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一定是在作弊!」
看著被唐震釣上來七彩海龍,懷特幾乎快要崩潰,滿臉猙獰的大聲怒吼道。
「作弊?」
看著聲嘶力竭的懷特,唐震冷笑一聲道:「剛才是誰在說,這場賭局就是在比拼個人的實力,根本就不存在作弊這種說法。
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春到唐震的話。眾人暗自點頭。事實也確實如此。
「我不管,肯定是你作弊,所以這場賭局不公平,我絕對不會承認!」
不想交出一億金幣,懷特乾脆耍起了無賴。
他本身就沒有任何積蓄,每月的花費也有限額,又怎麼可能支付得起這一個億的賭注?
贏了還好說,如今既然已經輸了,打死他也不會承認這場賭局。
看著懷特一副撒潑耍賴的樣子,眾人心中都暗暗鄙視,先前還是一副囂張模樣,現在卻嘴巴一歪準備賴帳。
堂堂的城主之子,卻做出這種無恥的事情,當真是一點臉面都不要了。
懷特哪裡看不到眾人的表情,但是此時的他根本顧不得這些,只要能賴掉這場賭局,丟臉面子又算得了什麼。
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他就會挨個敲打在場眾人,如果有人膽敢把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懷特一定會不擇手段的進行報復。
唐震卻理都沒理懷特,揮手就將桌面上的金幣和字據抓住,朝著懷特揮了揮手。
「字據就在我手裡,等回到學院之後,我會親自上門收帳,記得把金幣準備好!」
看到唐震手中的字據,懷特徹底撕破了臉,滿面猙獰的對著身邊的護衛怒吼道:「這個人騙我立下字據,絕對不安好心,我懷疑他接下來還要傷我性命,你馬上給我把他殺了!」
那名護衛獰笑一聲,毫不猶豫的沖向唐震,準備動手將他擊殺。
誰知就在這時,深坑當中陡然傳出一聲低吼,地面都震動起來。
就見一道巨大的黑影陡然出現,將整個深坑填得滿滿當當,海水都涌了上來。
黑影當中有兩雙血紅色的眼睛,正透過海水看向周圍,那眼神中充滿了貪婪和兇狠,一股可怕的氣息瞬間蔓延開來。
「不好,是王級巨獸,這種東西怎麼也冒出來啦!」
圍觀者驚呼一聲,毫不猶豫的四散而逃,生怕慢一步就會丟掉性命。
「嘩啦!」
水浪撞擊聲中,一條條巨大的觸手從深坑中伸出,朝著四周橫掃而出。
準備攻擊唐震的那名護衛感覺背後疾風襲來,嚇得連忙閃身躲避,誰料那觸手抽打的速度極快,轉瞬間就落在那名護衛的身上。
一聲慘叫傳來,那名護衛的身體被直接抽成肉醬,飛出一段距離後貼在旅店的牆壁上。
接二連三的慘叫聲傳來,除了那名護衛之外,還有幾名冒險團隊的成員,以及幾名圍觀者被觸手擊中。
在觸手恐怖的力量下,這些人大都骨斷筋折,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先前還在叫囂著唐震作弊的懷特,這會兒正臉色煞白的趴在桌子下面,身體如篩糠般不斷發抖。
無法言喻的恐懼感從他的心頭升起,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次旅途會遭遇接連不斷的變故。
沒有了護衛在身邊,他甚至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只能在心裡不斷的祈禱,那頭王級海怪千萬不要發現自己。
鬼使神差的,懷特轉頭看向唐震剛才所在的位置,想要看看他是不是已經被海怪殺死。
結果這一眼之下。懷特頓時目瞪口呆。
唐震竟然依舊還站在原地,蕾雅卻已經昏迷倒地,也不知是死是活?
和那些驚慌逃竄的人們不同。唐震的臉上竟然毫無懼色,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藏在桌子下的懷特。
與狼狽不堪的懷特相比,唐震就仿佛置身於自家的庭院當中,似乎根本不在乎肆虐的王級海怪。
「該死的,他為什麼不害怕?他為什麼不逃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懷特在心裡不斷怒吼,但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生怕會引來海怪的攻擊。
同時他在心裡不斷詛咒,希望唐震下一秒就會被海怪的觸手拍中,然後和自己的護衛一樣,變成一灘爛泥。
如此一來,所有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誰料就在他心中閃過這個念頭時,卻見站在對面的唐震,竟然朝著他緩緩走來。
那幾十條在大廳中肆意飛舞的觸手,竟然在唐震前進的過程中紛紛躲避,絲毫不敢觸及她的身體。
看到這一幕的懷特,心中陡然升起一個恐怖的念頭,隨後身體更是無法抑制的劇烈顫抖起來。
「這個唐震不對勁,他肯定有問題!」
來歷不明,身懷巨額財產,在王級海怪的攻擊中如同閒庭信步,這絕對不可能是一名造物師學徒能做到的事情!
越想懷就越害怕,越想身體抖得越厲害,此時的唐震在他眼中,已經猶如惡魔一般。
他隱隱有一種感覺,或許這頭王級海怪的出現,與唐震有著直接的關係。
否則他怎麼可能釣到極為罕見的七彩海龍,必然是用了特殊的手段,才會將這種神奇的生物吸引而來。
既然器七彩海龍都能被吸引過來,那麼再引來一頭王級海怪,似乎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裡,懷特心頭充滿了悔意。
若是剛才自己願賭服輸,痛快的交出那一億金幣,或許這頭王級海怪也不會出現。
哪怕自己沒有那麼多的金幣,不想承認這場賭約,也完全可以等到回去之後求助父親。讓他出手幫忙解決這件事情。
只能說一步錯,步步錯,結果才導致了這種無法挽回的局面。
心頭雜念紛涌間,唐震已經穿過了那些揮舞的觸手,走到了懷特躲藏的桌子面前。
「你現在是不是怕的要死,唯恐觸手砸在你的身上,把你砸成一灘爛肉吧?」
唐震的聲音無悲無喜,可是在懷特聽來,卻如同魔音灌腦,讓他心頭升起無法形容的寒意。
「看到那個被拍成肉泥的護衛了吧,其實你的上一個護衛,也是同樣的死法。
他從萬丈高空中掉下來,想飛卻飛不了,然後就摔成了一灘肉泥。
很快你也將和他們兩個一樣,骨骼內臟被拍的粉碎,即便是你最親近的人,也根本認不出來你是誰。」
聽到唐震的話後,懷特心中升起無法言喻的恐懼,無聲的哭嚎起來。
他終於明白,自己的護衛為何詭異的掉出窗口,同時還會一去不返。
原來都是這個傢伙,一切都是他在搗鬼!
懷特的眼中滿是怨恨,他認為是唐震算計了自己,卻忘了一切事情都是由他挑起。
「只要你饒過我,帶我離開這裡,那麼蕾雅就是你的,我還會讓我的父親收你為徒,我也會聽從你的調遣。
還有那一億金幣,我也會想辦法湊給你,如果你嫌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再想辦法。
我真的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唐震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這也讓懷特的心頭越來越涼。
「你不能殺了我,我的父親是城主,如果你殺了我的話,你也肯定活不了!」
懷特聲嘶力竭的大聲吼道,那個身為城主的父親,已經成為了他唯一的保命底牌。
「你以為自己死掉,這件事情就算完結嗎,養出你這麼個人渣,你的父親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害了那麼多人,總要收些利息,否則那些枉死者的靈魂怎麼會安息。」
唐震說到這裡緩緩起身,將蕾雅抱在懷中,朝著旅店門口慢慢走去。
「不要著急,用不了多長時間,你的父親就會下去陪你。」
聽到唐震這句話,懷著不知從哪裡鼓起的勇氣,猛的鑽出了桌子,發瘋一般朝著旅館的大門跑去。
誰知剛剛跑出兩步,一條觸手便呼嘯而至,朝著懷特狠狠砸來。
「我不想死!」
懷特發出絕望的怒吼,下一瞬就被觸手狠狠砸中,徹底變成了一爛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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