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特種兵在面對普通人的時候,絕對是近乎無敵的存在,沒有多少人是他們的對手。
可是當敵人變成了樓城修士,並且還是領主級別的時候,他們就優勢全無,能否自保都是個問題。
畢竟相比原世界的人類而言,領主級別的修士,幾乎已經和怪物沒有太多的區別。
面對這樣的敵人,除了單方面被碾壓外,幾乎不存在任何的獲勝可能。
隨著這名異族修士出現,特戰小隊此時的表現,便足以證明這一切!
因為當他站在特戰小隊面前時,也只有唐震能夠發現他的存在。
其餘的特種兵們根本就不知道,一個恐怖敵人正站在眼前!
只不過唐震卻並沒有任何異動,而是和其他特種戰士一眼,面露悲憤之色,顯得義憤填膺!
那名異族修士藉助隱身技能,毫無顧忌站在眾人不遠處,看他的裝束氣息,應該是一名七級的神術師!
此時這異族神術師正用冰冷無情的目光,冷冷的看著唐震等人。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就好像這些特種兵都是螻蟻,只要他輕輕一腳踩下去,就可以將他們全部碾壓成齏粉!
在唐震悄然的注視下,這名異族修士突然間在皮口袋抓了一把粉末,對著唐震他們狠狠砸來。
隨著粉末在空中飄散開來,慢慢的擴散到特種兵的身邊,很快就被他們吸收。
這種粉末無形無色,也沒有任何的味道,既便是吸入鼻腔後,也不會有任何的特殊感幻覺!
可是唐震知道這些粉末絕對不簡單,所以他悄悄的屏住了呼吸,想要看看這些粉末到底會有什麼效果?
他之所以沒有立即動手,也就是想要看看這些異族修士都有什麼手段,以方便自己在今後和他們交戰的時候,能夠有所提防!
畢竟自己所面對的敵人,很可能是一座國家級樓層,擁有著無數的高級修士!
如果單純以為可以憑藉一顆核彈,就能將他們打敗,那麼就未免太過天真了。
且不說這入侵的樓城實力強弱,不可是既然敢入侵原世界,就必然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不說別的東西,單說這些異族修士掌握的那詭異植物,就擁有著極其恐怖的破壞力!
唐震自從發現它為止,都在不斷思考著爆發後的方法,可惜並沒有完美的解決手段。
而那些吸入粉末的特種兵們,也終於表現出了異常。
他們開始變得呼吸急促,焦躁不安,原本堅毅的眼神中,也多出了一絲絲的茫然。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而原本掛在牆壁上的兩顆頭顱,竟然在這時齊齊的扭動了一下,繼而死死的盯住眾人,露出了一絲詭異陰森的微笑。
「嘻嘻嘻……你們終於來了,我等得好苦啊!」
「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陪我們一起死吧,哈哈哈……」
尖銳中帶著濃濃驚喜的聲音,突然間從這兩顆頭顱的口中傳出,滿是鮮血的嘴巴,也不斷的開合著,讓人看一眼便如墜冰窟!
特種兵們見到這一幕詭異的場景後,頓時大吃一驚!
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兩顆已死戰友的頭顱,竟然可以開口說話,
「保持鎮定,不要慌!」
特戰隊長眼見情況不對,連忙喝止了有些慌張的戰士,同時警惕的看著那兩顆詭笑不已的頭顱,默默的舉起了手中的步槍。
其他的戰士見狀,也紛紛舉槍瞄準,隨時都會開槍。
也就在這時,那兩顆頭顱再次發出狂笑,眼神里閃耀著瘋狂之色,竟然從牆壁上飛躍下來,直接落到了一名戰士的身上。
看著咬在自己身上,不斷發出詭笑戰友頭顱,這名戰士情不自禁的大叫一聲,瘋狂的拍打著身體!
他似乎想要將這頭顱砸掉,但可惜無論他如何拍打,那兩顆頭顱卻始終發出詭異的尖笑,死死地咬住他的衣服,就是不肯鬆口!
這名戰士情急之下,竟然直接抄起軍刀,對著那頭顱便狠狠的削了下去。
這軍刀鋒利無比,一刀就將那頭顱刺穿,緊接著就聽一聲慘叫傳來,頭顱滾落在地上。
軍刀再次舞動,另一顆頭顱也被削掉後,那戰士哈哈大笑,一腳將那兩顆人頭踢飛。
至於旁邊的幾名戰士,卻突然聽見身後傳來奇怪的腳步聲。
當他們回頭查看時,卻發現剛才跪在一樓的無頭屍體,這一刻正用蹣跚的腳步爬樓梯,一步一步的朝著他們走來。
一邊走,一一邊還有沉悶的聲音,從那隻剩下一截兒的脖子裡發出。
「我的頭呢,我的頭呢?把我的頭還給我!」
那兩顆被戰士踢飛出去的人頭,卻在這時發出了歡呼聲,對著無頭屍體大喊大叫。
「嘻嘻,我們在這裡,快來啊!」
「笨蛋,快過來,你這個沒有腦子的傻大個!」
隨著兩顆人頭不斷尖叫,那兩具無頭屍體也跌跌撞撞的爬了過去,將那已經殘破不堪的頭顱撿起來,用力的安放到自己的脖子上。
只是他們卻無意中弄錯了方向,變成了身子在前,臉卻向後。
只是兩顆頭顱卻毫不在乎,反倒是玩得不亦樂乎,怪笑著在廠房裡跑來跑去。
就在這時,又是一陣金屬拖地的聲音傳來。
驚恐的眾人循聲望去,卻見此前被鐵管固定在牆壁上的兩名戰友,這會兒正朝著他們走過來。
它們的雙腳努力向前邁動,頭部卻因為被沉重的鐵管墜著,所以只能拖著鐵管仰起腦袋,這樣才能勉強行走!
努力的向下翻著眼珠子,他們詭異的目光不時掃來,頭顱也隨著鐵管觸碰台階,不斷的劇烈抖動!
朝著他們一步一步走來,不斷有鮮血和腦漿溢出,順著鐵管流淌到地面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色痕跡。
「啪嗒」,「啪嗒」……
又是一陣水滴濺落的聲音傳來,早已經面色蒼白的眾人,惶恐的再次循聲望去,卻發現先前在門口倒掉著的那具戰屍體,這會兒竟然頭下腳上的直接行走在棚頂上!
他用青紫的面孔對著眾人,嘴角挑起詭異的弧度,體內溢出的鮮血就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不斷從他的七竅中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