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薛天奇心機之深,縱然不是前所未見,也是陳淵所遇修士中罕有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確不枉能作為護送自家大小姐的領隊。
而且相比其他陰險狠辣的修士,此人更多了一分超然的梟雄之色。
可惜境界終究是硬傷,還是對陳淵看走了眼。
之前那點小動作,在陳淵的注視下簡直一覽無餘。
「原來如此……哈,此人倒是打得一副好算盤,知陳老哥年老氣衰、比起其他修士五感鈍塞,所以……」
「會說話你就多說點。」
陳淵看了雲禾一眼。
不由得有些無語。
「呃……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其實……哦對,在下是想問,方才若是只剩下三團有死簽的紙鬮,老哥又如何保證自己抽到的是生?」
「看運氣唄。」
「啊?老哥對在下如此之厚,當真叫雲某感激涕零,古人云……」
「好了好了!禁制已去,趕緊等著分寶吧。」
見這書生又要拽詞兒,陳淵頓覺一陣頭大。
趕緊快步跟上人群進入了丹房。
而這時薛天奇已經與一眾鏢師開始清點查驗其這些丹藥來。
不過與之前在書齋的順服相比,這時在場的散修們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了。
——既然大夥同為無邊境初期,又憑什麼讓你萬通鏢局來分配?
難道這時候你們還想占大頭?
「諸位放心,老夫並非貪心之人。
彼時已承蒙厚讓,所以這次我們平均分配!
經方才清點,眼下此丹房共有近兩百顆保存尚可的上古靈丹。
接下來每人各取二十五枚,剩餘丹藥則全部留給這位雲道友,諸位覺得如何?
至於各人拿到的是什麼丹藥,自然是要全憑運氣。」
薛天奇自然是醒事之人,僅僅三言兩語就讓眾人的心火降了下去。
而且其公平迅捷的辦事效率也無形中再次獲得了這些散修的信服。
所以場上完全沒有人出聲反對。
目前這裡共有將近兩百個藥瓶,每瓶都不多不少裝著一粒丹藥。其餘人分完之後,大概能給這書生剩下五十瓶。
這也算是結了之前那場化解危機的情分。
對於這一點,大夥自然都是沒什麼意見。
「老哥……此番可真是發財了……這,這不會是做夢吧?」
雲禾雙手哆嗦著挨個倒出一枚枚丹藥。
聲音也物資顫抖不止。
這些上古丹藥雖然經過歲月的洗滌,藥性已然流失大半。
但仍不失為難得一見的寶物。
算是仙界的硬頭貨了。
平均下來,想必每顆丹藥最少也能值個大幾百塊仙靈玉。
這對於一個無邊境初期的修士來說,幾乎算得上凡夫俗子眼中的金山銀山了。
「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恭喜老弟了。」
陳淵笑了笑。
但眼神卻望向了遠處的另一簇氤氳的寶光。
進入這丹房之後,便可以看到一條全新的通道。
而這通道的盡頭似乎還有許多不世奇珍。
同樣,此時薛天奇還有那邋遢道人,也凝望著遠處的光亮。
二人皆是面色凝重,神情憂慮。
只是比起這老道,薛天奇的眼眸深處卻隱然藏著一絲期待之意。
「娘的,這回可發大扯了!」
「想我潘衛修道四十餘年,身家還從未有過萬的時候!」
「這回要能出的去,洒家有把握在三年內晉升乘風境!」
「就像這位道友所說,錢財雖好但也得有命花才是。如今退路已絕,下個禁制不會還要吞食人命吧?」
場中這些修士先是一陣興奮。
但轉而又開始憂愁起來。
之前當所有人進入這丹房的時候,入口再次被禁制遮擋。
同時也都發現了遠處全新的寶光。
但可惜的是,這終究不是一場單純的撿錢夢幻之路。
未來還要填掉多少條人命,大夥心裡根本沒譜。
「既然已是有進無退,又何須做兒女之態?」
「不錯!如此只增笑柄罷了。」
「福禍天定,諸位,放手一搏就是了!」
短暫的沉默後,不等薛天奇發話,幾個性烈的修士便率先大步進入了通道之中。
至於其餘修士只略略猶豫了一下,也連忙跟上。
此時人群中有人嘆息,也有人滿臉興奮。
但無論如何,擺在眾人面前的也只有一個選擇了。
……
「血祭十人,可……入此武庫?」
當一行人等來到下一處光幕前時,不禁都愣住了。
這古墓還在繼續索要人命就算了,但這次竟然要的如此之多?
目前整支鏢隊僅剩六十餘人而已。
直接驟減十人,多少讓眾修士有些接受不了。
因為這樣算下來
幾乎平均六人中就要死掉一位。
如此可怕的死亡率,直如一座大山壓在了眾人的心頭。
所以這一刻,就連之前嚷嚷最凶的修士都沉默了。
「二長老,要不我們還是研究破陣之道如何?生死是小,可若是再這樣減員,那大小姐這邊……」
半晌後,一位鏢師有些猶豫的開口了。
而此話一出,許多人也紛紛接口稱是。
「諸位的心情老夫完全理解,自然也應當從善如流。
只是若老夫沒有看錯的話,我們身後的禁制同樣堅不可摧,更兼無法納祭。
既是如此,又談何後退?
不過若有精於破陣之術的道友,倒是可以嘗試一番。」
「這……」
眾人聞言,面色不禁變得十分難看了起來。
之前薛天奇破陣時的情形都是有目共睹。
可以說,這以殷墟文字為符文之語的禁制,根本就是無法可解。
之前境界未跌時修士們都可奈何,這會兒更是無能為力了。
「這便如何是好?」
「死則死矣,如今富貴在前,何不拼上一把?」
「糊塗!這位道友憑什麼認為自己就是那幸運兒?」
「沒錯,而且即便這次能僥倖逃生,誰知道下回還要獻祭多少人命?」
「道理是這樣,可哪位道友能破的開這般禁制?」
此刻眾人之前的心氣兒已是蕩然無存。
雖然在一開始的時候,很多修士還覺得就算最後只剩一人也尚可一搏。
然而當無形的屠刀開始一寸寸下落,才終於如夢初
醒。
只是這時候想回頭卻晚了。
「現老夫倒有一法,不知各位是否有興趣聽聽?」
就在眾修士焦頭爛額的時候,薛天奇突然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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