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比你更為深厚

  一句冷笑，讓這道自稱為天衍古帝的身影，神情有些掛不住了。

  但這道身影，反應也是極快。

  順著楊凡的意思，繼續淡笑而語。

  「呵呵……天地大道，縱然是我也無法盡數窺探，毫無節制沾染因果的代價，哪怕是大帝也會受到反噬重創。」

  「不過至少本帝的推演，讓我知曉後世能夠得到天衍古扇者，必然是不俗之人。」

  「現在看來，也果然如此。」

  聽著這番話，楊凡在心中更是冷笑不已。

  因為這種話，他實在太熟悉了。

  曾幾何時，自己不也是依靠著類似的言語，使得那一個個生靈，對自己的推算結果信服不已。

  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有這種情況，出現在自己身上。

  那麼接下來，這天衍古帝，應該也就會漸漸，顯露出他真正的目的了吧？

  因此，楊凡沒有再繼續開口，還刻意擺出了一副，似乎是被這天衍古帝說動的神情。

  果不其然，眼見楊凡一副，似乎已經因為自己的言語，而為之動容的神情。

  天衍古帝暗自流露一道笑容，旋即迫不及待地繼續開口。

  「天衍古扇能被你得到，既是你的氣運，於我而言也是一樁幸事。」

  「若是你願意，天衍古帝的真正使用傳承，我也可以一併傳授給你。」

  楊凡越發冷笑。

  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這天衍古帝，能夠坑殺諸多古帝，如果自己這麼白痴的，就傻乎乎地相信了他，無異於與虎謀皮。

  當然，也就是自己，也是在神算樓內部這個特殊的地方。

  使得哪怕是與虎謀皮，楊凡也毫不畏懼。

  任憑這天衍古帝謀算再多，只要自己動用神算樓的禁制力量，就能夠輕而易舉地將其謀劃瓦解。

  正是因此，使得楊凡依舊沒有戳破，繼續順著這天衍古帝的意思，甚至主動問道。

  「你真的願意將這天衍古扇傳承給我？」

  「這是自然，我本就只是剩下一道影像罷了，就算留著這天衍古扇也沒有意義。」

  「因而，能夠讓天衍古扇，找到一個真正值得的主人，反而是一場幸事。」

  「只要你願意，我這就可以將天衍古扇的使用方法傳承給你，你也算是我天衍古帝的傳承之人。」

  「我願意。」

  楊凡就像是，再也忍受不了天衍古扇的誘惑，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聞言，天衍古帝再不猶豫，一指點出間，一道金光蔓延而出，湧向楊凡的腦海。

  看起來，這片金光的確沒有任何的問題，只是銘刻著詳細的，天衍古扇的使用方法。

  但就是看著這道金光，使得楊凡嘴角露出冷笑。

  別說他自己，就察覺到了異樣。

  還有系統，也直接給出了警示。

  「系統提示：魔性功法即將侵入宿主意識，將會點點滴滴改變宿主的心神意識，是否做出迎擊？」

  只能說這天衍古帝，還真是小心翼翼。

  這擺明了，是要用這魔性功法，讓自己在使用天衍古扇的過程中，一點一滴侵蝕改變自己。

  等到了最後，無聲無息中自己成了對方的傀儡，但自己卻壓根都不會有半點的察覺。

  這天衍古帝還真是一手好算盤，怪不得能夠坑殺諸多極道生靈。

  與此同時，眼見金光在楊凡面前定格，遲遲沒有被其接納。

  那天衍古帝身影，似乎也有點急不可待了。

  只要接受就能大功告成，怎麼就卡在了這裡？

  「你難道不願意，得到天衍古扇的傳承？」

  「哈哈……天衍古扇本來就已經是本座之物，就算沒有你的所謂傳承，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或許是這樣，但天衍古扇若是沒有我的傳承之法，對你而言只是一件廢物，根本無法使用。」

  天衍古帝繼續開口。

  這一次，楊凡沒有再急著回答，而是目光注視著眼前的天衍古帝身影。

  「天衍古帝，本座怎麼感覺，你是在急著讓我接受你的所謂傳承？難道說本座接受了，你能有什麼好處？」

  「我早已消亡，留存在此的也不過只是一道影像罷了，只是不想讓傳承斷絕，就算你接受傳承我又能有什麼好處？」

  還跟我裝？

  楊凡心中冷笑不止。

  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天衍古帝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既然這樣，那你連帶著你的所謂傳承一塊消失吧，本座並不需要。」

  「如你所願。」

  天衍古帝滿是淡漠地回應一句。

  似乎這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麼不能看開的事情。

  緊接著，他的這道身影，還真的是一點一點消散開來。

  但哪怕天衍古帝的身影已經消散，楊凡也依舊負手而立站在原地，甚至就盯著天衍古帝消散的地方。

  裝是不是？

  就看你，還能怎麼繼續裝下去！

  果不其然，許久之後，明明已經散去的天衍古帝的身影，又漸漸在原地凝聚起來。

  不過這時候，這天衍古帝的神情，哪裡還有分毫之前的恬靜與淡然。

  而是充斥著，濃濃的冰冷之意。

  一雙目光，更是如同利劍一般，恨不得生生把楊凡洞穿。

  望見如此出現的天衍古帝，頓時間，楊凡嘴角的笑意越發濃郁。

  「哈哈……天衍古帝不是徹底消散了嗎？這是……又詐屍了？」

  面對楊凡，這明顯刻意是嘲諷的大笑，天衍古帝神情越發陰冷。

  「你究竟是什麼人？」

  一句冰冷之語，直接衝著楊凡吐露出來。

  從他這道身影，再度凝聚的那一刻，就已經意味著他揭下了所有的遮掩。

  因此，哪裡還有什麼好不能直說的。

  「怎麼，天衍古帝這是終於肯說實話了？」

  「之前的演技，還真是惟妙惟肖，真是讓本座都差點就要相信了。」

  「只是你的這些布置，實在太過拙劣，根本就配不上天衍古帝優秀的演技，也是讓本座一眼就直接識破。」

  楊凡也終於冷笑開口。

  直面著這一尊，古來傳說中，當屬頂尖的古之大帝，絲毫沒有怯場的意思。

  「至於本座的身份，恰巧和你這天衍古帝一樣，也是在推演之上頗有造詣。」

  「當然，比起你這個天衍古帝，要更為深厚。」