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都看得出來,金甲修士的同伴在求情,希望能夠將此事揭過。
這件事情算不得太嚴重,金甲修士的行為雖然不懷好意,卻也沒有真的那樣去做。
沒有造成事實,罪責自然要減輕許多,按照金甲修士同伴的想法,算是唐震想要追責,也不會做得太過分。
說到底這只是一件小事,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唐震屬於外來者,按說沒有必要太過斤斤計較。
對於這件事情,唐震應該看得清楚,知道該如何處理。
怕就怕事情搞大之後,變得不可收拾,至於能否順利的解決,唐震的態度十分關鍵。
兩名修士說到這裡,一臉期待的看向唐震,希望他能給個回應。
面對兩名修期待的目光,唐震只是笑而不語,同時將目光落在金甲修士身上,態度已經非常明確。
這件事情是由金甲修士引發,那麼自然要由他來完結,躲在旁邊裝啞巴可不行。
他又不是沒有嘴巴,憑什麼剛才侃侃而談,如今卻閉口不言?
如果金甲修士表現的好,這件事情完全可以就此揭過,唐震又不是那種得勢不饒人的性格。
可如果他從始至終,連一句道歉的話都不肯說,那麼事情又將另當別論。
看到唐震的態度後,眾人哪裡還不知道他的想法,連忙對金甲修士使眼色。
「趕緊道歉,將這件事情揭過,鬧僵之後吃虧的是你自己!」
有人低聲說道,金甲修士卻仿佛沒聽到一般,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遠處那些排隊的修士,同時將目光落在金甲修士身上,既有期待也有戲謔,同時還有毫不掩飾的譏諷。
目睹了整個過程後,他們的心情暢快無比,感覺出了一口惡氣。
這位來自天蓋領地的精英修士,先前還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感覺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結果一轉眼的功夫,他就已經如同霜打的茄子般,再也不復那種囂張姿態。
兩相對比之下,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發笑,這才在真正的打臉。
被眾人注視的金甲修士,身體抖動的更加明顯,頭也垂下來看著地面。
一張扭曲的面孔,已經變得陰沉如水,眼神當中更有火焰升騰。
他垂落的雙手,已經攥成了拳頭,正發出「格格」的聲響。
看這握拳的力道,就算是將鐵塊放到他手中,估計也會被攥成鐵渣。
此刻他的心中,必然充滿了無限怨念,恨唐震讓自己下不來台。
等了足有十幾息,金甲修士始終沒有反應,仿佛泥塑木雕一般。
唐震臉上的笑容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金甲修士,但是他的同伴卻有些著急。
「阿木嘎,你到底在幹什麼?」
向前用唐震交談的一名修士,壓低了嗓子吼道,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滿。
該死的傢伙,到了現在還如此任性,他以為自己是誰?
大家紛紛出頭幫忙,金甲修士卻無動於衷,這如何不讓人感到生氣!
看到這一幕之後,他的同伴紛紛露出不滿之色,感覺金甲修士沒有擔當。
這樣性格的修士,實在是不值得深交。
尤其是在戰場上,這樣的隊友更要小心,很有可能在關鍵時刻誤事,因為他在乎的只有自己。
「閣下,你看他……」
另一名修士說道,同時看著唐震,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
金甲修士的做法,讓他們尷尬異常,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你們不要求他了,這裡是天蓋領地,既然是在咱們自己家裡,又憑什麼向他一個外人服軟!」
遲遲沒有反應的金甲修士,突然間開口說道,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唐震,眼神有些猙獰和瘋狂。
或許是被打臉打得太嚴重,讓金甲修士感覺丟了大臉,一時間難以接受,想法也變得越發極端起來。
此言一出,眾人同時一驚。
金甲修士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遠超出眾人的預料,在同伴幫忙解決問題的時候,他竟然條跳出來攪局,當真是嫌事情不夠大?
看著金甲修士,眾人暗暗咒罵:「這個該死的傢伙,他到底想要搞什麼?」
心裡暗罵的同時,再看站在對面的唐震,發現他雖然依舊輕笑,但是笑容已經變得冰冷。
看到這一幕,眾人心頭又是一顫,唐震就算是脾氣再好,也不可能容忍這種挑釁。
原本只是一件小事,結果被金甲修士這麼一搞,反倒變得複雜起來。
他因為丟臉而惱羞成怒,堅決不肯低頭認錯,難帶人家就不要面子?
事情鬧到如此程度,難道你不該負主要責任,為何還要擺出一副含冤受屈的樣子?
如果今天的參與者不是唐震,而是其他的低級修士,誰知道最終的下場會是怎樣?
面對金甲修士這種偏激之輩,十有八九會丟掉性命,畢竟無底深淵不是玩鬧之地。
在這件事情上,金甲修士本身就不占理,如今更是態度惡劣,一副打死不認錯的態度。
或許原本唐震也不打算深究,可是就沖金甲修士的態度,他估計也不會善罷甘休。
現場情況變成這樣,已經徹底超出了眾人的預料,好在眾修士久經磨練,知道肯定不能任由事情這樣發展下去。
「閣下千萬不要誤會,我同伴也是年輕氣盛,其實並沒有輕視您的意思。
待我回去之後,必定會好好管教,讓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您看這樣是否滿意。
另外阿木嘎的祖父,是天蓋第九城的城主,等到回去之後,也必定會對他進行嚴懲。」
同伴說話的時候,對著金甲修士不斷使眼色,同時也有人衝到他的面前,防止他再做出什麼莽撞的行為。
他故意說出金甲修士的身份背景,同樣也是希望唐震能夠賣個臉面,不再與金甲修士計較下去。
畢竟他還有長輩,與唐震同屬一個層次的強者,彼此之間都要給幾分面子。
誰料就在這時,金甲修士竟然再次開口,語氣卻有些歇斯底里。
「你們不要說了,這人就是故意想要陷害我,否則事情怎麼會如此巧合。
今天就算是我真的開口道歉,他也肯定會不依不饒,既然如此的話,又何必白白折損我天蓋領地的顏面。
持有禁區令牌又如何,我就不信這眾目睽睽之下,他真敢將我帶入無底深淵的禁區當中。
果真如此的話,無論是我的祖父,還有我的師傅,都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金甲修士說話的時候,一副無所畏懼的姿態,目不轉睛的看著唐震。
他倒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卻氣壞了那些替他說情的同伴,沒想到金甲修士竟然如此愚蠢,簡直就是不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