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厲害的招式。【,無錯章節閱讀】」
陳淵雙目微眯,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一幕。
這等招數,既有玄奧的擊技,又融合了術法,可謂是高明之極。
眼下這傀儡既然能被震碎,那換成靈犀初期境界的修士到此,恐怕下場也是一樣的。
不過在穆成繭的仔細的控制下,這些震波並沒有影響到陳淵幾人。
「師父厲害!大夥快看,這些傀儡已經明顯後繼無力了!」
秦染將斬馬刀一收,十分興奮的大聲說道。
此刻那些傀儡雖然還在源源不斷的指牆壁中走出,但數量明顯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慢。
看樣子很快就要被殺絕了。
「咔嚓嚓……」
就這樣,大概過了一百息左右,當最後一隻從牆中走出的傀儡零件散落一地之後,周圍的一切也終於平息了下來。
穆成繭將鐵棍一收,然後飛速摸出一顆丹藥塞入口中沒。
繼而開始雙目微閉,原地調息。
這一波的消耗明顯是不輕的,因為剛才此人約等於擊殺了數百個靈犀初期之境的修士。
「道友果真不是一般的大修士,老夫佩服!」
望著周圍成堆的傀儡零件,肖紫衣十分感慨。
雖然靈犀初期與後期差的很遠,但一口氣能擊殺掉如此之多此等境界的傀儡,也是一份很驚人的戰績了。
一般的大修士絕不能做到這一點。
「雕蟲小技不足掛齒,老夫並無大礙,諸位道友趕緊找找向上的出口?」
穆成繭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正要開始搜尋,這古塔二層卻突然白光大亮。
與此同時,一條階梯緩緩自上面落了下來。
「嗯?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會有這等事?」
秦染十分詫異,十分不解的望著她師父穆成繭。
類似的東西,在她師門天霜谷也有,是供弟子歷練的——每當打完一層,下一層的出口就會自動出現。
可眼下這座古塔看起來,實在不像是什麼歷練場。
所以這就有些令人感到詫異了。
「此事有些蹊蹺,秦霜姑娘,你怎麼看?」
望著那緩緩落下的向上階梯,陳淵皺眉搖了搖頭。
這場景與當初自己在下界時遇到心之一方時何其相像,只是此等情形出現在這座古塔中,就有些不合理了。
「這座塔……會不會是哪個上古門派給弟子打造的歷練之處,然後偏巧沉到這湖裡了?」
秦霜同樣滿臉詫異。
於是,當之前一直急於尋找的出口出現時,一行人反倒有些躊躇了。
「罷了,無論是什麼,那焰芯果是一定要拿到的!就算有什麼貓膩,老夫也要將其殺穿!」
肖紫衣猶豫了一下,然後手持長刀便沖了上去。
但這次與之前相比,動作明顯慢了許多。
「走,我們也上去!」
穆成繭握著那根以不知名靈料才打造的鐵棍緊隨其後。
「大家小心一些。」
陳淵擎劍在手,神色同樣十分凝重。
這座古塔著實有些古怪,竟然隔絕了自己的神識探查。
所以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幸虧那混沌仙傀在之前一戰後,目前靈力基本已補充完畢,可以在必要時將其放出。
這樣一來,自己也多了一份依仗。
「善哉善哉,來者何人,為何要去追釋羅尊者?」
當眾人登上古塔三層時,一個聲音自黑暗中響了起來。
緊接著油燈的焰火一閃,眾人眼前出現了一條長案,以及後面盤膝坐著的一個白眉垂肩的老僧。
就見這老僧已是老得不成樣子,整張臉的臉皮都有些垮了,如同千年的樹皮一般。
同時,這僧人的境界給人的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
明明很強,百分百已臻至神合境,但同時又是那種已然油盡燈枯、連說話都費勁的感覺。
「釋羅尊者?這位前輩,你是說那具黑色的骨魔?」
眾人面面相覷,猶豫了片刻,穆成繭間率先開口問道。
「骨魔?」
老僧聞言,蒼老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喟嘆的苦笑之色。
仿佛古魔二字,是一個很荒謬的稱謂。
「嗯?難道不對嗎?」
肖紫衣有些不耐,但一時間也不敢怎麼樣,只能耐著性子發問。
「釋羅尊者,並非什麼骨魔。其生前乃是一位幾乎要得真果的高僧,只是因為某些特別的原因,這才以身侍魔,成了這副樣子。此事已過去太久,諸位小友不知是正常的。只是這樣的稱呼,卻未免有些太過不公。」
「哦?以身侍魔?不知那骨魔身兼何樣的羈絆,而老前輩您為何又在這裡?」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陳淵緩緩開口了。
「此事說來話長,總之當年有一域外凶物降臨此界,是釋羅尊者不惜法軀,成功將這座魔塔收為己用,才成功將那域外凶物鎮壓其中,避免了洛北仙域的一場大劫。老僧無能,也只能在這裡已殘缺之軀盡力壓制這塔中魔氣,以此減少對釋羅尊者的侵蝕。」
這老和尚語出驚人,一番話說完,讓在場幾人均是一愣。
「老前輩是說,這座古塔中鎮壓著域外凶物?」
「不錯,正是如此。此乃上古秘事,知之者甚少。釋羅大人也無意將此事外傳,只以身守塔,至今已有萬年有餘。」
「此事當真?」
肖紫衣眉頭緊皺,明顯有些不信。
然而眼前這老僧卻是一身正氣灼灼,同時腦後隱約有佛光陰影。
這明顯是修煉到極高之處的僧人才能有的樣子,幾乎是做不了假的。
「幾位小友不相信也是正常的,不過出家人不打誑語,這塔中確實封印著一個絕世凶物。幾位若要繼續向上,老夫也不攔著,但卻勿要在這塔中使用什麼大神通。不然若是讓那凶物藉機遁逃,恐怕將是一場生靈塗炭。」
僧人面色慈悲,聲音蒼老。
舉手投足一言一行,都印證著此事的真實性。
讓肖紫衣等人的面色都有些難看了起來。
「抱歉,這位前輩,你口中的釋羅尊者,可並沒有什麼得道高僧的樣子。反倒是鬼氣森森,讓人望而生厭,這又如何解釋?」
陳淵表情不變,一字一頓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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