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神咒的力量,如同一圈圈金色波紋一般,迅速向著黑山魔帝籠罩降臨。
而正是當這金色波紋籠罩黑山魔帝剎那,只是第一時間,黑山魔帝的臉色就驟然大變。
因為就是在這金色波紋,籠罩自己的身軀剎那,他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在那金色波紋籠罩下,竟然開始不斷分離。
並且這還不是結束,更重要的是緊隨其後,竟然就連自己融合的各種血脈,竟然在這一刻迅速從自己體內消退。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生生從自己的身軀,給抽離出來了一般。
「怎麼可能?!」
哪怕之前的黑山魔帝已經感受到了不妙的感覺,他也萬萬沒有想到,情況竟然會是這樣!
自己最大的依仗,就是那些融合的各種血脈力量。
然而現如今,正是這些自己無數歲月以來,融合的各種奇特之力血脈都在消失。
失去了這些依仗,自己還哪裡來的自信?
這一刻,黑山魔帝已經完全放棄了與那神算樓主交手,現在的他只想趕緊逃遁離去。
可他剛剛想要轉身逃遁,背後的黑色羽翼其中之一,就已經直接消融而去。
並且另一隻羽翼也在迅速消失。
突如其來的情況,使得黑山魔帝反應不及,身軀直接砸落大地。
「該死!」
這些血脈能力消失得實在太快,以至於讓自己一時間,都無法完全反應過來。
下一刻,他趕緊動用靈力逃遁。
動用靈力逃遁,總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黑山魔帝的想法沒有錯,動用靈力逃遁,的確不會再遇上使用的力量突然消失的情況。
可問題是失去那些融合的力量,如今的他還如何抵禦萬陽陣?
萬陽陣的一道道烈陽再度浮現,面對這同樣的攻勢,之前的他能夠風輕雲淡,談笑風生,然而這一次再度面對,卻讓他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原因無他,現在的他壓根就想不到,自己能有什麼辦法面對眼前的萬陽陣啊!
失去融合的力量,是若是想再對付這座陣法,情況將會變得極為麻煩!
無可奈何間,黑山魔帝只能咬牙,直接引爆自己的部分身軀。
正是憑藉著那一股自爆的力量,使得他的速度在瞬息間暴漲數倍。
現在這個情況,只有不顧一切代價地趕緊逃走,其它的都根本管不了了。
黑山魔帝的速度極快,然而萬陽陣的力量更快。
數百道烈陽光芒映照而來,那一瞬間席捲而過的火焰光柱,哪怕黑山魔帝逃遁的速度再快,也是生生被這火焰光柱掃中。
隨之所帶來的結果,自然就是黑山魔帝無比慘烈的慘叫聲音。
之前的他,只是那雙羽翼一震,便能震碎這些烈陽。
但現如今,體內的各種血脈能力被分離,不僅使得他無法動用那些能力手段,同樣使得他原本的神帝力量開始崩塌。
畢竟他的神帝境界,是建立在融合的這些血脈能力上,兩者有著不可分離的聯繫。
如今那些血脈消退,使得他的境界力量同樣跌落。
慘烈的叫聲過後,黑山魔帝的身軀已經砸落大地。
只見其軀體上下,都是顯得一片焦黑,壓根就沒有任何一塊好肉。
只有著奄奄一息的氣息,尚且還在進行。
現如今的他,根本不用萬陽陣的力量,隨便一個修士,都能輕輕鬆鬆直接將其抹殺。
察覺到自己危在旦夕,黑山魔帝的心中已經徹底絕望。
就在幾個呼吸之前,他怎能料到之後的自己,會變成現在這種情況。
不是他誇張,而是現如今的情況,當真已經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同樣超出想像的,還有那正在遠處觀望的芙蕾雨。
其美目在這一刻徹底圓瞪,一時間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黑山魔帝的強大她極為清楚,那是就連自己一旦被其糾纏,也極為危險的存在。
然而就是這黑山魔帝,卻敗在了那麼一個,甚至就連神帝境界都還沒有踏入的女修身上?
不,不是那個女修。
那個女修固然不能輕視,但更重要的,還是剛才那一刻她所施展出的那種詭異手段。
那絕不是她本身所能施展出來的手段,這麼說來,這手段的來源,就只有可能是在那更後方,從始至終都沒有顯露出過真身,只是展露身影的那個存在了。
也就是所謂的神算樓主!
事到如今,芙蕾雨已經將這個神算樓,完全與她之前所知道的神算樓斷開聯繫。
在她看來,兩者絕不可能是同一座存在。
記憶中的神算樓,終究只是下界的一座勢力罷了,現如今恐怕都還在下界苦苦掙扎。
怎麼可能能夠,和眼前的這座,就連黑山魔帝都能碾壓抹殺的神算樓相提並論。
同名同姓之人都有不少,出現同名的勢力當然也不是不可能。
今天就恰巧讓自己碰上了。
「嘩……!」
萬陽陣中,一道火光再度噴涌降臨。
在這火光席捲下,黑山魔帝終於是被徹底燒成了灰燼。
遺留下來的,也就只有他的儲物戒指而已。
見狀,炎瑤兒當即掠身上前,將那儲物戒指撿起,送向後方主人楊凡的手中。
炎瑤兒動作極快,立刻就將儲物戒指拾起,送到楊凡的手中。
看著手中的儲物戒指,楊凡滿意地點了點頭。
雖說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但這枚儲物戒指總算是真正到了自己手裡。
不過現如今,還不是在意於這儲物戒指中究竟有多少資源的時候,畢竟現在可正有一個女人,正隱藏在暗中緊緊盯著自己。
於是下一刻,只見楊凡直接抬起目光,望向芙蕾雨現在所隱藏的方向。
「躲躲藏藏,難道閣下現在還不準備出來嗎?」
聲音以及察覺到視線望來的剎那,使得芙蕾雨臉色當即一變。
她根本沒有想過,難道是自己已經被發現了?
這怎麼可能!
自己刻意選了如此遙遠的距離,再加之從始至終,自己都完美收斂著聲息,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會被察覺?
然而不是察覺,現在的自己怎麼可能會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