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當真有些莫名其妙!既無誠意,還是就當沒見過得好。【,無錯章節閱讀】」
陳淵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語氣中,已出現了一絲警告的味道。
「道友!我……害!那這樣好了,蕭某以神魂起誓!此番對道友絕無惡意,而道友若能拿出一百顆這等品級的萬年靈藥,蕭某不但會公平交易,更堅決不會將此事外傳!若有違此誓,甘願天誅地滅,身死道消!神魂被囚於九幽之下永世不得超生!」
「啊?」
望著滿臉通紅的蕭遠江,這回輪到陳淵愣神兒了。
神魂之誓。
在仙界什麼事都可以開玩笑,唯獨這件事可絕不是鬧著玩兒的。
沒有任何一個修士敢拿此事當成兒戲。
下至無邊境上至神合境大圓滿,都不可能打破自己以神魂立下誓言之後的桎梏。
這可是從有記載以來,無數人以慘痛至極的代價印證的界面至理!
而眼前這貴為一行之主的蕭遠江把誓言立得如此之重,究竟是圖什麼?
「好吧,那應該是在下誤會蕭前輩了。靈藥確實有,但且容一問,蕭前輩要如此之多的萬年靈藥,是要做什麼?」
陳淵停下腳步後,十分不解的問道。
「唉,道友請隨我來。」
蕭遠江重重的嘆了口氣。
然後帶陳淵下樓後七拐八拐的,來到了離主樓不遠的一處清靜的院落中。
「陳道友請。」
這時蕭遠江輕輕推開一間廂房,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陳淵則是微微皺眉環顧四周,發現這裡確實沒什麼暗藏的兇險禁制後,便也跟了進去。
只是剛一進門,陳淵便直接愣住了。
就見房中陳設極其簡單,除了一條長案外,只在居中的位置擺著一張品級不凡的玉床。
此刻玉床上正躺著一個雙目緊閉的女人,看樣子已經不年輕,眼角隱約可見淡淡的魚尾紋。
但這不重要,重要得是這個女人的身體竟然是半透明的!
雖然穿著蠶絲睡衣,但從其頭部手部,依舊能很明顯的看出來是個什麼樣的狀態。
「蕭前輩,這是……」
「這便蕭某的妻子,五年前生了一場怪病後,就變成了這樣了。開始整個人看起來只是氣血不足,誰想竟一路發展到這個地步。這幾年來,蕭某到處尋醫問藥。但可惜哪怕就是神合境初期的前輩,也看不出這是一種什麼病。那些號稱藥到病除的神醫,對此更是束手無策。」
望著御榻上的女人,蕭遠江滿臉愁容。
哀傷之色溢於言表。
「天下間竟有這等怪病……在下對貴夫人的事也很遺憾,但蕭前輩求購如此之多的萬年靈藥,莫非是有了醫治此病的思路?」
這時陳淵才心下恍然,只是不知道蕭遠江究竟要煉製什麼樣的靈丹妙藥。
因為一般情況下,煉丹時並不是靈藥越多越好。
「求人不如求己。為此蕭此曾最遠行至星火州,最終覓得一丹方。此丹名為百祛散,需要最少一百種品階上乘的萬年靈藥。故此這才冒昧一問,望道友切勿多心。」
「原來如此。」
陳淵點了點頭。
繼而又有些疑惑的問道:「萬年靈藥雖然比較珍貴,但肖前輩所需的這些也未曾達到九天奇珍的級別。以前輩的人脈,收購到足夠的萬年靈藥應該不成問題吧?」
「陳道友問得好,此時原本是不成問題的。可惜,那百祛散還需要一味極其珍貴的藥引。為此蕭某已將拍賣行抵給了他人,現在幾乎已經是窮光蛋一個。」
「嗯?既然前輩資財耗盡,又要如何收購陳某手中的靈藥?」
陳淵聽得一頭霧水。
雖然蕭遠江的行為讓自己很是感動,願意為愛妻甘願付出一切,不像仙界那等薄情之人。
可這一百顆靈藥,難道要開口來賒不成?
這好像就不太對味兒了。
「陳道友誤會了,雖然蕭某幾乎已經散盡家私,但手中卻還有一樣先祖留下的重寶!應該足夠換取一百顆像金兆參那等品級的萬年靈藥!」
「竟有這種寶貝……不知可否一觀?」
陳淵聞言直接被嚇了一跳。
什麼寶貝能值兩千五百萬仙靈玉?
要知道之前漁和尚那把帝兵級的禪杖也才賣了一千萬仙靈玉而已。
而且也已經是天價,一般品階的帝兵也就價值六七百萬而已。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關口,蕭某又豈會無中生有?寶物給道友看倒是可以,但卻不知那一百顆萬年靈藥……」
「蕭前輩請看,這些靈藥的品階是否合乎規格?」
陳淵略一沉吟,然後輕輕一揮手,一百顆品階不俗的萬年靈藥便出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事情發展到這個時候,若是在外人看來,必要說陳淵此舉太過冒險。
因為種種跡象表明,這好像就是一個局。
然而,陳淵可是修煉過《天策十二章》的存在。
雖不至於能洞察人心,但基本也能確定眼前這蕭遠江並未說假話。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妻子的這種病確實非常奇怪。
當陳淵的神識掃過這女人的軀體時,發現其有一部分好像已經不屬於這個界面了一樣。
這是一種很奇異的感覺。
如果是做局的話,根本不可能做到這個地步,這幾乎已經超出了常理。
「果然蕭某果然沒看錯人!陳公子當真是深藏不露!除了那幾大靈藥世家,恐怕天狼州沒人能一口氣拿出這麼多的萬年靈藥了!」
望著桌上這些閃閃發光的靈藥,蕭遠江激動得聲音都有些微微發顫。
就好似久旱逢甘露的人一般。
「這些東西也是陳某無意中得到的而已。另外在下有個疑問,既然那些世家都能拿出同樣的靈藥,蕭前輩先前為何不與他們選擇交易呢?」
「很簡單,那是因為蕭某用作交換的寶物太過特殊,若是讓那些大勢力知曉,實乃取死之道。」
蕭遠江說著,神色突然變得極其肅穆起來。
然後自懷中小心翼翼的提出了一個透明的玉瓶,輕輕的放在了二人面前的長桌之上。
「這是……」
陳淵見此,不禁瞳孔猛然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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