏料的?」

  陳淵見此有些微微詫異。

  「不錯,此乃清明雨竹,可保顏料水潤不燥。為此,在下倒是曾花了一番代價。」

  孤鶩飛這時整個人都顯得興致勃勃。

  宣紙鋪開顏料調好之後,便開始落地描畫了。

  陳淵則是並未著急四下探索,而是饒有興趣的站在一旁看其作畫。

  只見孤鶩飛使用的並不是傳統的水墨畫法,每一筆幾乎都用了顏色不同的顏料,然後很快的,一副栩栩如生的臨高眺望之圖,便於被勾勒出了個大概的框架。

  陳淵雖不懂畫,但也能看得出此人化工不凡。

  就光是這未曾經後期潤色的底圖,就已有幾分山河真正的神韻了。

  「此乃墨彩畫法,為孤某所創。怎麼樣,陳道友覺得如何?」

  孤鶩飛作畫時好像並不怕人打擾,反倒是興致很高。

  「孤釣友真乃奇人也,此畫實乃陳某所見中,水準最高之作。」

  這時,陳淵回想起天劍山莊的很多地方也曾掛著一些名家的畫卷。

  謝熙雖然對此不感興趣,但偶爾也願意附庸風雅。

  只是那些價值不菲的畫作在神韻上,還真比不上眼前孤鶩飛的這幅作品。

  「哈!說實話,在下對今日的作品也是頗為滿意的,看來應該是托陳道友之福,我……」

  「畫得真好看,能幫我也畫一幅嗎?」

  就在孤鶩飛又蘸了一筆顏料,正要在宣紙上落筆的時候。

  背後突然想起了一個幽幽的女人聲音。

  孤鶩飛猛然一驚,連手上的畫筆都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於此同時陳淵也是渾身汗毛乍起。

  這是怎麼回事?

  光禿禿的山頂可並沒有其他人。

  而且在上山的時候,也完全沒人跟來。

  「這位畫先生,可以幫我畫一幅畫嗎?」

  這時,那清幽飄忽的聲音再次響起。

  「區區小技不值一提,卻不知道這位道友是……」

  二人緩緩回頭。

  這時才見暮色中正站著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

  此女體態修長,秀髮飄飄。

  身姿輕若無骨,在凜冽的罡風中微微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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