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反擊重創千足蜈蚣!」
伴隨著心中心中話音落下的第一時間,頓時冥冥中,一股無法形容的反噬之力,已經瞬間向著光影畫面中的千足蜈蚣降臨而去。
而如此情況,也是讓這古之凶獸第一時間察覺。
凶獸對於危機感最為敏銳,哪怕是絲絲縷縷也能感知出來。
可察覺歸察覺,但讓千足蜈蚣難以置信的是,它雖然察覺,但卻壓根沒有感受到,這危機來源的攻擊究竟出現在哪裡。
但那般危機感是如此的清晰,以至於讓千足蜈蚣根本不敢有任何停留,趕緊第一時間切斷與遺蛻之間的聯繫。
瞬息間,光影畫面直接消失。
只剩下聖池中心神未定的千足蜈蚣,以及一旁雖是重創,但此刻更壓抑不住臉上無法理解反應的九天獸神府主葉九塹。
在他看來,這頭古之凶獸剛剛一系列的舉動簡直莫名其妙。
雖然看起來的確氣勢洶洶,隔空連接那件凶獸遺蛻,似乎就要展現滔天戰力。
然而實際上的情況,就像是一個木頭人一般,在那罰站了半天。
然後剛剛突然間,露出了什麼震動不已的神情,並且趕緊切斷了與遺蛻之間的聯繫,留下一臉驚魂未定的反應。
這麼一系列操作,讓葉九塹根本無法理解這頭古之凶獸究竟是在做些什麼。
這難道是在演戲給自己看?
通體看下來,唯一給自己的感覺,就像是那神算樓主直接把這千足蜈蚣嚇破了膽。
不用出手,就讓後者直接驚恐退卻。
但葉九塹很快就知道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因為事情至此,可還並沒有結束。
千足蜈蚣因為察覺到了兇險危機,第一時間切斷了與遺蛻之間的聯繫。
但兩者之間的聯繫剛剛斷裂幾個呼吸,就又開始浮現出來。
葉九塹注意到了這情況,那千足蜈蚣同樣注意到了如此情況。
而正是這情況,使得千足蜈蚣露出了驚恐不已的反應。
「這是怎麼回事?!」
也難怪這千足蜈蚣會如此難以置信。
與遺蛻之間的聯繫,是它主動親自斷開。
並且至今為止,都沒有任何嘗試重連。
可現在,兩者之間的聯繫就自行浮現出來,這情況怎能讓它平靜接受!
實際上不只是千足蜈蚣,這時候葉九塹也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聯繫似乎並不是千足蜈蚣構建。
但如果不是這頭古之凶獸,還有什麼人能夠構建這道聯繫?
「千足蜈蚣,我神算樓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能隨意耀武揚威的地方。」
就在葉九塹難以理解的時候。
一道平靜的聲音,忽然在這聖池空間緩緩響起。
也正是這道平靜的聲音,瞬間給了葉九塹一切的答案。
這不是這頭古之凶獸的力量,而是因為那神算樓主!
這道聯繫,難道是那神算樓主強行構築?!
「是你!」
葉九塹都已經察覺到了這情況,千足蜈蚣這頭古之凶獸,怎麼可能還會毫無察覺。
可還是那句話,正是因為意識到了這情況,才讓這頭古之凶獸更為難以置信。
「不可能……這不可能!」
「那件遺蛻是我的力量,唯有我可以操縱構築聯繫,我已經將聯繫完全斷絕,你怎麼可能還能通過它重新構築起這道聯繫!」
看著光影畫面中,漸漸浮現出來的身影,千足蜈蚣已經無法壓抑心中的難以置信。
然而它不會想到,面對自己這般問語,神算樓主楊凡只是輕蔑一笑。
「誰說要通過你的那件遺蛻,才能重新構築聯繫?」
「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如今本座構築的聯繫中,可有你的那件遺蛻的絲毫力量?」
楊凡不說不知道,這一說,感知下千足蜈蚣更是心神劇震。
是了,的確根本沒有自己的任何遺蛻力量氣息。
也就是說,這道聯繫根本不是通過自己的那件遺蛻構築。
可如果是這樣,這神算樓主怎麼可能聯繫得到這裡。
別說他根本不可能知道這個地方,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瞬間就構築起來這道聯繫,這……
但楊凡,已經不會回答這頭千足蜈蚣這些心中的震撼。
光影畫面內,楊凡負手而立,神情冷漠地看著千足蜈蚣。
這一刻,千足蜈蚣再度察覺到了,如同之前那種無法言喻的危機感。
而且也和之前一樣,自己雖然能察覺到危機,但卻沒有感知到任何的力量來源。
之前千足蜈蚣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現如今,它至少能夠知道,這情況必然是因為眼前的神算樓主!
這讓千足蜈蚣也已經顧不得,對方為什麼能構築聯繫找到這裡,而是趕緊在第一時間喝問。
「你……你究竟做了什麼?」
回應千足蜈蚣的,是楊凡一聲輕蔑的笑容。
「也沒什麼,只是要讓你付出相應的代價而已。」
「本座不會殺你,但既然膽敢擅闖我神算樓,總要讓你付出相應的代價。」
「不然的話,從今往後,我神算樓哪裡還有立足的臉面。」
楊凡平靜的聲音,讓千足蜈蚣神情越發不安。
還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讓千足蜈蚣更是不爽至極。
自從自己踏入至境,何曾有過這樣的遭遇!
都是自己掌控其它生靈的生死,什麼時候像現在這般,聽著對方要懲處自己,自己卻連對方究竟要做什麼都不知道。
不行,絕對不行!
不能讓對方繼續掌握主動。
這樣下去,非但不知道自己究竟會遭受什麼,自己的顏面同樣徹底丟盡。
可剛剛想著,自己要如何還擊之時。
感知中的那股危機感,驟然化作力量降臨。
千足蜈蚣依舊沒有察覺到,力量究竟是從何而來。
等它意識到情況不對勁時,已是有著一股未知的力量湧入自己的身軀。
然而真正讓這頭古之凶獸驚恐的,還是之後的事情。
伴隨著這股危機力量的湧入,自己沒有感受到任何毀滅的波動,有的只是那股力量在自己身軀內部遊走間,自己的一根根腿足不斷地消失。
「你……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