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不斷向前推進,唐震已經接近核心區域,這裡是真正的龍爭虎鬥。
漩渦怪物就在頭頂,卻如同沉睡了一般,依舊沒有激烈的反應。
只是舞動著觸手,瞪大了密集的眼睛,看著高塔上方的廝殺。
若是唐震依舊孤身一人,繼續獵殺紅衣祭司,有極大的可能會遭到危險。
不僅來自敵人,同樣來自同伴。
若是選擇與其他的修士結伴,幫助他們對抗紅衣祭司,就會得到同伴的幫助維護。
得到了足夠的好處,同伴必然會主動維護唐震。
不但能夠變得更安全,還能夠藉助同伴的力量,對心懷不軌者進行震懾。
只因這種時候的唐震,關乎著囚徒能否逃離絕境,他們為了自身考慮,也絕對不允許唐震遭受任何意外。
唐震此前斬殺數名紅衣祭司,修為恢復了不少,自保已經綽綽有餘。
此刻選擇合作,正是最佳時機。
為了增強自身實力,吸引更多的囚徒加入,唐震也不再掩飾自己的手段。
雙方相互配合,不過轉眼之間,就將一名紅衣祭司斬殺。
面對唐震的刻意「干擾」,紅衣祭司根本無法抵抗,瞬間的失誤就導致被斬殺。
確認了唐震的不凡能力,囚徒們越發興奮,開始主動追逐獵殺。
一名名紅衣祭司被斬殺,囚徒們的實力飛速提升,信心也變得越來越足。
畢竟實力越強,逃脫的機率也就越高。
尊主修士精明奸猾,再加上唐震刻意表現,已經看出了他的異常。
心裏面驚疑不定,搞不懂唐震何方神聖,又是如何做到的這一點?
有心想要利用一番,卻發現在唐震的周圍,已經聚集了大量的囚徒。
他們將唐震守護在中央,並且四處發動攻擊,時不時的還會向唐震尋求援助。
每一次的求助,也都會立刻得到回應。
輕易斬殺紅衣祭祀,讓囚徒們歡呼嘶吼,並將他守護的越發嚴密。
尊主修士見狀,只能放棄心頭的打算,繼續獵殺那些紅衣祭司。
在囚徒們的瘋狂獵殺下,紅衣祭司的數量越來越少,修士們的實力也變得越來越強。
唐震卻在不斷尋覓,找尋著世界意識的本體。
先前的那些紅衣祭司,雖然擁有世界意識的記憶,但卻絕對不是本尊。
唐震必須要找到世界意識,或許只有通過這個傢伙,才能找到離開碎片世界的方法。
眼前的這些紅衣祭司,雖然外形一模一樣,可是沒有一個是真正的本體。
別人感覺不到,唐震卻能一眼看穿。
雖然心頭疑惑重重,卻沒有太多的時間考慮,而是想方設法的提升實力。
只有自身的實力夠強,才能應對任何可能發生的變故。
廝殺越發慘烈,囚徒們的實力飛速提升,有些囚徒已經能夠飛離地面。
反觀紅衣祭司和守護者,此刻已經被徹底壓制,眼看就要被屠殺一空。
看此刻的戰場形勢,距離勝利已經不遠。
結果就在這時,唐震的心頭突然顫動,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
其他囚徒也是如此,都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眼前的景象陡然恍惚,整個世界不斷的顫動起來,似乎所有的聲音都已經消失。
唐震只覺天旋地轉,看到那些飛舞在空中的修士和紅衣祭司,正接連不斷地掉落下來。
天空出現一道道裂縫,數不清的隕石墜落下來,拖拽著烈火和濃煙。
在光影交錯之間,唐震看到天空的漩渦怪物,突然之間瞪大了眼睛。
修士們的身體緩緩升起,就如同被無形的繩索吊住脖子,雙腳緩緩離開了地面。
他們試圖掙扎,卻沒有任何效果,只能不甘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在烈火與濃煙當中,唐震看到了一道身影,正朝著自己緩緩走來。
身穿著紅色的祭司袍,帶著一副古樸陰森的面具,慢慢的走到唐震面前。
唐震被吊在空中,看向下方的身影,此刻已經確定了對方的來歷。
眼前這名紅衣祭司,才是世界意識的真正本體。
果然是個陰險無比的傢伙,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是絕殺的手段。
包括唐震在內,囚徒們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只能乖乖的任由其操控。
極度無力的感覺,也在心頭四溢而出。
眼前的這一幕景象,像極了晶礦世界內被追殺,修士們走投無路的樣子。
「桀桀桀……」
紅衣祭司看著唐震,發出一陣古怪的笑聲,似乎帶著說不出的得意。
不過轉眼之間,他便開懷大笑,顯得放肆而又猖狂。
「一群蠢貨,都是一群蠢貨,最終還不是要死在我的手裡!」
似乎所有的憋屈怒火,都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語氣中也多出了一抹陰狠和猙獰。
放肆的大笑一陣之後,世界意識看向唐震,就仿佛是在打量自己的獵物。
還用勝利者的口吻,詢問即將被處死的失敗者。
「到了此時此刻,你又有何話說?」
得意揚揚的語氣,根本再無此前的卑微,更忘了在樓城內部時,一副患得患失的驚恐模樣。
得意便猖狂,失意便沮喪,這世界意識當真有幾分可笑。
「你莫不是以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
唐震的聲音平淡,眼神中卻帶著一抹譏諷,靜靜看著得意洋洋的世界意識。
「呵呵呵……」
世界意識輕笑,聲音中滿是自信和得意。
「你或許並不清楚,在這座碎片世界當中,我才是真正的主人。
就像晶礦世界一樣,擁有的至高的權限,任誰都無法比擬。
我能親眼看著你們被送入此間,然後在輪迴祭祀中消磨神魂,最終成為偉大主人的食物。
無論你們如何掙扎,哪怕看似成功近在咫尺,卻也永遠無法逃離。
因為這是真正的神國,屬於我強大的主人,根本不是你們所能對抗的存在!」
世界意識說到這裡,死死的盯著唐震,面具後面閃過危險的光芒。
「你倒是說說看,又有什麼本事去翻盤?」
這一刻的世界意識,已經認定唐震必敗無疑,永遠不可能有戰勝自己的機會。
若不是他受規則所限,不能將修士們一擊滅殺,否則囚徒們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但是沒有關係,這種日復一日的折磨,看著修士們慢慢陷入絕望,其實更讓世界意識感到快樂。
「你怕是忘了一件事情,這座世界的存在,是依託遠古生物本身。
你也莫要騙我,真以為我看不出這世界只是一念所成,跟晶礦世界完全不同。
後者是真正的世界,如果不是你太過廢物,根本不至於崩潰毀滅。
這座碎片世界卻只是泡沫,看似堅固無比,可實際上卻脆弱的可憐。
遠古生物沒事,這碎片世界自然會保持安穩,可若是遠古生物遭受重創,這碎片世界怕是也很難保全。
所以你的存在,只是靠運氣而已,隨時都可能再次變成喪家之犬。
若是到了那個時候,你怕是再也沒有機會猖狂,甚至連性命都無法保全!」
唐震輕笑說道,語氣淡然輕鬆,還有一種穩操勝券的自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