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大門的那一刻,唐震就感覺到了一股力量降臨,環繞在自己的身體周圍。
類似於規則力量,卻又有不一樣的地方,這顯然又是淵族的特殊手段。
唐震雖然能夠感知,卻並沒有深入研究,現在並不是合適的時候。
緊接著又有選項出現,選定扮演人物的清醒程度,以及加載一些特殊的能力。
類似於天賦外掛,可以在玩遊戲的時候,能夠更加的隨心所欲。
當然這些能力,全部都需要花錢購買,越高級的選項越是如此。
這裡不得不說一句,至少在玩遊戲方面,淵族做到了公平公正,並沒有專門給自己開特權。
畢竟那樣一來,遊戲性就會大大降低。
不過高昂的消費,足以讓很多消費者望而卻步,有錢的淵族人卻可以隨心所欲的選擇。
在遊戲世界中,會隨機設置不同的獎勵,許多獎品都讓人心動不已。
就算是淵族子民,也會想方設法的搶奪牟取,權當是領主發放的福利。
唐震身無分文,自然沒有選擇的權利,只能將各種各樣的天賦外掛關閉。
沒辦法選擇身份職業,只能隨機搖取,基本上都不是什麼太好的底層角色。
雖然遊戲世界免費進入,可是對於白嫖黨明顯不太友好,不花錢當真是寸步難行。
選擇了隨機出生,神秘力量再次降臨,試圖屏蔽唐震的記憶,然後再輸入虛假的信息。
這樣一番操作,就能夠完美代入遊戲世界,然後被傳送到相應的地點。
唐震是一名神靈,擁有特殊的手段,能夠屏蔽這種未知力量的侵襲。
記憶灌輸的過程中,始終能夠保持清醒,並且知曉一切事情的發生。
看著飛速變幻的景物,以及短時間內生成的物品,唐震想到了一種可能。
遊戲世界很可能就是一座神國,才會有類似規則的古怪力量,可以隨心所欲的安排身份。
雖說憑科技手段,也能夠辦到這一點,但卻肯定有漏洞存在。
因為暗能的存在,就算是修行者進入,也根本占不到半點便宜。
神國若是存在,必然要與神明綁定在一起,這代表著正有一位神靈,時刻負責遊戲世界的運轉。
堂堂神靈修士,竟然淪為娛樂工具,想想也是真的可悲。
類似這樣的事情,在淵族內部並不罕見。
比如說將神靈的頭顱加工,製造成為特殊的神腦,就是淵族卑劣的騷操作之一。
利用神靈的軀體,製造各種武器裝備,在淵族內部也是風靡一時。
想到這些的唐震,不禁暗自搖頭,總覺得驕狂的淵族是在作死。
可以猖狂一時,絕不可能永遠持續,遲早會有報應降臨。
到了那個時候,昔日所做的一切,都會被千倍萬倍的討回。
只是數秒鐘的時間,唐震就已經離開出口,出生在一座破舊的村莊。
天空的最深處,隱藏著通向外界的入口,遊戲世界的土著卻永遠看不到。
唐震看向自己,發現身穿一件破衣,手腳上面沾染著皴泥。
濃郁的酸臭味道,從自己的身體上面散發,應該是許久沒有洗澡的緣故。
一陣吵鬧的聲音,從村口的位置傳來,許多的村民聚集在一起。
他們衣著破爛,一臉的滄桑憔悴,男女老少都有。
村民們聚集在一起,大聲的喝罵詛咒,昏黃渾濁的眼睛裡閃爍著殘忍和興奮。
還有人撿起石頭土塊,吐上腥臭的口水,再惡狠狠的向前砸去。
被包圍的是一名女人,身材高挑修長,有著金色的長髮,容貌白皙而又脫俗。
雖然穿著破舊的裙子,卻與那些同等裝扮的村民格格不入,仿佛出淤泥而不染的金色蓮花。
或許正是這樣的氣質容貌,給女人招來了禍端,導致她被綁在大樹上,還有人不斷地搬來木柴。
堆在女人的周圍,明顯是要將她燒死。
旁邊站著幾名男女,衣裝較為整齊,他們與憤怒的村民們保持距離,彰顯自己不同的身份。
偶爾看向女人,目光中有貪婪嫉妒,同時還有一絲惋惜。
這樣漂亮的女人,馬上就要被燒成焦炭,確實是非常浪費的行為。
旁邊還有一名邋遢婦女,鼻子上長著黑痣,張牙舞爪的大聲咒罵。
在咒罵的過程中,還會抓起地上的牛糞,砸向金髮女人的頭臉。
「就是這個該死的女巫,害死了我的丈夫,害死了我的兒子,還給村莊帶來了不幸。
必須將這個女巫燒死,這樣才能夠消除禍患,否則厄運會降臨到所有人的頭頂!」
邋遢女人大聲說著,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偏偏周圍眾人不斷點頭。
他們未必會相信這種說法,卻很願意看見金髮女人被燒死,如此就能夠生出異樣的快樂。
受傷的不是自己,看到別人能夠倒霉,他們就會感到莫名的開心。
長著鬍鬚的男人,應該是村長或神官一類的角色,在眾人的咒罵聲中站了出來。
他並沒有詢問金髮女人,是否是被人冤枉,只是將邋遢女人的話重複一遍。
最後宣判金髮女人,已經被惡魔附體,必須要用火燒死才能淨化。
綁在樹上的金髮女人,身上沾滿了污穢和糞便,她拼命的掙扎扭動,似乎是有什麼話要說出來。
可是她那張小巧紅潤的嘴巴,被一條破布纏住,根本就沒辦法開口爭辯。
「燒死她,燒死這個女巫!」
伴隨著村長宣判,村民再一次歡呼,一臉期待的看向手持火把的男人。
男人露出猙獰的笑,看向金髮女人時,滿是貪婪和報復的嘲諷。
自己得不到的女人,就將她徹底毀滅,這可真是一件讓人很興奮的事情。
燃燒的火把落下,就要將一捆捆樹枝點燃。
絕望的金髮女人,眼中蓄滿淚水,已經徹底的絕望死心。
當煙霧緩緩升起,熊熊火焰即將爆發時,突然間一聲槍響傳來。
手持火把的壯漢,半邊臉被打得稀爛,軟軟的癱倒在地上。
身體不斷抽搐,鮮血和腦漿四濺。
殘忍而興奮的村民,被嚇得不知所措,一臉驚恐的四處打量。
被爆頭的壯漢,嚇破了他們的狗膽。
這是一群卑鄙而又殘忍的賤民,只會揮拳砸向更弱者,面對強者時就會異常的卑微懦弱。
還沒等搞清楚狀況,又是幾聲槍響傳來,幾名叫囂最歡的村民也被打倒,身上不斷有鮮血湧出。
「快跑啊!」
村民們發出尖叫,驚恐的四處逃竄,試圖躲避子彈的射殺。
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這座村莊已經被人包圍,到處都是端著火槍的身影。
這些人面色冰冷,舉起手中的武器,槍口不斷的噴射濃煙。
一顆顆鉛制彈丸,從光滑的槍管中飛出,經過亞音速的滑行之後,撕碎破布並射入身體。
驚恐的村民瞪大眼睛,不斷的發出哀嚎和求饒聲,搞不懂自己為何遭到屠殺。
就在同一時間,唐震旁邊的屋子後面,一名健碩的男人走了出來。
揮舞著修長的戰刀,砍掉一名村民的腦袋,又看向站在道路中央的唐震。
冰冷麻木的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直接從腰間掏出一把火槍。
粗大的喇叭型槍口,對準面前的唐震,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嘭!」
火槍煙霧升騰中,壯漢的表情變幻,從殘忍變成了驚恐。
他分明看到,年輕的村民伸出手來,抓住了射向心臟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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