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何須如此緊張?依陳某看來,雲老弟通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優勢已然不言而喻。【,無錯章節閱讀】」
陳淵望著那面色發白的書生,不禁笑吟吟的提醒道。
「在下讀的聖賢書都是人手所寫,可這天魔……」
「老弟誤會了,陳某的意思是老弟連那些書呆子的胡謅都能看得下去,還擔心什麼天魔?」
「這……」
「安心,邪不壓正嘛。」
陳淵笑著拍了拍書生的肩膀。
此人雖有時看著憨態可掬,但心性不俗。
恐怕若單論定力,連那薛天奇都要自愧不如。
就這樣,眾人又行進了沒多久,就被一條漫無邊際的長河攔住了去路。
遠遠觀之,這條大河簡直就如同億萬里蠻荒疆域上一道恣肆至極的潑墨。
不單橫斷南北,東西兩側更是一眼望不到盡頭。
就連兩岸之距都有數萬丈寬。
而且整條大河混混沄沄,陰氣森森。
令人望而生畏。
此時眾人距離河岸尚有百丈之遠,就已被那股好似來自陰間的寒氣凍得渾身顫慄,且鬚眉掛霜。
更兼有一種周身血液都要凝結的感覺。
不過,就在這條鬼氣衝天的大河中間,卻有一條五彩斑斕、且橫貫南北兩岸的通路。
乍一看去,就如同一條璀璨的虹霓長橋一般。
「這便是那虹霓渡口?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
望著那恢宏絢爛的光之通路,眾人不禁心神激盪,久久失神。
這樣的手筆,恐怕就連那大修士都未必擁有。
簡直如同天人揮毫,筆落生輝!
「天魔詭譎,最善攻心。這是連那些頂階修士都避之不及的東西,萬通鏢局對此更是愛莫能助。不過老夫這裡卻有一些百香正氣散,諸位服下後或可平添一絲微末之力。」
二長老說著,取出了一個裝滿靈藥的玉葫蘆,讓李教頭分發給眾人。
「竟是這種靈藥?」
「這次萬通鏢局可是下了本兒啊。」
「你我賤命一條,難得鏢局這麼大方一回。」
「仁兄何必自欺?此行才勉強走了個開頭,他們只是不想這時折損太多過罷了。」
「話雖如此,但若換成在下,可舍不出這樣的靈藥……」
領到丹藥之後,這些雜牌修士不禁議論紛紛起來。
這種彩色的小藥丸,確實不是什麼便宜貨色。
就連嘗試突破不死境的修士都可服用。
算得上是價值不菲。
「老哥,這可是好東西。當初雲某晉升無邊境時若有此藥,也不至於那麼吃力了。」
書生望著手中丹藥,有些感慨的說道。
「老弟喜歡,陳某這顆也拿去便是。」
陳淵說著將自己領到的那一丸隨意拋給了書生。
「這如何使得?」
「無妨,陳某有這個就夠了。」
見書生急了,陳淵笑著從懷中摸出了一枚烏漆嘛黑的藥丸。
然後張口就吞了下去。
「老哥吃的這是……?」
「乾坤無敵大力丸,老弟要不要來一枚。」
陳淵隨手又摸了一粒。
還是烏漆嘛黑,甚至隱隱撒發著一股霉味。
「此藥名稱真是驚世駭俗,但……」
「效果還行的,應該比那什麼百香散強億點。」
「一點?」
「嗯,億點點。」
陳淵笑呵呵的說道。
眼前這書生要是知道他剛剛接過的丹藥,實則為一顆價值數萬靈石、名為黃精祛邪丹的天級三品靈藥,恐怕得嚇暈過去。
「好吧……在下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對老哥頗為信任。」
書生猶豫了一下,然後竟真的吞下了那枚賣相極慘的藥丸。
「咦?這藥力竟然……」
「好了!所有人服下丹藥,即刻出發!」
這時二長老薛天奇大吼了一聲,然後率先服下那藥,就化為一道靈光扎進了那璀璨的光路之中。
眾人一怔,也趕緊紛紛跟上。
雖然這情形看似有些突兀,但實則已是最好的選擇。
古語說一鼓作氣勢如虎,這種時候確實猶豫不得。
「那薛老頭有一點還沒說,屆時這道虹霓通路會自動將眾人隔絕開來。一會兒老弟萬一心防失守,不妨捏碎此玉。」
陳淵說著,將一塊玲瓏剔透的玉鎖遞到了書生的手上。
然後也化作一道遁光消失在了虹霓通路之中。
相信有了這塊萬里同心鎖,書生即便遇險也不至於遭難了。
而類似這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實際上陳淵的儲物空間裡還多得很。
之前擊殺了那麼多的高階修士,這戰利品還是沒少搜刮的。
只是大部分時候陳淵都將注意力集中在那些「硬通貨」身上了。
……
「這就是當年那大修士開闢的通路麼?陳某當真自愧不如。」
進入光路後陳淵環顧四周,不禁十分感慨的說道。
這虹霓之橋,遠不是當年那人憑蠻力強行的撕開的一道口子。
實際上,這裡竟是構築出了新的空間,而且還涉及到了頗為複雜的陣法之奧。
「嘻嘻,公子過來玩呀。」
就在這時,眼前之景忽然一陣模糊,緊接著陳淵就已經身處一片鬧市之中。
目力所及之處皆是鱗次櫛比的亭台樓榭。
雖然已經入夜,但整個大城燈火通明,行人摩肩擦踵。
然後旁邊一座華貴的青樓上,正有十幾個鶯鶯燕燕的絕美女子沖自己揮著香帕。
「公子,銀錢尚足哈。」
身旁的小廝拎了拎手中的大錢囊。
露出了一副討好的神色。
陳淵低頭一看,自己竟然也變成了一副紈絝的穿著。
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雖然已經料到一開始這天魔的手段會低級一些,但也沒想到居然能和自己玩這一手。
「公子?」
那小廝正要繼續說些什麼。
結果被陳淵隨手一個耳光抽飛了十幾米遠。
至於眼前這幻境,也登時開始坍塌破碎了。
「就這?」
陳淵不禁搖了搖頭。
然後繼續快步向前走去。
區區女色而已,還不至於撼動心境讓自己由此沉淪。
「皇上請用茶。」
一個恍惚間,陳淵又出現在了一座金鑾殿當中。
而自己也是龍袍在身,端坐在龍椅之上。
「皇……」
「啪!」
陳淵隨手一個巴掌,又將面前那嬌滴滴的宮女抽飛了出去。
以人間帝王之位誘惑自己?
更沒意思了。
不過,這時陳淵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也就是之前在下界走過那「心之一方」以後,各種幻境好像很難侵蝕到自己的心智一點半點了。
甚至一切就如同走馬觀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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